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貴族們大多非常重視身後之事,並且崇尚厚葬,所以古墓皇陵中往往有無數的陪葬珍品,讓現代人眼花繚亂。其實人死萬事空,陪葬品也不過走個形式,正如《紅樓夢》中曹雪芹感嘆的那樣:「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金銀忘不了;終朝只恨聚無多,及到多時眼閉了!」
要說因為陪葬品豐富而出名的人,清朝的慈禧太后絕對算一個。常有人將慈禧與武則天相提並論,但若說起身後事,武則天通常讓大家想到「無字碑」,是非功過由後人評說;
慈禧太后卻會讓大家想到奢侈無度,她和慈安的雙陵耗費了500多萬兩白銀,在晚清風雨飄搖的局面下,還能如此追求太后的氣派,這是慈禧被廣為詬病的原因。但慈禧萬萬想不到自己去世後大清帝國很快散架,她的陵墓也被軍閥打主意。
據《愛月軒筆記》,慈禧棺木中有無數珍寶,大量的珍珠、錦褥、金、玉、寶石將整個棺木填充得滿滿,雖然這個資料的具體數據有所爭議,但慈禧陪葬豪華卻是毋庸置疑的,她將自己生前最喜愛的翡翠西瓜也帶入其中,據《愛月軒筆記》記載,是放在了其屍身的腳下。
除了夜明珠,翡翠西瓜也是慈禧陪葬品中被重點關注的珍寶,翡翠西瓜並非一隻,而是有一對。慈禧太后生前對翡翠西瓜格外珍視,翡翠西瓜本來就價值連城,有傳說是崑崙山自然生產的,但真實情況應該是碧璽所制,慈禧太后酷愛碧璽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了。
《愛月軒筆記》稱這對翡翠西瓜一隻便價值220萬兩白銀,從藝術的角度來說,「青皮、紅瓤、白籽、黑絲」的翡翠西瓜確實非常好看,西瓜肉的紅色寶石應當便是粉紅碧璽,如果換成普通人得到這西瓜,恐怕也會和慈禧一樣打造個精緻的匣子給鎖起來。
如果折算成現代的價格,翡翠西瓜的價值約在6億左右,令人瞠目。翡翠西瓜這樣的稀世文物本來便是屬於中國的珍寶,但它的命運卻和夜明珠出奇一致,我們經常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厚葬這樣的風氣不引來盜墓賊才叫奇怪。
孫殿英打開了慈禧的陵墓,夜明珠被帶走了,翡翠西瓜也被帶走了,從此它們都歷經了一番坎坷。《東陵盜寶》記載「棺內有翡翠西瓜兩個......其色澤與真者無殊,知為稀世珍品,即雙手各託其一」,可想而知孫殿英當時看到這些寶物有多驚喜。
之後為了逃避罪責,孫殿英將寶物送給許多人,這翡翠西瓜也和翡翠白菜一樣被他給拿去打點了,文物用途「淪落至此」,實在讓國人感到痛心。如今人人紛傳翡翠西瓜一個流落美國私人博物館,一個下落不明,但更為可信的是翡翠西瓜到了海外私人收藏家手中,所以才遍尋不得,連線索也斷得非常徹底。
其實,在清末民國時期,如翡翠西瓜一樣遭劫的寶物何止萬千,如今想要要不回的寶物更難以計算。譬如「昭陵六駿」之二的「颯露紫」和「拳毛騧」便長期被收在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博物館,令人惋惜。逢國積弱之時,連守護寶物的能力都有限,如今我們唯一能做的,便是保護好文物,也保護好數千年的歷史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