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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拍攝現場見到的王霏霏，一如印象中的爽快與利落。那是《乘風破浪的姐姐》成團夜直播後的隔天，從長沙回到北京，她稍作休整便馬不停蹄地投入到接下來的工作中。拍攝進行到後半段，負責視頻部分的導演提議，在天色還沒完全暗下來之前先搶光拍掉最後一段外景。「好啊，那我們走。」聽到工作人員的建議，剛剛從大片拍攝情緒中抽離出來的王霏霏快步跟著大家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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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她逐漸成為了隊伍裡走得最快的那一個，踩在腳下的細高跟鞋在水泥路面上發出噠噠的響聲。導演把拍攝場地選在了一段廢棄的鐵軌旁。北京初秋傍晚的天空好看地有些不真實，玫紅色的晚霞鑽出大朵雲彩的縫隙灑向大地，為萬物染上了暖色調。站定，導演簡單講了幾句，開機，音樂起，王霏霏便如同被打開了一個開關，自在地跳起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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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伴隨了王霏霏的成長。從小時候在舞蹈學校學跳舞，到去到韓國成為練習生，後來作為唱跳女團成員出道，一路上是舞蹈和舞臺表演給了她自信。三年前，王霏霏的事業方向發生了轉變，回國後拍了兩部戲，那一年她幾乎沒有花太多時間練舞。「 很快我就覺得不對了， 就是那一年的時間， 有一種全身老化的感覺，肩膀不舒服，肌肉也好像僵住了。」戲殺青時，王霏霏讓經紀人在深圳找了一間studio，她自己練了兩支舞，拍成了兩段視頻，那種「爽」的感覺一下子回來了。王霏霏不否認拍戲也有很多她感興趣的地方，但舞臺對她有著不可替代的吸引力。「舞臺上所有的肢體動作和情感都是放大的，你需要讓別人知道此時此刻的你是性感的、可愛的，或是酷的。化好妝，燈光一打，一跳起舞來，舞臺上的自己是最自信的。那段時間我才深刻地感受到我是多麼的需要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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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乘風破浪的姐姐》節目組的邀約時，雖然也有過不少擔心和疑慮，但最終打動王霏霏的，也是節目組承諾會認真對待姐姐們的舞臺表演，而這是她最看重的。「節目中真人秀的部分一定是大家當下討論的熱點，但最後能夠長久留下的是每一次那三四分鐘舞臺表演的時間。我希望自己的舞臺表現是許多年後大家再拿出來看還會依然讚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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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霏霏說， 這也是為什麼在節目中每個姐姐都那麼拼。「因為大家都是好的藝人，好的藝人會希望自己的作品被認可，而且這樣的氛圍真的會互相影響。」節目進行過程中，播出的畫面中每個人的言論與表現不斷被人討論、解讀甚至揣測，但落到身處其中的當事人身上，王霏霏真實感受到的是姐姐們互相給予的鼓勵和力量。「就好像你在一個大家都學習很好的班級裡，你會自然而然想變得更好。看到其他姐姐還在練習，雖然我可能已經學會了，但就會想，是不是可以再多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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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女團時，王霏霏設想過自己30歲之後Miss A組合的樣子，要去以怎樣不同的風格呈現音樂和舞臺。可惜的是在她29歲的時候組合解散了，那也是她感受到 「年齡焦慮」 最深刻的一年。「眼看著年齡的數字要從2字頭變成3字頭，父母也希望你能安定下來。而在事業上，好像又一下子陷入了瓶頸，不知道未來的方向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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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走出困局呢?「很多事情其實都是一邊做一邊經歷，才會一邊懂得。就像小時候我在舞蹈學校，看到當年20多歲的老師在做後空翻和大跳，都會覺得她還能做這些動作，真是不可思議。在還沒有到達那個年紀的時候，未知是讓人害怕的，等到自己真正經歷了那樣的狀態，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麼，才知道自己還有哪些可能性。」就像在節目中，王霏霏第一次體驗了搖滾樂，並且在舞臺上打鼓，以及嘗試之前不擅長的rap。「現在的舞臺是更有力量，更有表現力的，這種氣場是在我還是一個小女生時無法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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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播出之後，一次王霏霏和自己的姐姐以及姐姐的朋友們吃飯，大家討論起看節目的感受。「『30位姐姐呈現了30種不同年齡階段的樣貌，你總能在某個人身上看到可以感同身受的一面，看到她們會真的不怕變老了。』這是我聽到的最多的反饋。」王霏霏也會聽身邊的朋友討論30+女性面臨的職場現狀，雖然很多時候由於自身工作性質的原因無法完全感同身受，但當她知道，自己和姐姐們在節目中的表現確實讓更多女性感受到了鼓勵和力量，這是讓她暖心的收穫。
最後一期節目播出當晚，「王霏霏沒成團」 登上了微博熱搜，成為了許多人心中的意難平。雖然對於她和許多人來說，成團並不是最重要的目的，但經歷了幾個月的時間，「那種感覺就好像打遊戲，你還是希望能夠通關，不免有些惋惜，只是這樣而已。」節目結束第二天，王霏霏在酒店大堂遇到了自己的粉絲們，看到他們的眼神，從來沒在粉絲面前哭過的王霏霏突然有些控制不住。「看到他們那麼努力地為了我做了那麼多事情，最後沒有得到一個想要的結果，這可能是讓我更難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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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看到」是王霏霏在節目中說得很多的一個詞，從這個層面上講，乘風破浪歸來的她已經超額完成了目標。就像她說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不成團就做最強solo女歌手」。幾天前她在網上看到一個視頻，粉絲把她在節目中的表現和舞臺鏡頭混剪在了一起。「仔細看下來，我真的有種『哇!其實我真的表現得還不錯』的感覺。我之前看到自己的舞臺，會很客觀地分析和找不足的，看哪裡還能做得更好。但看到這個視頻，我會覺得這些鏡頭再拿出來看也沒有特別多的問題，這讓我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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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王霏霏心中更加堅定了，接下來她還會回到最愛的音樂中和舞臺上。人生有無數種可能性，這個在自在起舞的女生，還會遇見許多屬於她的最好的舞臺。
原標題：《王霏霏的SOLO之路, 遠比成團來得強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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