《裝臺》帶著陝普腔調收視率一路飆升,隨著一群人去北京演出,劇情出現了反轉。
大雀兒臨走之前女兒麗麗曾問他:北京遊樂場的旋轉木馬是什麼樣的?到了地方他就開始打聽哪裡有旋轉木馬,幹完活一定要去遊樂場看看,給女兒拍張旋轉木馬的照片。走出遊樂場大門的大雀兒拿著手機倒下了,大家以為他躺下拍照,以為他又困得睡著了。誰曾想這一次他徹底睡著了,再不會醒來和大家幹裝臺了。
那一刻許多人淚目了,為大雀兒的生命而嘆息,為生活的不易而悲傷。他為了給女兒積攢植皮費用,捨不得吃穿,大家都說他摳門小氣。昏倒過兩次,明明有活命的機會,卻錯過了,留下孤兒寡母,從此天人兩隔。
人到中年不得不開始直面生活的一地雞毛,回不去的鄉土,融不進的城市。為了生活不得不在大城市奔波,白日裡尋找一切能掙錢的活兒,夜裡回到那旮旯角落安睡。默默無聞地愛著妻女,不善表達自己的感情,卻處處為家人著想。
肩負著老少的重擔不敢停歇,日夜奔波操勞只為過得好一點。豈不知不愛惜好自己,哪有能力去守護家人。
今年本命年的朋友打電話說起近況:應酬喝酒喝得吐血拉血了。年紀輕輕的他過年時候說已經三高超標了,身體一回比一回糟糕。
「好好愛惜身體,年輕輕的。搞不好走了,別人住你房開你車睡你床摟著你老婆打你娃……愛自己才能更好愛家人!」調侃的話未嘗不是真心的關懷。
道理大家都明白,誰不是為了碎銀幾兩逼得麼辦法,顧不上身體先豁出去了再說。飲鴆止渴都知酒有毒,卻顧不了長遠的考慮。這不是一個兩個人這樣生活,放眼望去,深夜街頭KTV門口吐的昏天黑地的業務員,凌晨兩點半辦公室加班做資料的加班人……
沒有多少人幸運地含著金湯勺出生,可以不為五鬥米折腰,瀟灑過南山下賞菊喝茶的悠閒日子。這個世界更多的是為了生活不得不點頭哈腰作揖的人,為了生活不得不拼命去努力的人。這就是大雀兒的生活,無數個大雀兒一樣人的生活。大雀兒的倒下如一擊悶雷炸在了心頭,沉重又痛,久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