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百位青年文學工作者探討河北省文學創作如何貼近現實、抒寫時代,尋找突破創新的途徑與方向——
從火熱現實生活中汲取創作營養
好作品從何而來?日前,在石家莊舉行的第四次河北省青年作家創作會議上,來自全省各地近百位青年文學工作者匯聚一堂,交流創作經驗,剖析面臨問題,共同探討河北省文學創作如何貼近現實、抒寫時代,青年一代如何突破創新的途徑與方向。
「要想寫出好作品,真正需要的是對人和生活的理解」
人民群眾火熱的生活是文學創作的不竭源泉。
「只有深入生活現場,才能發現問題和細節,體悟老百姓的心聲,挖掘到鮮活獨特的故事。」憑藉《尋找平山團》獲得第六屆徐遲報告文學獎的青年作家程雪莉介紹說,十多年前,為了創作《夢想家園——河北省新農村走筆》,她歷時三年,穿行在燕趙大地的田間地頭、房前屋後,克服重重困難,走訪了100多個村莊,新作面世後廣受好評,被基層讀者讚譽為「新時期的農民調查」。程雪莉說:「報告文學作家更需要扎紮實實、默默無聞地行走、記錄、思考和報告,努力抵達生活和歷史的前沿。」
青年作家孟昭旺結合自己的小說創作感受,講述了腳踏實地的生活與豐富厚重的經驗對於寫作的重要意義,「剛開始我們也許可以靠才華,靠自己的一些生活經歷寫作。但寫到一定程度,就會覺得儲備遠遠不夠,迫切需要用心挖掘身邊的生活寶藏,從火熱的現實生活中汲取創作的營養。」
青年評論家金赫楠坦言,許多青年作家和她一樣,從學校畢業後直接進入單位工作,缺少對基層生活,尤其是對農村生活的了解和體驗,「所謂修行在人間,無論小說、散文還是詩歌、評論,要想寫出好作品,真正需要的是對人和生活的理解。」
「我們在享受時代賦予的機遇的同時,也應該主動肩負起社會責任和文化擔當」
文學與時代從來都密不可分。近年來,作家如何突破個體生活和個體經驗的局限,與具體的時代生活發生聯繫,是文學界普遍關心的話題,也是本次青創會青年作家熱議的話題。
來自邢臺的青年作家徐廣慧頗有感觸地說:「我以前曾固執地認為寫作是為了發出自己內心的聲音。但當我深入基層採風,尤其是創作中篇小說《一朵花的名字》時,看到鄉村的空巢老人和留守兒童的生存困境,突然感到自己的命運與人民群眾的命運是息息相通的,我們的寫作不僅僅是為自己,更要契合這個時代。」
報告文學作家楊輝素對記者講述了自己最近的一次採風經歷。平山縣黃連溝村由於地處太行山腹地,交通不便,信息閉塞,昔日是個貧窮落後的小山村。自從2016年來了扶貧工作組,黃連溝村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道路暢通了,村容村貌變美了,全村人正卯足了勁兒奔向幸福的新生活。這讓楊輝素深受觸動,報告文學《一朵美麗的「蓮心」》也由此誕生。「這次採風也更堅定了我為時代和人民抒寫的決心和信心。」
何常在是河北省網絡文學作家中的佼佼者,其反映改革開放40年來「深圳速度」背後風雨歷程的新作《浩蕩》正在阿里文學連載。他表示:「在用文字抒寫時代風貌、引領時代風氣方面,網絡文學作家也不能缺位。我們在享受時代賦予的機遇的同時,也應該主動肩負起社會責任和文化擔當。」
「青年作家應該具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
創新是文學的生命,是藝術進步的動力。如何保持創造性,是所有青年作家都面臨的重要課題。
「青年作家應該有銳氣,要勇闖陌生領域,拓展自己的文學世界。」青年評論家王文靜談到,青年作家寫作應該有態度、有立場。「我們既要敢於做表揚家,也要敢於做批評家,要勇於在寫作場域中體現自己作為青年的特質。」
張敦的小說常常以極具藝術感染力的敘述,在真實與虛構之間,在戲謔與嚴肅之間,探尋細微的人性光輝,建立起一個屬於個人的豐繁的文學世界。他從自己的創作經驗和閱讀視野出發,坦言青年作家尤其是河北青年作家,創新性還不夠,「缺乏創新精神的作家很難契合這個時代的特質。青年作家應該具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勇於嘗試,勇於冒險。創新是文學永恆的存在。」
從事詩歌和童話寫作的青年作家吉葡樂,就如何提高作品的辨識度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優秀的作品應該具有極強的辨識度,我自己在寫作時常常會反思這一點。在創作童話時,我很少用已有的模式,比如小魔女、妖精、巫婆,這種角色很少出現在我的作品中,我一直在尋找屬於自己的獨特的童話角色。在創作童話《木頭人》時,我調動童年玩『木頭人』遊戲的生活經驗,設計了水孩子的形象,因為他在冬天會被凍住,就像木頭人一樣不能說話不能動。藉助文字的想像,我可以重新體味兒時遊戲的快樂。我想,這也是一種創作的有益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