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八部》一書在筆者心中,是金庸先生的巔峰之作,書中出場人物眾多,情節跌宕起伏,武功體系也堪稱金書之最。在喬峰眼中,大理段氏的一陽指不過是一種「點穴功夫」,段譽半生不熟的「六脈神劍」喬峰看了幾眼就大致理清了其中的門道。也許喬峰想不到,一陽指到了射鵰、神鵰中,居然成了五絕高手一燈大師的成名絕技。
《天龍八部》中的頂級武功太多了,但大部分都在「射鵰三部曲」中失傳了,什麼鬥轉星移,什麼凌波微步,都消失不見了。尤其是近乎修仙的逍遙派,整個門派都消失不見了。金庸武俠作品的「武功退化說」,主要來自於《天龍八部》和「射鵰三部曲」之間的落差。今天咱們要說的,就是兩種出現在《天龍八部》中的玄妙武功。
在《天龍八部》中,喬峰算是一個非常另類的武功高手。江湖上的武功高手大多精通兩三種或者多種武功,臨陣對敵時變化也比較多,這種武功佔不了上風還可以再換一種。尤其是「天龍二掛」之一的虛竹,《天龍八部》中的絕頂武功他至少得懂一半。
即便是跟喬峰齊名但武功難以相提並論的慕容復,也很熟悉各門各派的武功招式。少室山對陣段譽時,慕容復一連換了十幾種劍法。跟這些高手相比,喬峰的武功少得可憐,他拿得出手的只有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喬峰其實還有一種武功,雖然只用過一次,卻技驚四座。
喬峰的這門神功,就是「擒龍功」。關於《天龍八部》中出現的「擒龍功」,讀者們也有很多猜測,有人說這是「降龍十八掌」的內功心法,也有人說這是喬峰偶然學來的武功。筆者更加偏向於第二種說法,如果降龍功是降龍十八掌的內功心法,為何洪七公和郭靖都不懂?
《天龍八部》中,喬峰的「擒龍功」可以凌空取物,隔著三四丈距離吸過來一把單刀。喬峰這隨手一揮間,就把心高氣傲的風波惡完全給震懾住了,讓他心服口服。風波惡說:「這是擒龍功罷?世上居然真的……真的有人會此神奇武功。」從風波惡的話來看,擒龍功應該是一種失傳已久的武功,並不是降龍十八掌的心法。
《天龍八部》中,喬峰也說過,他的擒龍功不過是「初窺門徑」,修煉時間不長,並沒有練到爐火純青的境界。熟悉《天龍八部》原著的讀者應該有印象,鳩摩智也用過一次這種「隔空取物」的高深武功,只不過武功的名字跟「擒龍功」略有不同。鳩摩智的這門神功,名為「控鶴功」。
《天龍八部》中,無崖子擺下珍瓏棋局,邀請天下英雄前來破局。慕容復、鳩摩智、段延慶、段譽、玄難等人都來了,但只有虛竹誤打誤撞之下,閉著眼睛胡下,破解了珍瓏棋局。既然人家虛竹破解了珍瓏棋局,自然要去面見無崖子。鳩摩智、丁春秋等人不同意,紛紛出手阻攔虛竹。
「虛竹只覺一股勁風倒卷上來,身不由主,便一個跟鬥向裡直翻了進去,他不知這一下已是死裡逃生,適才丁春秋發掌偷襲,要制他死命,鳩摩智則以控鶴功將他拉將出來。」《天龍八部》中,鳩摩智的「控鶴功」威力明顯強過了喬峰的「擒龍功」,不僅可以隔空拉人,還能直接跟丁春秋的掌力抗衡。
後來段延慶和蘇星河一起出手,才把虛竹從鳩摩智手裡拉了回來。鳩摩智的武功雖然比不上喬峰,但單論「擒龍控鶴」而言,他的造詣是要強過喬峰的。喬峰的「擒龍功」只能做到把遠處的東西吸到跟前來,還不能直接跟其他高手的掌力相抗衡。
鳩摩智從哪裡學來的「控鶴功」,書中沒有明說。但以鳩摩智的「武痴」性格,哪裡有絕頂武功就有他,他從哪個犄角旮旯裡學到這「控鶴功」,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喬峰的「擒龍功」、鳩摩智的「控鶴功」,他們都只在《天龍八部》中用過一次。由於使用次數少,而且還是輔助型的武功,因而這兩門功法在絕頂武功扎堆的《天龍八部》裡面也就不怎麼顯眼。
「擒龍」、「控鶴」,從這兩門武功的名字來看,應該是兩種非常類似的武功。也有可能是由同一門派演化出來的兩種功法,就像是「北冥神功」和「吸星大法」,「葵花寶典」和「闢邪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