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群看得起看得重杜月笙,從一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出來,那就是在四.一二當日就向杜月笙借人,這時候結的自然不能是個凡人,因為幹的事情不是平凡的事。
杜月笙
杜月笙當然知道其中利害,陳群給他打電話,相當於向他示好攤牌:「你我攜手,共謀大業吧!」
杜月笙毫不猶豫的推薦了心狠手辣的芮慶榮過去,行動大隊長嘛,芮慶榮的行動力就很強,反正動腦子的事情有陳群頂著。
在芮慶榮去的當天就隨著陳群掃蕩了共派在上海灘的四大機關,抓捕近千人,而芮慶榮當天動用的自己兄弟,至少也在兩千人以上,芮慶榮當然沒有短時間內糾集兩千人的能力,但是杜月笙有,芮慶榮所有的行動都可以看作是杜月笙的運作,是杜月笙對於陳群向自己示好的最好答案。
你看好我,我用實際行動回報你!
不得不說陳群的確在總司令面前下了一招好棋,他簡直撿到了寶貝,平時為人不齒的幫會勢力,在他手裡卻成了成就大事的秘密武器,他哪裡是向杜月笙借了一個芮慶榮,他是把整個上海天的幫會勢力借到了手中。
在這一點來說陳群是大為感激杜月笙的,他欣然笑納杜月笙的好意,並迅速投入到清共的工作當中去。
人生十指,長短不一,更別說杜月笙手底下的三教九流,地痞流氓,江湖盜寇等等,無所不包。
這幫人平時德行就不甚高雅,基本上就是一群腌臢潑才,又沒經歷過上檔次的市面,如今卻在杜老闆的關照下,披了一身老虎,自然要狐假虎威一番。
叫他們配合陳群的清黨工作,他們則無端的生出一些偷雞摸狗、強買強賣、吃拿卡要、江湖仇殺的雞零狗碎。
這些壞帳自然是要記在楊虎、陳群甚至是杜月笙、黃金榮和張嘯林頭上來得,很多與杜月笙並不生分的親戚朋友,可能因此結下血海深仇的,也大有人在。
「狼虎成群」的話在上海灘一直傳了很久,即使於今天在很多老上海來說,依舊知道這樣的傳聞。
一些人開始對清黨產生了疑問,長期的白色恐怖到底有沒有必要,還有那些傷及無辜的殺戮,什麼時候可以停止,畢竟誰也不想伴著血腥味兒入睡。
上海灘
好在1927年9月27日的時候,國派中央特別委員會決議撤銷各地清黨委員會,但是,清黨的工作卻移交給了中統,繼續進行。
當時在國派高層中間,也在進行著權力的耦合聚變,先是四.一二後總司令宣告下野,寧漢合作開始進行談判,12月中旬的時候汪精衛又失了優勢,遁走海外。
當時存在一些觸及系統底部的問題,那就是到底是寧漢合流還是漢寧合流,到底是你加入我還是我加入你的問題,還有共派的問題,到底是分還是容,都需要一個徹底的了斷。
到海外有力的汪精衛自然不肯善罷甘休,還有野心勃勃的唐生智,心懷鬼胎的李宗仁,坐山觀虎鬥的馮玉祥,局勢到底往哪個方向走,誰主沉浮,一時間真的難以決斷。
在國派內鬥之際,越清越壯大的共派在史達林的支持下,在上海灘有星火燎原之勢。
陳群主持的清黨委員會不僅沒有將共派分子殺盡殺絕,反而殺出了一個素質更高行動更隱蔽的共派,甚至於的共派中央,九月底十月初也從從武漢遷到了上海。
試想,共派中央能在黨員屠戮無遺的上海建立其總部嗎?從1927年春上海清共,清到九月中旬,桂花飄香,共派不但沒有殺完,甚且連「中央」都搬了進來,豈不可笑?
其實這一場曠日持久經年累月的鬥爭,1927年4月12日只是他的開端,它的結束應該是有一個二十年後,直到1950年共派解放上海一年後的事了。
當時整個上海灘將原來的頑劣分子紛紛從老鼠洞裡揪出來,進行公開審判,這裡面佔據絕大多數的就是杜月笙、黃金榮和張嘯林的徒子徒孫,據說當時一共逮捕了三萬人之多,上海近郊區的刑場,確實好好熱鬧了一陣子。
這時候,陳群因為基本性格的關係,小錯不改逐漸積累成了大錯,前面說了陳群與楊虎一文一武,合作的天衣無縫,又受到杜月笙的神助攻,在上海灘那都是額頭上長眼睛,看不起人的主。
在清共的過程中,很多人都是連吃帶那,幹活的同時趁火打劫,混水摸魚者全都佔完了,但是陳群對於這種行為基本上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於上級的責問,陳群也是滿腹牢騷。
在他以為,只要幹好了手裡的活,即使於有些「小瑕疵」,似乎也不為過,甚至是可以被諒解的,但其他人不這麼想,於是在他背後刮陰風點陰火的人越來越多,陳群逐漸感受到了背後的絲絲涼意。
這一弄陳群又覺得委屈了,自從坐鎮上海以來,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幹的比牛多,憑什麼說我?我出生入死的為國家效力,你們卻在背後捅我的刀子,是何居心?
金色上海灘
陳群是一個可以自帶節奏的人,畢竟他掌握著生殺予奪的大權,對於那些被他查到的反對分子、異見者,也開始施於極端的手段,暗殺、虐殺、處死 ,都成了必選項,公器開始變成了清除異己的私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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