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0/10 09:19 來源:信息時報 瀏覽:1935
何潤東近年來攻日頗有成效,日本行收穫許多歌迷的禮物。
何潤東的陽光外型和性格乍看像是一個正宗的草食男,沒有一炮而紅的命,在演藝圈也不是風口浪尖的那個,與轟轟烈烈有關的字眼似乎都和他沾不上邊。但翻開他的簡歷,從留學加拿大窮學生、推銷員到模特、籤唱會只有兩個人的落魄歌手,再到知名的男演員、如今贏得口碑的《泡沫之夏》製片人,人生的處境不斷翻盤再翻盤,才發現他的野心如同他的肌肉,日益擴張。未來他還想嘗試導演、攝影師,漫畫家,年近中年的他說自己內心還活著一個充滿冒險精神的小朋友,依然戰鬥力十足。他永遠不知道前面的路會是怎樣,但是,「要不就永遠龜縮在自己的世界裡做國王,要麼就為了成功能屈能伸,為此我不在乎當老二,就算是老三都行,這樣才有進步空間。」
「摳門」留學生
學唱歌只為省錢
何潤東是圈內少見的打工達人,15歲就隻身到加拿大讀書,從此沒問家裡要過一毛錢,學費、機票都靠自己賺。他甚至還向加拿大政府借錢買電腦學美術,「3年後還清了,那個電腦搬回臺灣也成了古董。家裡不缺錢,但爸爸希望我可以從最底層做起,他覺得男孩子以後一定要變成一家之主,必須學習獨立。所以我15歲時他就不給我零用錢,學費都要自己賺。那時同學都開寶馬什麼的,但我卻是努力存錢才買到一個第六手的破爛車。其實我非常感謝我爸,因為從那時起,我就有比較準確的金錢、價值觀,也不會因為進了演藝圈受影響。」
何潤東說自己幫人洗碗、鋤草、洗廁所和搖珍珠奶茶,甚至還賣過菜刀:「我第一個月賣菜刀就是公司業績第一名,看到報紙找人我就去,也試過拿著一箱香水在停車場推銷。」挨家挨戶推銷菜刀的經歷,讓何潤東練就「一開門就能立馬擁有燦爛笑容」的本領。這麼多工作中讓他感覺快瘋掉的卻是在餐館洗盤子,「在星期五星期六晚上是最恐怖的,因為是比薩的自助餐,所以盤子會一直堆積。我本來只需工作到12點,但結果必須要洗到次日凌晨兩點才能回家。」打工造成何潤東的精打細算,連後來他下決心把唱歌學好,原因居然不是想入行,而是求個划算,「以前在加拿大一群人去唱歌,我都不唱,因為不敢。我吃過飯才去,去了不唱歌,大家唱歌吃飯,埋單時我卻要付同樣的錢,覺得很不划算。我錢都是自己打工賺的,我就想,也要讓自己划算,想學一學歌,至少去KTV可以唱。」這麼會算的他,卻在跟大S談《泡沫之夏》演出價碼時,反而要她別算友情價,那不是虧了嗎?結果一切都在他的盤算中:「我覺得該省的省,不該省的不要省。今天她是我們戲的核心人物,去砍她價錢,幹嘛呢?!讓她舒服心甘情願去拍,錢可能沒有友情價給我,但她一定感受到我的誠意,所以她在別的地方補給我,辭了一個主持節目就為了拍我的戲,封麥幾年又唱了四首歌,現在又在很多地方努力宣傳,這是錢買不到的,我一直相信,我對你好你會知道,不用太計算。」
闖蕩大陸新人
打到肉都翻起還要拍
在一次暑假回臺灣時,何潤東在KTV唱歌,很巧被唱片公司的總監、製作人聽到,就這樣成為籤約歌手。但發了兩張唱片的他卻和紅沾不上邊,讓他如今再風光心理都有陰影。他回憶說:「你有試過籤唱會只有兩個人嗎?我爸爸是做舞臺的,就讓公司的人到唱片行把超大的舞臺架好,要兒子很風光。我坐車經過心想,怎麼只有兩個人?老闆準備了鞭炮都不知道該不該點,兩個人根本不算排隊,還蠻尷尬的,這個就變成所謂的陰影吧。」當年兩張專輯銷量都未達門檻,一年只能領最低的版稅2萬多人民幣,他算了算:「第一張還好,有校園場可以賺一點點錢;第二張就比較慘,遇到臺灣9·21大地震,沒有校園唱,2萬多撐了快一年。」最後身上只剩下700多塊人民幣,走到絕境的何潤東遇到現在的經紀人,轉換跑道到大陸拍戲。
一步一腳印有多苦?他腦海中記得最慘的,「應該是去大陸拍第一部電視劇《臥虎藏龍》。常被罵,別的演員古裝鞋下都有塑膠底,我演的是山賊,只有布,我們在北方結冰的地上,一天要站10幾個小時,拍完我有5根腳趾因為凍僵了,麻了三年才有知覺。」因為導演要搶日光戲,腳踢到大石眼淚飈出來照樣拍,他還指著手上的疤說:「我借位打一顆樹,但是新人不知道怎麼借位,打到手的肉都翻起來,血一直流,導演就說『好了沒,一點點傷而已』,所以血都還沒擦乾就繼續再拍。」這名導演讓他發誓不再合作。所幸他熬過來,身價從過去拍廣告1000多元人民幣,晉升到上百萬,今年更升格製作偶像劇《泡沫之夏》,開拓事業新版圖。人生翻盤後何潤東對自己演藝之路堅定但不躁進:「我覺得一炮而紅的人很悲哀,一下子就被放到另一個舞臺了。曾經很紅的偶像都是這樣,他們很難過自己這一關,很快紅了,他們其實會心虛,要有底子,不能只靠包裝或緋聞來維持,沒有用,我寧願花10年慢慢來。」
新鮮製片人
要成功就得能縮能伸
今年的《泡沫之夏》,何潤東身兼主演和製片人,演技出眾和劇集不錯的口碑甚至蓋過了黃曉明的風頭,連許多不是他粉絲的女觀眾都為冷漠霸道的歐辰而心痛,何潤東說:「我想起了17歲初戀時的我,那時我對愛情也是很霸道的。歐辰沒有家人朋友,只能用愛情來彌補親情和友情缺失的部分,所以才那麼小心翼翼,那麼霸道去渴望擁有。那時我一個人在加拿大,也是蠻自閉內向的,變得愛情才最重要,想起這種感覺演繹起來有感情。其實我更適合歐辰多一點,我們個性上很像,不會說太多,只會去做,不會邀功,對自己的理想特別執著。」
作為製作人,何潤東也充分發揮自己的精打細算和較真精神,甚至說服CHANEL借出套裝給大S拍戲穿,該品牌這次提供近10套的名牌衣服。為了體現歐辰少爺的身家背景,大場面的戲當然不能少,一方面體現了該劇的畫面質感,但另一方面製作人也心疼鈔票。為求完美,何製作就把自己的蘭博基尼跑車也搭了進去。但第一天就磨壞輪胎,讓他心疼不已,戲殺青後只好換車。劇中有一幕失憶的何潤東趕至現場救大S,和綁匪過招時,當場被擊中頭頂,沒想到第二次補拍特寫鏡頭時,後腦又被敲傷,讓何潤東臉部脹紅,眼角快飆淚,他還不忘大喊:「見紅了!幕後花絮快拍!快拍!」讓所有人傻眼之餘也不得不敬佩其專業精神。
從一切由經紀人出面搞掂的大明星到要厚著臉皮去拉資金、找演員、看景、剪接一腳踢的製片人,問他剛開始有沒拉不下臉,何潤東沉思幾秒說:「面子算什麼?要不就在自己世界走不出去,做自己的國王,要成功就要能縮能伸。我們出去外景拍攝,住度假村,其他演員吃飯都叫客房服務,我就和工作人員就去餐廳排隊領餐。我這樣做就是要告訴工作人員我不是死要面子的製作人,我是他們共患難的夥伴。有一場黃曉明打我的戲,原本應該都是算好位置,開拍時大家移動了一點,他一拳過來,我的鼻子就被打到血流不停,大S在2樓都聽到,她還被嚇到說『這個製作人不簡單,什麼都來真的』。」大S曾評價何潤東是「最難搞的製片」,「其實我拍的時候特別好說話,但是後期製作剪片花了好長時間,導演被煩得都不接我的電話了,大S拍完戲應該會討厭我吧。我要了她蠻多的時間,她幾乎每場都有哭戲,站在朋友立場,我很心疼她,覺得她為一部戲搞得狀態這樣何必呢?但作為製作人又想制景、租場花了那麼多錢,得趕快拍完,我也特別掙扎。」
以往大陸偶像劇往往被批山寨,製作人柴智屏把這些歸於大陸演員不相信愛情,演過不少合拍片現在又做起製作的何潤東談起這個話題也特別有感悟:「我倒不這麼覺得,我覺得臺灣人看漫畫長大,從小就有一種很浪漫、夢幻的卡通式情結在,大陸人看得比較多的是文字而不是圖像,氣質更多偏向人文和內心涵養,臺灣也拍不出大陸古裝戲的韻味。」一路走來,何潤東的轉型都是在默默進行中,他直言自己一直有目標:「我對事業一直有目標和規劃,就算是拍戲,也要有進步,這一部帥了,下一部就不能只是耍帥,而讓自己突破,別人真正看到你戲裡的東西。」
記者手記
期待有天成為《國家地理》攝影師
一些與何潤東合作過的導演都會說,他是一個很聰明、很有想法的人,不要以偶像劇演員這個身份來框住他,他以後的世界會很大。何潤東一直說,每個人心裡都要住一個小孩,充滿好奇心不斷去挑戰新事物。在熟悉但安全的圈子裡久了,其實不是很多人願意且敢於去轉換跑道。何潤東卻一直以來都有自己的想法且集中精力實踐,不管是學唱歌、學演戲還是當製片、當導演,一旦有目標他就踏踏實實去做,專業是研讀美術的他至今都沒放棄攝影和畫畫,期待著有天作為美國《國家地理》雜誌攝影師,背著相機浪跡天涯,這種跌宕起伏的人生經歷比一些得到無數虛名卻身無長物的人,精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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