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為什麼而活?
多少輾轉反側的深夜,相信你也曾思考過這個問題。
有這樣一首歌,唱盡了我們在深夜中的無奈、可悲與自嘲。
曾經,林俊傑也被這首歌打動,特意去學習了閩南語,在演唱會中唱給了眾多歌迷。
這首在 2017 年,由臺灣獨立樂團茄子蛋發行的《浪子回頭》,因為在抖音刷屏而爆火:
煙一支一支一支地點
酒一杯一杯一杯地幹
請你要體諒我
我酒量不好別給我挖坑
歌曲一開始,就讓推杯換盞,觥籌交錯的場面突然迴蕩在我們眼前。
一瞬間,讓人想起曾經年少時意氣風發,闖蕩江湖的豪情壯志。
這首歌歌詞中的江湖氣,在閩南語的加持下更是表現的淋漓盡致。
歌曲中娓娓道來的是江湖,也是生活。
年輕人聽到的是青春,中年人聽到的是一生。
林俊傑這一版本的《浪子回頭》,唱的溫柔且深情。
像是年少輕狂的浪子在喃喃自語,又有著沉舟側畔之後的釋然與灑脫。
而原版的歌曲,則多了一種滄桑愁緒。
在坎坷的路騎著二輪摩託車
懷疑我的人生像極狗屎
我沒錢沒妻沒兒只有一條命
朋友啊
一起來博
茄子蛋唱的,是滿腹心事的真情男兒,是一場曠日持久的中年危機。
他們撕裂的煙嗓中,隱藏著的是無奈的成熟。
不少人都曾認為閩南歌曲是傳統刻板、晦澀難懂的,但這首歌卻刷新了大家對閩南歌曲的固有印象,低沉、悲壯的搖滾旋律唱出了閩南語的獨特之美。
滄桑的音符闖進了每個有故事的人的心裡,遊走在每一個角落。
在演唱這首歌時,即使臺下是不懂閩南語的聽眾,也能引起一場大合唱。
這首歌的動人之處,不僅在於歌詞與旋律,還有 MV 中傳遞出的無奈,讓無數中年人陷入年輕時的光輝歲月。
MV 以友情為主軸講故事,講述了一個人憶往昔的撕心裂肺。
故事的開頭,男子在 KTV 喝酒、抽菸、唱歌,回想往事。
桌上兩杯酒,桌前卻只有一人,唯有苦笑作陪。
跟兄弟胡作非為的熱血時光,雖恍如隔日但已經年。
在男子回憶往事、無奈苦笑時,還穿插了一對年輕人的友情:
兩個年輕人一起騎機車,一起喝酒、聊天、追女孩……有著同樣年少的傲氣,率真與桀驁的性格像極了當初自己年輕的模樣。
曾幾何時,自己也有著一起仗劍走天涯的摯友,和年輕的熱血與衝動。
如今卻千帆過盡,萬木凋零;出走半生,一無所有。
歌聲過後,只剩下淚流滿面。
在 MV 的結尾,男子遇到這對剛打完架的年輕人:
年輕人囂張地問男子「看三小啦」
男子沉思後醉醺醺地說「看你投緣啦」
簡短的對話背後意味深長。
當你踽踽獨行在人生的路上,回想尚未消散的少年意氣,寂靜的街道更顯落寞。
人無再少年,生活已經不會再「賜予」你年輕時的鼻青臉腫,我們最終都會被磨平稜角,歸於平靜。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浪子回頭吧。
整個故事看似是一場悲劇:人之暮年,浪子回頭後,卻剩遺憾鋪滿半生。
但是這首歌讓你將生活中壓抑的絕望感盡情釋放出來後,又讓你幡然醒悟。
生活不是刻意堆砌出的悲劇,在每個不同的階段,我們都不只是為了此時此刻而活。
茄子蛋的歌看起來總是又喪又孤獨。
可他們在唱盡生活的無奈後,卻能讓看似苦情的歌曲變成正能量的載體。
那是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活。
《浪子回頭》是茄子蛋收錄在專輯《卡通人物》中的一首歌,對於他們來說,這張專輯中的歌一定程度上也是團隊的真實寫照。
在茄子蛋樂團剛成立時,樂隊成員為了玩音樂,只能過著有這頓沒下頓的生活。
低潮期時,他們窘迫到只能一起吃一條吐司。
這種狀態下,茄子蛋樂團強迫自己保持正能量,一直以「積極樂觀,感恩惜福」的口號互相打氣,還在吃吐司時笑著討論最好吃的口味和最省錢的吃法。
他們說:
在這個風風雨雨的社會裡,不積極樂觀一點,會很辛苦。
我們都是赤裸出生,也會衰老死去,積極樂觀的茄子蛋同樣如此。
那麼,我們到底為什麼而活?
《活著》的作者餘華曾說:
人是為活著本身而活著,而不是為了活著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著。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相信我們都曾在路上失去過友情、愛情、方向、理想……
但人生不就是這樣,一路擁有,一路失去。
只有為生命本身而活,才能活出生命的意義。
願你可以始終為生命而活,歷盡千帆後,歸來仍是少年。
- Bonus -
茄子蛋《浪流連》
這個風風雨雨的社會
要如何開花
少年人如何落地
我們都是為了愛情而浪流連
我已經決定
要做一個善良的惡子
煙不再抽酒不再幹
如果一定要為生命找到意義,我想,那一定是愛吧。
在《浪子回頭》的另一個系列《浪流連》中,茄子蛋早已告訴我們答案。
「你知道浪子為什麼要回頭?」
「因為愛」
在這個世界上,我們的悲歡與命運都過於渺小。因為愛,才足夠讓我們在這破碎泥濘的人間,為唯一的生命找到意義。
我們都會在愛裡流連,在生活裡浪子回頭。
心懷所愛去度過這一生,才算作不辜負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