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9月至1967年9月,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地空飛彈部隊共擊落國民黨空軍U-2型高空偵察機5架,其中4架的殘骸展出在北京軍事博物館。
國民黨空軍的U2高空偵察機來源於美國,這型偵察機以飛得高而聞名。因機身塗料為黑色,長時間單機單人執行秘密任務,素有「黑寡婦」和「蛟龍夫人」的綽號。可在六萬八千英尺(約21000米)高空飛行,並進行拍照、偵察、監聽等間諜活動。
而最早擊落美軍U2高空偵察機的並不是中國,而是前蘇聯。早在1960年5月,蘇聯就成功擊落了一架美軍U2飛機,但當時蘇聯的防空飛彈並不具備21000米的射高,用什麼方法打下了該型飛機一度是一樁謎案。
直至過了半個世紀,蘇聯解體後這樁謎案的謎底才被最終揭曉。
從1956年開始,美國的U2飛機在蘇聯上空連續飛行了四年,拍攝了很多蘇聯飛彈基地的照片。1960年5月1日由美國中央情報局駕駛員法蘭西斯·格雷·鮑華駕駛的U2間諜飛機,在蘇聯斯維爾德洛伏斯克工業中心上空被擊落,鮑華被生擒。
這架間諜飛機的殘骸,包括攝影機、錄音機、雷達和無線電,都出奇地完整無缺,在莫斯科公開示眾,鮑華亦被公審,關進了蘇聯間諜機構——「克格勃」(KGB)的盧比揚卡監獄。
美國政府又吃驚又著急,他們急於想要知道U2飛機是怎樣被擊落的,因而不惜用蘇聯特務「千面人」阿貝爾上校向蘇聯換回飛行員鮑華。經過一個美國律師和一個德國共產黨律師的努力,最終於1962年2月在東西柏林間的一座叫做格利尼凱爾的橋上,交換了這兩個特務。
美國的報界對此事非常不滿,提出「我們竟為救一個在被審時不懂得閉嘴的糊塗飛行員,而放掉一個蘇聯大特務,這划算嗎?」
亞倫·杜勒斯
其實美國政府也是有苦難言,美國中央情報局局長亞倫·杜勒斯只得出來解釋說:「一個像阿貝爾上校這樣的秘密特務,就如一把只能發射一次的手槍,當它射出子彈後就毀掉了,阿貝爾永遠也不能再派出到國外搞特務活動了,而鮑華呢,仍可以在美國國內飛行,甚至可以派出在古巴和中國上空飛行偵察,為什麼不用一個失去作用的特務換回一個仍有用處的飛行員呢?」
他真的是這樣想嗎?實際上不是。他認為「千面人」阿貝爾回到蘇聯,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向蘇聯報告,一個特務被關上一年,他被捕前所獲得的所有情報,早已成為舊聞,沒有什麼價值了;相反,鮑華卻可能有助於美國當局解開U2飛機被擊落的大大疑團,這就是諜報工作真正的本質。
鮑華回到美國,杜勒斯親自帶人向他了解當時的情況。鮑華說:「有三架米格19飛機曾設法追上來,但都沒有成功。後來到了斯維爾德洛伏斯克,就出事了。我突然聽到一種空洞的爆炸聲,跟著看到一陣橙紅色的閃光,也許飛機並不是直接被打中的,爆炸是在飛機的附近。但當時並沒有米格機在附近,看來是飛彈使我的飛機受到致命傷,飛機失去控制,直往地面栽下去,我只來得及按下引擎彈出機艙。」
鮑華的這段話讓美國中央情報局覺得很奇怪,有一位美國將軍問道:「我不明白,俄國佬是怎樣打下U2的?」
鮑華說:「也許他們真的有了一種新式的飛彈吧……」
杜勒斯指出:「我們已經在俄國上空飛了四年,他們的米格機不可能飛得像U2那麼高的,為什麼會有三架米格機企圖追它呢?難道U2沒有飛到米格機飛不上的六萬八千英尺嗎?看來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
另一個將軍說:「俄國佬的飛彈不可能打那麼高,我不信他們真有洲際飛彈,但鮑華說是飛彈把U2打下,這會是真的嗎?」
杜勒斯說:「除非U2沒飛上六萬八千英尺。」
美國中央情報局對於這些線索十分重視,但過一年後,才得到更進一步的新情報,一個美國特務設法偷錄了一個蘇聯軍官同他的戰友的談話,這位軍官是蘇共主席團成員,談話的內容如下:
「從外國報紙報導看來,美國人對於鮑華的命運還不如對他的飛機在六萬八千英尺被我們擊落關心呢。」
「不錯,的確如此。他們不相信我們擁有能擊落它的飛彈。」
「可我們真的有嗎?」
「沒有。」
「你這話可當真嗎?」
「我希望我們真的有!」
「不過……不過這是怎麼搞的?在審判鮑華時,鮑華不是供認他是在六萬八千英尺時被擊落的嗎?」
「他認為他是在六萬八千英尺罷了。他的高度計表不那麼可靠,在資本主義國家的工廠,照我所知,是經常出廢品的,人們的心思都不是放在工作上嘛。」
這段談話錄音,引起了美國中央情報局的注意,也進一步證實了杜勒斯的懷疑。
1962年8月25日,美國派往蘇聯的間諜平可夫斯基送回了一份情報,這份情報也可以從另一個角度反映出U2被擊落的真相。
情報提供了三點關鍵信息。
第一,蘇聯防空飛彈並沒有直接命中U2飛機,飛機是被爆炸產生的衝擊波震裂墜落的。因為事後檢查鮑華的飛機沒有發現任何直接命中的證據,在它上面也找不到任何飛彈的彈片。
第二,鮑華飛機是軍方打下來的,但鮑華被俘後並沒有交給總參謀部,而是KGB把人帶走了。
第三,赫魯雪夫曾公開說鮑華是被第一枚飛彈開火擊落,事實上他在撒謊。蘇聯一共向U2飛機發射了十四枚飛彈,十四枚射向鮑華飛機的飛彈中,有一枚竟將一架追逐鮑華的蘇聯米格19擊落,中尉飛行員當場犧牲。
從平可夫斯基的情報,可以看出蘇聯當時的確沒有這樣高度的飛彈,KGB將鮑華從軍方手中搶去,也說明了真正打下U2的不是軍方的飛彈,而是同KGB有密切關係的。立功的是KGB而不是飛彈部隊。但是蘇聯KGB是如何做到的,美國中情局卻一直沒有找到更進一步的線索。
直到1965年,KGB的一個重要特務亞歷山大·尼古拉耶維奇·巴託列斯基向美國投誠,才終於將這個謎案揭開。原來打下U2飛機的並不是什麼超級飛彈,而是KGB特務的一件傑作。
1960年4月的一個深夜,赫魯雪夫的私人副官格蘭尼託夫從克裡姆林宮來到KGB總部,他並沒有找KGB的頭子謝列平,而找專門負責中東地區對外諜報的馬林斯基。
格蘭尼託夫開門見山:「我先講明,我是直接從克裡姆林宮來的。」
馬林斯基不知道他葫蘆裡買的什麼藥,疑惑地看著他。格蘭尼託夫繼續說下去:「中央作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赫魯雪夫同志派我來找你,我需要你為我們辦一件事,這件事需要你一手經辦,這就是我不去找謝列平同志,直接來找你的原因。」
「那我感到榮幸之至,不知道我能為尼基塔·謝爾蓋耶維奇維奇(赫魯雪夫)做些什麼呢?」
「你是KGB中東、南亞的地區負責人,你也知道美國的間諜飛機四年來在我國領空上飛行……」
「是的,我知道。這是挑釁,是帝國主義的挑釁。我曾在一份空軍雜誌上看到過有關的文章,這些美國飛機是飛得非常高吧?」
「對,很高,有六萬八千英尺,實在太高了,我們的防禦體系,包括戰鬥機和飛彈,目前還達不到這高度。你想像一下吧,他們是在21000米高空上拍攝著我國的照片呢!」
「而且拍得很清楚,」馬林斯基點點頭說,「你知道,我們對外諜報局搞的那幾份美國基地的照片。還是我們的特工從五角大樓『借』來的。」
「我現在對照片並不感興趣,最重要的是設法把他們一架U2飛機弄下來,越快越好。」
「可我有什麼辦法呢……」
「國防部是沒希望的了,別指望他們,他們說要發展能打到那麼高的飛彈,至少還得等三年。所以我才來找你的,你所管的地區包括了印度、巴基斯坦、阿富汗,對吧?」
「是的,還有伊朗。」
「你必須把所有事拋開,立即飛到阿富汗去。軍部會給你預備好一架特別的軍機的,我把計劃的要點講給你聽,至於細節,你補充上去。總之一句話,一定得把這種美國飛機打下一架來!」
「明白啦!請尼基塔·謝爾蓋耶維奇維奇放心,我堅決完成任務!」馬林斯基知道此計劃事關重大。
「現在讓我們研究一下計劃吧,你把地圖拿來……」 格蘭尼託夫拉著馬林斯基開始在圖上向他介紹大概的方案。
KGB的徽章
第二天,馬林斯基飛到阿富汗的首都喀布爾,在做好了一切慎重的防範之後,他同KGB在喀布爾的一個特務頭子見面了。
「我需要一個技術人員,他得是一個懂飛機的專門人才,同時他必須是一個帕坦人,有親戚在巴基斯坦。最重要的,他必須是十分可靠,是聽我們蘇聯話的人。」
「一個帕坦人!這種民族的人很少是好的工程人員的。不過,讓我找找看吧,你給我多少時間呢?」
「到明天早晨止。」
「什麼?見鬼!」
「我明天十二點整在這兒等你,你把那個人帶來見我吧!」
阿富汗帕坦族人
最終那位特務頭子幸運地找到了馬林斯基要找的人,他是一位名叫穆罕默德·嘉茲尼·汗的帕坦族飛行員。
接下來就看這位帕坦飛行員的表現了。
穆罕默德受領任務後,輕易就溜過了巴基斯坦的邊境。儘管穆罕默德並沒有直系親屬在巴基斯坦,但遠親則成千上萬,反正同一族人都是認宗親的。他越境後,就去白沙瓦市,那兒正好有一個跟他家庭很親密的朋友。
出發時,他進行了很好的偽裝,如果這時他的同僚遇見他,也是認不出他來的。穆罕默德在空軍中隊裡是一個受敬重的軍官,長得很英俊,是阿富汗空軍中最優秀的噴氣式戰鬥機駕駛員之一,他曾在蘇聯受訓,駕駛米格式戰機。
現在他穿得跟往日完全不同,一身陳舊而骯髒的棉布衣衫,誰見了他只當他是西北邊區一個貧窮的帕坦族人,所以當他混進帕坦人聚居的地區時,誰也沒有對他注意。
他從吉巴爾隘道附近的一個村子,乘公共汽車進入白沙瓦市,他的朋友很親切地接待了他。
在呷完了香噴噴的黑咖啡後,穆罕默德道明來意,他說:「現在你明白我要的是什麼了,我要找一個在美國佬機場工作的人。」
他的朋友牟尼伊·汗搖搖頭說:「你也知道,在美國佬的機場裡我們的人只被僱作下賤的工作,清道夫啦,搬運工啦,就這一類,至於飛機,全是美國佬自己打理的。」
「我很願意就當一個清道夫或者搬運工,這沒有關係。」
「胡說!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的兒子,你父親是個族長,有上千匹駱駝,你怎麼能去做這種賤役呢!」
「只要能進機場做事,什麼職業都可以,你就給我找一個清道夫,讓我頂他的職,我答應你,絕不會虧待他的。」
「那好吧,我會到貧民區去試試看,那些人是住在那兒的,我帶一個孩子去,一找到你要找的人,就派他回來帶你去。」
顯然這事並不難辦,兩個鐘頭後,那孩子回來了。他把穆罕默德帶到白沙瓦市郊外,那兒是一個泥棚區,居住的大多是1947年印度獨立後印度教徒屠殺回教徒時,逃到這兒來避難的難民。
牟尼伊·汗說:「穆罕默德,這兒有個人正合你的要求,他病了,需要休息,不過我自作主張說你會付給他每日的工錢的,行嗎?」
「我當然會付的,一個星期我給他一百盧比,多給些也可以。」
「你事成後,把這份工還給他嗎?」
「當然還給他,難道我還會把這份工帶回阿富汗去嗎?」
在白沙瓦來說,頂工做是件很普通的事,甚至可以把一份工賣給別人也行得通的,工頭對這些非技術工,是誰幹也沒有關係,只要湊夠人數就行了。
於是穆罕默德混進了白沙瓦機場,他的工作就是掃除被風颳上跑道的沙。
這個機場是軍民兩用機場,他目前能夠進入的僅是機場的民用部分,美國軍用機場那部分,有一條停機坪和一個巨大的飛機庫,它們日夜都有軍警守衛。
穆罕默德是個很有技術的飛行員,能講流利的英語,有的是勇氣,加上KGB事先作了周密計劃的傳授,他是完全有本事完成任務的,但時間緊迫,他必須準備冒險。
帕坦族人是重視部族多於國家的,更何況俄國和美國都那麼遙遠,對於他們來說是毫無意義的,他們只講對同族人忠誠,牟尼伊是十分誠心協助穆罕默德。當然,這裡面也有巨額金錢的誘惑。
如果沒有牟尼伊的鼎力協助,這陰謀要實現是很困難的,而牟尼伊在這事件中起了重要的作用,他為穆罕默德物色了另一個人,是在美國空軍膳堂中的侍者。於是,他們兩人設法用錢收買那侍者,刺探更多的情報。
美國空軍人員沒有把在他們身邊忙前忙後的侍者當回事,在吃飯時高聲談論著軍事秘密,顯然並沒有什麼顧忌,在他們的眼裡侍者就相當於空氣。
儘管這些侍者也是經過美軍安保審查的,但終究還是敵不過賄賂,穆罕默德運用大量的盧比,終於將設想中的方案開始真正付諸實施了。
他從侍者口中得知,停泊在停機坪上的是U2飛機,正準備好作一次航程很長的飛行,駕駛它的飛行員也在從土耳其新調來的一批人當中,他就是格雷·鮑華隊長。
穆罕默德知道,現在是要親自去冒險闖一闖了,這是一件很艱巨的工作,如果失手後果難料,如果成功,那麼四十八小時內,他就可以回到阿富汗去了。
機場美軍基地部分是封閉的,但是幾重鐵絲網又怎樣擋得住一個下了決心的特務呢?U2飛機另外有專門守衛看守,一個軍警站在它旁邊,或繞著它巡邏,每兩個鐘頭換一班。
穆罕默德在夜間用紅外線望遠鏡進行仔細地偵察,最終還是讓他找到了規律,他發現每次換更,都是在飛機的右舷進行,離飛機的門較遠,在經過反覆研究之後,他制定了一個行動計劃。
這天,他一直等到夜裡兩點,正是每晚最孤寂的時間,換更的軍警來了,守衛和新來接班的就站在右舷聊天,新來的那個大概剛找過女人,還興高採烈地向那同僚大講特講,足足聊了幾分鐘。
穆罕默德就利用了其中兩分鐘時間,赤著腳,像貓一樣溜了過來,不發出一點兒聲響,順利地鑽進了駕駛艙。駕駛艙很狹小,在他面前是一排布滿了複雜儀表的飛機操縱儀錶板,在他旁邊和後邊還有更多的儀器,有無線電、雷達、攝影機和另外一些認不出是什麼的東西。
但這沒有關係,他要下手的對象只是高度儀,這一精密的儀表是顯示氣機飛行高度的。他縮著身子蹲在駕駛艙的地板上,很緩慢地扭轉身體,好把手能伸到高度儀那兒,他知道該怎樣做,在離開喀布爾之前,KGB特務已反覆同他在別的飛機上實習過,雖然他帶了一個很小的電筒,但他不需要用它,他摸黑也能幹這活了。
高度儀的塑料外罩,是由四粒很細小的螺絲擰緊的,每一個角有一粒。穆罕默德不用眼睛,而用手指的觸摸,找到了右上角的一粒螺絲,把它擰了下來。
第二部分工作就簡單得多了,KGB特務早在喀布爾就給他幾粒相同的螺絲,就跟擰下來的那粒一個模樣,他只要將其中一粒擰回原來的那個螺絲孔就行了。
在幹完了這工作後,他動也不動地等了將近兩個鐘頭,然後再趁換更的機會,溜出飛機,消失在夜色之中……
任務完成了。不是很簡單嗎?他知道他擰換的那一粒螺絲,是KGB特製的,具有極強的磁性,也就是說,它能擾亂高度儀,把它很細的鐵質指針吸引住。高度儀是按無液原理工作的,根據大氣層的壓力作出反應,氣壓越低,也就是飛得越高,指針就向右擺動,指出飛行的準確高度。
在這粒帶有強磁力的螺絲的影響下,會出現什麼情況呢?飛機起飛時,錶針開始向右方移動,但在飛上上萬英尺的高空後,指針受磁力場影響,慢慢就被吸引過去,指到六萬八千尺的高度上去了,但實際上飛機仍只在萬來英尺的高空飛行罷了。
格雷·鮑華對U2飛機並不是個陌生的駕駛員了,他曾駕駛過這古怪的飛機飛行過好多次,特別是在俄土邊境進行過多次偵察。這次飛行對他並沒什麼特別,但他不知道飛機已被KGB做了手腳。
在飛入蘇聯國境之後,曾有三架米格機追逐過他,但根本無法追得上,到了斯維爾德洛伏斯克,就出現了被擊落的怪事。
赫魯雪夫抓住U2飛機事件,強烈譴責美國的高空間諜活動。由於沒有搞清楚U2飛機是如何被擊落的,美國從此再也沒敢派出U2入侵蘇聯領空。
鮑華被公審後,判了十年刑。不過,赫魯雪夫誇口有洲際飛彈以恐嚇世界的兩年後,就用鮑華換回了阿貝爾上校。美國中央情報局出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將近五年後才知道,打下U2飛機的不是什麼超長程飛彈,而只是克裡姆林宮的秘密武器——「克格勃」的傑作而已。
無獨有偶,早在1946年4月8日,皖南事變後被蔣介石囚禁長達五年的葉挺被釋放後,與其夫人以及博古、王若飛、鄧飛等一行13人,從重慶返回延安的時候,遭遇了空難,機上人員全部遇難。
21世紀初,一位名叫杜吉堂的行將就木的臺灣老兵(前軍統特務),良心發現,他懺悔了當年在重慶參與了組織策劃謀害葉挺將軍的陰謀,這一謎案才真相大白。
事實上,他們採取的方式與14年後蘇聯的KGB如出一轍,就是在葉挺他們乘坐的C-47運輸機高度表背面放了一塊磁鐵,幹擾了飛機高度表,當時又恰好遇上大雨,視線不良,造成了飛行員誤判,撞向了黑茶山,機毀人亡。
歷史上的很多當時難以破解的謎案,有的隨當事人永遠地淹沒於歷史長河中,有的待潮水退去真相會逐漸袒露於世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