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的韓國電影界可謂是氣沖斗牛,石破天驚。所取得的成就,讓世界為之驚嘆。導演奉俊昊的電影《寄生蟲》獲得第72屆坎城國際電影節金棕櫚獎,這是韓國電影首次拿下金棕櫚獎。同時在第92屆奧斯卡金像獎中獲得最佳導演獎、最佳原創劇本獎、最佳國際影片獎,並且創造歷史成為第一部獲得最佳影片獎的非英語片。要知道,當奧獎小金人給予你最佳外語片獎時,不會再給你最佳國際影片獎。只能是二選一,給此不給彼,沒有先例。但是,這次被韓國人打破了,一時好評如潮。
《寄生蟲》影片講述一家四口人住著平貧區出租屋,且是一遇雨天便大水滿灌的半地下室,吃著廉價食物,在絕望中掙扎的無業游民,但在大兒子偽造學歷,到富豪家當家教後,一家人反客為主,鳩佔鵲巢,直至被打回原形的故事。
影片的創意構成有很多現世題材:既有司湯達《紅與黑》中的於連索黑爾攀附上流社會的身影,又有曹雪芹巜紅樓夢》中通靈寶玉的化身賈寶玉來也石頭,去也石頭的原形,還有羅伯特澤米基斯的電影《阿甘正傳》中那天空飛動的羽毛所帶來的意識指向,即飛天的羽毛隨風而動,是上帝視角對人生命運的安排和肯定。而水中沉浮的石頭,則是低級社會絕望掙扎的象徵。
《阿甘》的拍攝手法在當時被人津津樂道,堪稱經典。羽毛飛過房屋,飛過樹稍,飛過街道,飛過行人的肩膀。可是沒有誰去在意這片與周圍環境相比,顯得如此聖潔的羽毛。最後,羽毛越飄越低,最終飄到了阿甘那滿是泥的運動鞋上,自己也被弄髒了,不再潔白。可是阿甘沒有猶豫,好像就是出於本能地把羽毛收藏到了自己的行李箱裡。 以一根羽毛隨風飄蕩的象徵,完成了對人生這一主題的思考。人生就象在他眼前慢慢地翻飛的羽毛,越來越遠,不知將要飄向何處,是逆風向上飛揚,還是讓它墜落,取決於你自己的心態。
奉俊昊的巜寄生蟲》藉助這種思路,創造性用一塊石頭擺件在人世沉浮的經歷,完成了對主人公從絕望中掙扎,在希望中升華,又在欲望中呆傻的劇情描述,與樂觀向上的阿甘形成了鮮明對比。
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都言作者痴,誰解其中味。影片起因是一塊石頭,結尾還是一塊石頭。可謂是:石來運轉《寄生蟲》,原形畢露《紅樓夢》。奉俊昊的影片又暗合了通靈寶玉賈寶玉的人生現世報,浮世榮華一場,只是南柯夢一場:來無跡,去無蹤,青埂峰下倚古松。欲找尋,萬山重,入我門來一笑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