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子是指未成年的人,舊時把未出嫁的女性稱做處子,指沒發生過性行為的女子,與童子相對。古代,北方草原上少數民族大多實行收繼婚,多數是兄弟亡故收其寡妻為已妻,包括兄收弟媳和弟收兄嫂。個別亦有子收庶母(父妾)為妻者。婦女的社會地位也相對中原地區較高,婚戀也相對自由,因此在今天很多人的概念裡,他們是不在乎女性是否處子,但事實並不是這樣的。
鐵木真,蒙古帝國可汗,尊號「成吉思汗」,意為「擁有海洋四方「。他的原配是孛兒帖皇后,第一個孩子是朮赤。朮赤出生於戰亂年代,母親孛兒帖曾為篾兒奇惕人部所掠,後救歸,分娩於途,故名「朮赤」,意為「客人」。按照《元史演義》的記述,1180年,18歲的鐵木真成婚的這年夏天,他家的女僕人豁阿黑臣聽到了震天動地的馬蹄聲,便急忙跑進帳裡喊道:「大家快快起來!馬蹄聲正在震天動地,泰亦赤兀惕人可能又來襲擾我們了!」鐵木真從床上跳起來,一路上自己的母親向不兒罕山急速行去,卻將將夫人孛兒帖留給了泰亦赤兀惕人。九個月後,鐵木真向篾兒奇惕人發起戰爭,奪回孛兒帖,但朮赤是誰的孩子卻成了個問題。
今天的學者推測,朮赤可能不是鐵木真的親生子。但鐵木真對待朮赤甚至超過親生子好,人們分析這可能出於鐵木真對妻子愧疚,而產生的格外的疼愛和珍惜。據說,鐵木真西徵花剌子模時,為防萬一,召集兒子和眾將,討論繼承人的問題。但還沒等朮赤開口,察合臺就跳出來說:「父汗,您是要讓這個蔑兒乞惕部人的種來繼承汗位嗎?」鐵木真的臉立刻就拉下來了,朮赤更是勃然大怒。因為當時好多人都認為朮赤不是鐵木真的骨肉,但誰也不敢當著朮赤的面說,而朮赤覺得自己就是鐵木真的兒子,沒想到弟弟會在這個關鍵時刻跳出來攪局。他衝上去,和對方撕扯在了一起。看到這一幕,鐵木真的內心深處被觸動了。朮赤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兒子,他也不清楚,但他還是馬上呵斥察合臺道:「你胡說八道什麼,難道朮赤不是我的兒子嗎?難道朮赤不是你的大哥嗎?以後不準再胡說了!」
對此,有人說這是鐵木真有胸懷、大度,也有人說,這與有胸懷、大度無關,即古代北方草原上少數民族大多實行收繼婚,人們仿佛不太在乎這方面的事情。那麼,事實是不是什麼的呢?我們在這裡說說鐵木真的第二個女人忽蘭。忽蘭是鐵木真的側妃,兀兒思蔑兒惕部長答亦兒兀孫之女,在鐵木真眾多的女人中,她的地位僅次於大皇后孛兒帖。忽蘭在嫁鐵木真之前,鐵木真甚至因為忽蘭是不是處子之身而鬧過一個大笑話。
前面我們說過,蔑兒乞惕部人曾經搶走過鐵木真的妻子孛兒帖,鐵木真所在的部落和蔑兒乞惕部是仇敵,忽蘭所在的部落也是蔑兒乞惕部的一部分,他們被鐵木真打敗後,忽蘭的父親、部落首領答亦兒兀孫投降,並將女兒忽蘭獻給鐵木真。當時護送忽蘭的是一位叫納牙阿的蒙古官人。這個人後來成為是鐵木真的開國元勳,位列蒙古開國功臣第三十二位,其所在部族是是大蒙古汗國的核心部族之一,但不屬於蒙古黃金家族,因此不是元朝皇室正統。
忽蘭被送到後,鐵木真懷疑納牙阿在護送忽蘭途中與忽蘭有私情,甚至想將納牙阿關起來殺掉。為弄清真相,鐵木真決定先審問忽蘭,忽蘭說:「在來這裡的路上,看到不少亂兵,我們不知道該如何躲過他們。正好在那個時候,我們遇到了納牙阿,他說他是可汗您跟前的大官,可以帶領我父親把我獻給大汗您。於是,我們就在納牙阿的營帳停留了三天,為的是躲避那些亂兵……」鐵木真還是不相信,忽蘭又說:「如果可汗您還不相信,那您可以臨幸我呀,我想我可以證明我的清白,也請您不要隨便相信別人的誣陷冤枉了納牙阿大人!」
鐵木真聽後心想:「就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呢!」隨後,他發現忽蘭果真是處女之身,從此對忽蘭相當寵愛。甚至在他徵戰西域七年時間裡,身邊的在妻妾只讓忽蘭。而我們今天在這裡說這個事兒,無非是想說,這雖然能從另一個側面說明他對孛兒帖的寬容與大度,但他也有狹隘與自私的一面。用我們今天的話說,這分明有些太那個,但天下的男人其實大多都是在乎這個的,即使鐵木真也不例外。不知道這可為可以稱為男人們的一大劣根呢?也許,這個問題對我們研究古人與今人的婚俗觀念都有幫助。(文/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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