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怎樣,反正我第一次聽說這本書的名字,以為這是一本講比爾蓋茨的書,可能是人物傳記,也可能是炒股心法。直到最近,我看了這本書,才完全明白,這本書無關其他,只關愛情。
《了不起的蓋茨比》被美國蘭登書屋評為20世紀百部最佳小說之一;是美國學術界權威在百年英語文學長河中評選的100部優秀小說中,高居第二位。在世界範圍內,這都是一本優秀的小說。
前段時間看了好幾本書都與文化大革命有關,《黃金時代》,《人生海海》,《第九個寡婦》,特別想換一換口味,看過了貧窮時代人治人、人鬥人的苦,就特別想看看富裕的人生是怎樣的,想了解所謂的「上層社會」究竟有什麼不同。
也是機緣巧合,連嶽恰好推薦了這本《了不起的蓋茨比》,決定拿來讀一讀。這本書,果然不負重望,看了一遍就已深深打動我。我想,這本書以後會是我的常讀書目。
接下來,請讓我試著為你講述蓋茨比的故事。
我是尼克,我們家三代以來都是這座中西部城市的名門望族,據說我們是某公爵的後裔。我來到西半島獨自闖蕩,在這裡租住了一棟舊宅子,目前以賣債券為業。這個時候的資本市場,像是打了雞血,買什麼都發財。
我有個表妹叫黛西,她聲音溫婉動人,而且總是喜歡低聲與人交談,使得聽的一方不得不與她的身體靠的很近才能聽清。她真是一個惹人愛的女子,就像金子一樣閃閃發光的女子。她的丈夫湯姆是標準的富二代,酷愛馬球,還得過獎,現在在東半島定居。
東半島與西半島地形大致一樣,但是,卻又有著天壤之別。簡單的可以用東半島時髦,而西半島稍遜色加以區別。
一日,我去湯姆和黛西家做客,見到了這對已近中年的老熟人。黛西依然風情款款,閃閃惹人愛,湯姆則依然健碩。他們家裡還有另外一個傲嬌的客人——運動員喬丹·貝克小姐。後來,她也曾挽過我的手臂,靠過我的肩。
貝克聽說我住在西半島,說她認識那邊的一個人,叫蓋茨比。蓋茨比就是我的鄰居。但是,那天關於蓋茨比的討論,僅止於此,再無下文。倒是湯姆和黛西讓我覺得很古怪,吃飯的時候,找湯姆的電話一直響個不停,兩個人還一前一後的離開餐桌,接著就聽到了壓抑的爭吵聲。貝克告訴我,好像是湯姆的情人打來的電話。黛西對我欲言又止,讓我相信貝克說的湯姆有情人確有其事。湯姆表現的像個「巨嬰」——一個嬰兒的靈魂居住在一個龐大的成人身體內,自大、專橫又陳腐。
一次,湯姆和我一起乘火車去紐約,在那裡我見到了湯姆的情婦——修車店主威爾遜的太太。她略顯發福,卻很性感。當天,威爾遜太太就和我們一起坐火車去了紐約,來到湯姆在紐約的一套小房子裡。威爾遜太太的氣派,就像皇后返回皇宮一般。威爾遜太太還叫來了她的妹妹凱薩琳和麥基夫婦。在那裡,我喝醉了,這輩子僅僅醉過兩次,第二次就發生在那裡。
麥基先生說,他曾經在西半島參加過一次派對,在蓋茨比的家裡。凱薩琳則說,蓋茨比是德國威廉皇帝的侄兒還是表弟,他的錢都是從那裡弄來的。但是,對於我這位鄰居的閒談,也就此打住了,並無後話。
其實,我的這位鄰居蓋茨比並不是一直悄無聲息,而是在整個夏天,每晚都在他豪華的別墅裡舉辦聯歡會,通宵達旦,熱鬧非凡。音樂聲、歡呼聲、口哨聲、來來往往的汽車聲不絕於耳,花香、酒香、體香、烤雞香撲鼻而來,酒吧、舞池、遊泳池、樂隊到處是爭奇鬥豔,相互寒暄的來賓。男男女女時常齊聚蓋茨比的別墅,鶯歌燕舞,尋歡作樂。
就在一個星期六的清晨,我收到了蓋茨比先生的邀請函,那晚是我第一次參加他舉辦的派對。到了派對現場,我才發現,我是極少數收到正式邀請的客人之一,而其他人都是不請自來。在這個熱鬧的派對上,幾乎所有人都沒有見過真正的主人,甚至有人斷言蓋茨比根本就不存在。
面對熱鬧的人群,我只好趕快找到一個伴兒,免得一個單身漢顯得那麼突兀,那麼形單影隻,格格不入。恰好,我碰到了運動員貝克小姐。
在這個派對上,我聽到了許多關於蓋茨比的傳聞。「聽說他殺過一個人」,「他在戰爭時期做過德國間諜」,「他是一個私酒販子」,「那人和他一起在德國長大,對他知根知底」,「你們瞅他一眼,我敢打賭他殺過人」……
也正是在這晚,我第一次見到了蓋茨比先生。「他善解人意地衝我一笑——笑容蘊含著比善解人意更深的人生況味……這微笑是面對芸芸眾生的,實則帶有一種你無法抗拒的偏愛。它把全部的注意力都聚焦在你身上,所表現出的對你的理解程度,恰如你希望被人理解的程度;對你的信任也達到了你自信的程度,並且使你相信他對你的印象正是你處在最佳狀態時留給他人的印象。」
蓋茨比先生完全不像我以為的那樣,是個油膩的中年男人,這著實令我大吃一驚。
後來,貝克受蓋茨比單獨邀請,我又落的形單影隻。我只好冷眼觀看這嘈雜中的男男女女。
這件事看似給我留下了難忘的印象,實則很快就過去了,僅僅成為我繁忙生活中的一件逸聞趣事,遠比不上我自己的工作重要。
那時候,「我開始喜歡上紐約這座城市了,我喜歡他在夜晚給人的那種充滿誘惑力的奔放刺激的情調,大馬路上紅男綠女穿梭往來,車水馬龍令人目不暇接,給人帶來視覺上的感官享受……在這大都市迷人的暮靄裡,我內心感到有一種揮之不去的孤獨,同時覺得其他人也有此同感——那些貧困的年輕職員,終日踟躕於大商場的櫥窗前,到點了就一個人孤零零的去小餐館吃頓晚餐,與豐富的人生和多彩的夜生活失之交臂。」
後來有一次,蓋茨比邀請我共進午餐,就在去餐廳的路上,我們倆同車而行,他說了許多關於他的事。也是從這次,我們倆真正的熟絡起來。
他出生在西部一個富裕的家庭,在美國長大,在牛津受教育——這是他們家的傳統。可惜的是家人都去世了,他也因此繼承了一大筆遺產。於是,他就像個年輕的東方王子一樣遊遍歐洲,收集各種奇珍異寶,尤其是紅寶石。後來,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了,他成為一名軍人。在戰爭中,蓋茨比被任命為中尉,由於英勇卓絕,被提拔為少校。每一個協約國政府都授予過他勳章,甚至包括那個小不點似的黑山國。他給我看了他的勳章和在牛津校園的照片。他還說,他有事請我幫忙,下午貝克小姐會告訴我。
那天下午,見到貝克後,我才知道,蓋茨比和黛西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
黛西早在五年前就認識蓋茨比,那時候,黛西錦衣玉食,開一輛輕型跑車,追求者甚廣。但是,她喜歡上了一個中尉,兩人把所有的感情和目光都傾注到對方身上。可是,後來中尉要遠赴海外。家人阻攔,黛西小姐就此不再與任何軍官交往。時隔許久,她情緒好轉,慢慢的和以前一樣快樂了。後來,她嫁給了一個來自紐奧良的男人——湯姆,兩人婚禮的隆重與奢華程度在路易斯維爾前所未有,貝克是黛西的伴娘之一。
就在結婚宴會開始前,貝克發現黛西渾身酒氣,醉的不省人事,痛哭著讓貝克去告訴樓下的人,就說黛西改主意了。喬丹和黛西的母親偷偷給她衝了冷水澡,讓她清醒一下。她手裡一直攥著一封信,那封信被握的溼漉漉,碎成了雪花片一樣,她才肯鬆手。我們給她重新收拾一番,換好新衣,她一言不發,婚禮完滿舉行,接著就是長達三個月的蜜月之旅。直到多年以後,也就是上次我去黛西家那天,貝克再次提起蓋茨比,黛西才怪腔怪調地說,這個蓋茨比一定是她以前認識的那個男人。
我感嘆這真是一種巧合,貝克卻說哪裡來的巧合,蓋茨比之所以買下那棟別墅,就是因為黛西住在海灣的對面。至此,我才豁然開朗,原來如此。難怪我曾在深夜見到蓋茨比站在他家的碼頭上,長久的凝望對面的碼頭,然後伸出雙臂,像是環抱虛無,還是環抱夜空。其實,對面碼頭除了一站綠燈以外,一片漆黑。蓋茨比的形象也一下子從那毫無意義的生活中脫胎出來,鮮活地浮現在我的眼前。
蓋茨比要貝克轉告我的,就是問我是否願意哪天下午請黛西到我家喝茶,他順便來問候一下,僅此而已。
我認為這是一樁小事,很輕鬆就答應了蓋茨比的請求,約定兩天後的下午,邀請黛西來我家做客。蓋茨比像是沒想到我會這麼輕鬆就答應一樣,顯得緊張而手足無措,甚至語無倫次。
見面的時間約在下午四點,那天下著雨。我家被蓋茨比布置成了花房,到處擺滿了鮮花,連我家的草坪都被精心修剪過。此時的蓋茨比先生,坐立不安,與他往日的形象大相逕庭。
終於,載著黛西的車子緩緩駛進我家庭院,黛西來了。見面之後,氣氛很尷尬,通常是長時間的沉寂,鴉雀無聲。蓋茨比兩隻手插進口袋,故作鎮定,但是舉止行為像極了小孩子。我找機會溜出去,好讓他們獨處一會。等半小時後,我再回到家,氣氛已經完全不同了。黛西滿臉淚水,蓋茨比容光煥發。
蓋茨比邀請我和黛西去參觀他的別墅,他始終觀察著黛西的表情,他甚至差點從樓梯上摔下去。「顯而易見,他的情緒已經歷了兩種狀況,現在正在進入第三種狀況。在經歷了窘困不安和大喜若狂後,此刻又由於她出乎意料地出現在他家中而感到驚詫不已。這件事是他長期以來殫精竭慮、夢寐以求的,這麼說吧,他懷著不可名狀的熱切心情,咬緊牙關期待著這一時刻的到來。而美夢成真後,他整個人卻像緊過了頭的鐘表法條般松垮了下來。」
此時的蓋茨比,已經有點疑惑眼前的情景是否真實。五年後的今天,兩人再次相遇,我想肯定有某個時刻,他覺得黛西遠不如他夢想中那麼純美無暇,當然,這並不怪黛西。因為,他的「夢想已經超出了她本身,超越了塵世間的萬事萬物。」慢慢的,他們倆人就視我為無物,於是,我走出別墅,留給他們私人空間。
蓋茨比別墅的晚會仍然連夜的舉辦著,我知道他期待著,「可能會有一個最令人意外的嘉賓不期而至,一個人間罕有、令人驚羨的絕世佳人,在與蓋茨比戲劇性碰面時不經意的驚鴻一瞥,就可以將他五年來念茲在茲的情感掛念消彌於無形之中。」
湯姆和黛西果真來參加了蓋茨比的派對,蓋茨比帶領黛西結識一些只能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明星。當然,他們也會離開喧鬧的人群,獨處一會。這當然引起了湯姆的猜忌,他私下裡派人調查蓋茨比究竟何許人物。
從那以後,蓋茨比的別墅再沒有燈火輝煌過,川流不息的小轎車總是來了旋即又走,因為蓋茨比決定不開派對了。他家裡的僕人也換了,來了六七個面目冷酷的人。原來,黛西經常在下午來這裡與蓋茨比偷偷相會,她不喜歡這裡總是人聲鼎沸,也不喜歡流言蜚語。
黛西多麼想就這樣過著有名聲、有錢、有愛人還有情人的安穩日子,這讓她滿足,甚至陶醉。可是,蓋茨比與黛西的想法卻不一致。蓋茨比不想一直這樣不見天日下去,他想給黛西最好的婚禮,想得到所有人的祝福。他在等待著黛西親口對湯姆說出:「我從來沒有愛過你」,用這句話結束他們過去四年的婚姻。然後,等她恢復自由身,他倆就回到路易斯維爾,他將她娶過來,就像五年前計劃好的一樣,就仿佛一切都回到從前。
我試著提醒蓋茨比,一切都變了,無法回到從前。何不不提太多要求,就這樣就好呢?可是,蓋茨比無法接受,他認定一定能回到過去,一切都事在人為,他們一定能回到一吻定情的當初。他希望著,堅信著。善於給自己創造希望,並且堅信著自己的希望,這是一種特殊的能力,我只在蓋茨比身上見到過。
有一天,黛西邀請蓋茨比、貝克和我去她家做客。午餐時間我和蓋茨比一起來到了他們家。那是一次讓人窒息的碰面,因為湯姆已經發覺了黛西和蓋茨比之間的曖昧關係,就在那天下午,湯姆和蓋茨比發生了正面衝突。
那天下午,黛西和蓋茨比開著湯姆的藍色小轎車,而湯姆則開著蓋茨比的黃色大轎車,一前一後去城裡。路上,湯姆把車開到威爾遜的加油站加油,還告訴威爾遜這是他上周剛買的黃色大轎車。威爾遜太太遠遠看到湯姆帶著一個漂亮女人,就把貝克當成了湯姆的太太,用複雜的、充滿嫉妒的眼神注視著貝克,直到我們離開。
來到我們租的大客廳,這場不愉快的較量就開始了。湯姆不相信蓋茨比是做藥材生意的,私底下調查蓋茨比的來歷。他帶著挑釁問蓋茨比什麼時候讀過牛津大學,蓋茨比回答說,在1919年,戰後軍隊給部分軍官一個讀牛津的機會,只有五個月時間。湯姆接著直言不諱:「我要問蓋茨比先生另一個問題。你想在我家製造什麼麻煩?」這是揭開三人真正關係面紗的問題,也是後面一切事情的導火索。這個問題一拋出來,蓋茨比反而也輕鬆了不少。他終於有機會向湯姆說明,黛西根本沒有愛過他,而是一直愛著自己。
這時的黛西陷入了深深的茫然。蓋茨比說:「黛西,告訴他真相——你從來沒有愛過他。」黛西說:「我從來沒有愛過他。」湯姆滿眼深情和緊張,他說自己確實和別的女人有過「小小的冒險」,但最終都改正錯誤,回到了她身邊。他問她:「我們結婚的時候你也不愛我嗎?那天下午,我怕弄溼了你的鞋子抱你回家時你也不愛我嗎?黛西在湯姆的追問下陷入悲痛和混亂,她哭喊著說:「求你別說了。」
渾身抖成一團,終於她徹底崩潰,朝著蓋茨比大聲喊:「你要的太多了。我愛你,一直愛了你五年。我曾經也愛湯姆——但是,我也愛你。無論如何我都不能不承認,我愛過湯姆。」
黛西不安的看著湯姆說:「湯姆,我要離開你。」黛西的這句話激怒了湯姆,讓他不顧一切的說出了蓋茨比的真實身份。他說:「你是誰,蓋茨比先生?你和邁耶·沃爾夫山姆幹的勾當我是知道的。你們開的很多藥店其實是賣私酒的。」黛西已經慌了神,這麼體面的蓋茨比經營的這麼不體面的營生,她要求回家。湯姆繼續說:「你們還謀劃著更可怕的事,以至於戴維都不敢談及此事。甚至有人因為你們去坐牢。」此時,蓋茨比的表情已經變了,他手足無措,心慌意亂,想要跟黛西解釋,可是黛西無論如何不想再聽蓋茨比的解釋。黛西要離開湯姆跟隨蓋茨比的勇氣已經消失殆盡,再次要求回家。
湯姆故意要黛西坐蓋茨比的車回家,好讓蓋茨比知道,他們倆人的甜蜜時光一去不復返了。
蓋茨比和黛西走後,我們三人坐著湯姆的藍色轎車走到威爾遜的加油站,發現那裡聚了很多人。像生了大病的威爾遜烏拉烏拉的哭著,身體還一前一後的晃著。他的妻子——威爾遜太太被撞的血肉模糊的躺在工作檯上,已經沒有了氣息,警察在做著筆錄。
原來,威爾遜發現了妻子與人有不正當關係,一下子就像被雷擊中了,生了大病一樣頹然倒下,他們倆發生了激烈的爭吵。後來,威爾遜太太看到一輛黃色大轎車開過來的時候,她以為那是湯姆的車子,便拼命地衝向車子,想讓湯姆帶她走。可是黃色轎車像不認識她一樣,並沒有減速。事發突然,可憐的威爾遜太太當場死亡。但是,那輛黃色大轎車連一秒鐘都沒停,就消失在了拐角處。
威爾遜知道那是湯姆的車,因為,今天下午他來加油的時候才說過,那是他上周新買的車。可是,有人證明湯姆就在剛剛,開著一輛藍色汽車過來。湯姆也極力安慰威爾遜,說那車子並不是自己的,而是蓋茨比的。可憐的威爾遜像醍醐灌頂一般,突然明白了,那個與妻子搞不正當關係的人就是蓋茨比。但是,他並不想對她負責,所以才假裝不認識的撞到了她。威爾遜重新失聲痛哭,邊哭邊說:「他也太狠心了,那也不用撞死她呀。」這個一無所有的男人,從此種下了恨的種子。
到了湯姆家以後,我已經被這一天發生的事情搞的疲憊不堪,沒有一丁點多餘的精力再看到或者聽到任何事情,只想逃離,逃得遠遠的。於是,湯姆叫計程車去送我,我就在他家外面等車。這時,我看到了蓋茨比。
他問我回來的路上是否看到了什麼,我回答說看到了,那個女人已經死了。蓋茨比想了一會說:「我盡力扭轉方向盤,但是——」他突然停住了,我立刻猜出了真相,「你沒開車,是黛西開的車對吧?」
他說:「是的,但是,我會告訴大家車是我在開。當我們離開紐約時她非常緊張,情緒低落,她覺得開車能讓她平靜下來。黛西開的很快,正當一輛車從對面開過來時,這個女人跑到路上,好像有話要跟我們我們說,也許她以為認識我們……我覺得我們撞到了那個女人,便讓黛西停車,但她不願意。」
蓋茨比怕湯姆傷害黛西,對黛西不利,所以,他要留下來暗中守護她。我勸告他,湯姆不會傷害黛西的。但是,蓋茨比堅持要等他們都睡下再離開。我說我願意替他去看看屋子裡的情況。於是,我悄悄穿過院子,向窗戶望去。
只見黛西和湯姆坐在餐桌旁,餐桌上放著雞肉和啤酒。湯姆不停的說著什麼,黛西偶爾點點頭,湯姆的手搭在黛西的肩上,一片和諧平靜的氣氛。我告訴蓋茨比屋子裡很安靜,不如先回去睡一覺。可是,蓋茨比拒絕了,說一定要等黛西去睡覺了再走。
第二天凌晨四點,我聽到蓋茨比回來的聲音。我想勸告他,讓他趁著還來得及,趕快離開。可是,蓋茨比卻解釋說,在知道黛西如何打算之前,他不會離開黛西。他仍然等待著黛西能夠離開湯姆,投向自己的懷抱,然後他們結婚,一路走下去。他這樣迫切的希望著,就像他曾經希望自己從一個窮小子變成偉大的太陽之子一樣。蓋茨比這種對生活常懷希冀之心、充滿浪漫幻想的非凡特質,我在其他人身上並沒有發現,今後也不可能再發現。雖然,我知道這毫無希望。但是,勸說的話我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就在那天凌晨,蓋茨比向我講述了他的過往。因為,他認為「傑伊·蓋茨比」和他玻璃般的夢,已經被強悍的湯姆全部打破了。其實,他叫詹姆斯·蓋茨,出生在一個窮苦的農村家庭。可是,他希望成為天之驕子,就這麼毫無緣由的希望著。後來,一個叫丹·科迪的人開一艘光彩奪目的大船在蘇必利爾湖上航行時,他真正的變成了傑伊·蓋茨比,那一年他十七歲。
當時,大船就停在湖邊一個危險地帶,蓋茨比劃小船找到科迪,告訴他大風可能馬上就來了,會把船撞到礁石上。就這樣,蓋茨比跟著這個有許多金礦銀礦,腦子卻不好使的50歲男人走了。這之後,蓋茨比改頭換面,過的像個紳士。加上蓋茨比聰明伶俐又頗具雄心壯志,得到科迪的重用。他也學到了許多寶貴的東西。幾年後,沉迷酒色的科迪死了。留給蓋茨比三萬美元。可是,這三萬美元被一個叫埃拉·凱的女人請了一個精明律師全搞走了。
後來,戰爭開始了,他就參了軍。那時候,他遇到了美麗的黛西。她是他遇到的第一個富家女子,但當時的他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窮小子,身上的軍裝也有可能隨著戰爭的結束而脫下。但是,他隱瞞了這一切,他告訴黛西,他是富家子弟,有錢有權。兩個人迅速墜入愛河,你儂我儂。可好景不長,要打仗了,蓋茨比要遠赴海外。
在戰爭中,蓋茨比表現不錯,一路被提拔。戰後,他想回到黛西身邊,部隊卻把他送進了牛津。黛西在蓋茨比走了以後,陷入了無邊的沉寂,直到許久以後才恢復原來的快樂。再後來,他遇到了湯姆,現在的丈夫。
那天,我們聊了好久。快到九點了,我要去證券公司上班。臨走,我對蓋茨比先生說:「他們都不是好人,誰都不是。你比他們所有人加在一塊兒還要好。」慶幸當時我說出了這句話。蓋茨比一臉招牌式的微笑,讓人看了覺得那麼美妙。
他仍然深信,黛西今天會打電話給他,告訴他她決定離開湯姆。他要去遊泳池裡遊泳,讓僕人把電話拿到遊泳池旁邊,免得錯過了黛西的電話。
同時,一件可怕的事情正在發生……
可憐的威爾遜已經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蓋茨比就是和妻子胡搞的人,為了不負責任,他開著那輛黃色大汽車像撞死一條狗一樣撞死她。蓋茨比真是個人渣!威爾遜從家裡遛了出來,口袋裡藏了那把老式手槍。他偷偷打聽到蓋茨比的住處,慢慢的靠近了這個美麗的、曾經轟動一時的別墅。
下午三點鐘,別墅附近響起了兩聲槍響。一槍打在蓋茨比身上,一槍是威爾遜飲彈自盡。蓋茨比的血把遊泳池都染紅了,可惜他等了大半天,直到死都沒等到黛西的電話。甚至直到蓋茨比下葬,都沒有收到黛西的一封信或者一束花。
其他人也都是如此。那些來參加派對的人,還有蓋茨比的合作夥伴,都沒有來參加他的葬禮。他的葬禮上,只有他的所有僕人,看了報紙而趕來的他父親,我和另外一個戴眼鏡的人,其他再無一人。我意識到,我必須站在蓋茨比一邊,因為沒有別人再關心他了,並且我們都很孤獨。
從此,我不再喜歡這裡,不再喜歡這個城市。
寫在後面的話:這本書有一部同名電影,蓋茨比是小李子飾演。雖然,電影對原著做了些許改動。但是,基本保留了原著的原汁原味。對美好愛情的執著和現實的醜陋明白無誤的呈現在觀眾面前,美的被襯的那麼美,醜的被襯的那麼醜。我猜沒有人比小李子更適合演繹蓋茨比了,此時的他已經發福,有皺紋。但是,蓋茨比的紳士風度和對黛西執著的愛被小李子演的盡善盡美,值得一看。
Miss圖圖——80後寶媽一枚,愛讀書,愛畫畫,愛碼字。從銀行業辭職,轉做全職媽媽,考了個司法考試,日後再轉做律政俏佳人。百歲人生路,每一步都算數。
我會不斷的推送好文章的,有優秀的繪本,也有成人好書,有育兒日常,也有心路歷程,還有學畫水彩。讀書、碼字、畫畫、講故事,把生活過成想要的樣子。
覺得好看就轉發出去唄,
贈人玫瑰手留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