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痛苦呢?進一步地說,為什麼信上帝的人也仍有那麼多痛苦呢?難道是上帝的刑罰?甚至許多不信之人不免要問:你們的上帝在哪裡呢?為什麼不保佑你們呢?這樣的疑問常常也是許多基督徒在心中所發出的吶喊。對我們來說,這些提問需要有確實的答覆。
揭秘人類痛苦的原因及其意義
來自聖經中痛苦的終極答案聖經中的《約伯記》是最令許多基督徒感到困惑的一卷書,但卻能揭開人類痛苦的終極答案,而成為歷來聖徒在各種試煉、痛苦、患難以及逼迫中的安慰與力量的泉源。
1. 從《約伯記》第一章可以看出約伯之所以受到一連串的打擊,是因為天上正在上演一場激烈的善惡大爭戰。上帝與撒但之間的鬥爭為何要把人類牽扯其中?讓義人如此受苦,何其無辜?
答:《約伯記》所給予的宇宙性的透視,為基督與撒但之間的大鬥爭,提供了強有力的證據。這個地球乃是舞臺,這善惡之間戲劇性的戰爭正在演出,正如聖經所說:「我們成了一臺戲,給世人和天使觀看。」(林前4:9)
自從始祖犯罪起,人類就不是無辜的,因為罪的工價乃是死;若不是耶穌基督成為贖罪祭為人類犧牲,我們都沒有機會來辯論這些問題。與其說我們被牽連其中,不如說是上帝給了一個我們重得生命的機會,讓世人和宇宙眾生靈看到我們是如何得蒙拯救的。
罪使神人之間的關係斷絕了。違犯上帝的誡命或律法,乃是對上帝缺乏信心的直接結果,一項關係破裂的證據。而在上帝的救贖計劃中,上帝意欲恢復這項對創造主的信任心,以致顯現在順從之愛的關係中。正如基督所說,愛才能導致順從(見約14:15)。
在我們這個法紀廢弛的時代,那些絕對的標準已變得模稜兩可,不誠實受讚揚,賄賂成了生活方式,淫亂猖獗,個人與國際的盟約都遭到破壞。將眼目轉離這絕望的世界,仰望一位關心我們,全能的上帝,乃是我們的特權。《約伯記》拓寬了我們的視野,向我們顯示那要將這宇宙性爭戰結束的救主之重要性。
2. 是否因為上帝具有全知全能的屬性,才如此肯定約伯必然不會失敗?這是否意味著上帝的預定而顯為不公平?
答:上帝具有全知全能的屬性,他也會知道約伯的信心不會失敗,這是必然的。但這仍然極具冒險性,因為一旦約伯經不起撒但那樣極端的考驗,上帝就必然成為這一場爭戰的失敗者。其實,基於撒但所採取的極端殘忍手段,約伯經不起考驗的可能性是完全存在的。正如耶穌基督來到世間成為人一樣。上帝的救贖計劃必然不會失敗,但讓耶穌基督降世成為人這是一個極大的冒險,因為一旦耶穌有絲毫屈從撒但的試探,整個人類就會萬劫不復,耶穌也會淪為撒但控告的對象。但是否因此,約伯和耶穌就被預定為永不失敗呢?當然不是!若是這樣,豈不一開始就給了撒但控告的藉口了。上帝雖然預知,但不會幹涉當事人的行動意志,因為出於愛的順從,才是真順從。
約伯和耶穌的經驗都告訴我們,雖然處在極大的試驗中,但他們都依然相信上帝的公義與慈愛,誠如約伯所說:「縱然殺我,我仍必信靠他。」也如耶穌在客西馬尼園心痛得幾乎要死,但仍表白:「不要照我的意思,只要照你的意思。」這意味著,耶穌接受了死亡的痛苦。在末時代也將會有這樣一批人,他們不畏艱難、不畏死亡,即使上帝沉默,也願意相信他。不是上帝相信人,而是他們深知所信的是誰!
3. 約伯的朋友們所說的話似乎也有些道理,為什麼上帝卻不認可?他們錯在哪裡?
答:約伯的三位朋友持最正統的「因果報應」或「賞善罰惡」的神學觀點去解釋約伯所受的苦難。其中以利法最為直接(伯4:7-8),他肯定約伯的災難是他自己所犯之罪的惡果,是上帝給他的「懲治」。第二位朋友比勒達也是一樣的教條,認為上帝既是公義的,必然會報應犯罪的人(伯8:3-4)。第三位朋友瑣法將約伯的自辯看作是自義的表現,因此責備約伯(伯11:3-6,11,14)。雖然他們三位都引經據典,頭頭是道,但他們卻不知道上帝的整個計劃乃是:
善者和惡者都不一定在今生得到應有的報應,因為當耶穌第二次再來之時,萬千案卷開始審判之後,所有的善惡才會有最終的定奪,義人得到嘉獎,惡人永遠滅亡。
約伯三位朋友的老生常談不但沒能解決約伯的困擾,反而增加了他心靈的痛苦,他們自以為憑著他們那一套正統的教義充當上帝的代言人。他們三次對話中高舉上帝,視上帝為絕對權威,至尊至大,這些都說得對。可是他們三人眼中的上帝似乎只是一位執行因果律、賞善罰惡的嚴竣法官,並不是有憐憫、有慈愛,樂意饒恕人的一位。他們眼中的上帝與外邦的神沒有什麼區別,因此他們的敬拜也不會是出於愛的敬拜,他們的信仰完全是一種律法主義的精神,他們的對上帝也不會有那種「讓我死就死吧」的信心。若是他們像約伯一樣受苦,又覺得自己不曾得罪上帝,就必會埋怨上帝的不公,且不會看到在苦難背後有上帝的另一番旨意。
此外,他們見到人受苦沒有用愛心來勸勉,見證上帝的慈愛,而是嚴厲指責對方的不是。從這一點可見,他們並沒有愛鄰舍如同自己的心。因此,上帝出面為約伯申冤,就對提幔人以利法說:「我的怒氣向你和你兩個朋友發作,因為你們議論我不如我的僕人約伯說的是。……我的僕人約伯就為你們祈禱。我因悅納他,就不按你們的愚妄辦你們。」(伯42:7,8)
耶穌時代的猶太人也犯了同樣的錯誤,他們也素來相信人的罪在今生就要受到懲罰。每一種苦難,都是罪的刑罰;若不是受苦者本人犯了罪,便是他父母犯了罪。固然,人間一切痛苦,都是幹犯上帝律法的結果,但這一真理,久已被曲解。罪和罪的一切結果的創始者撒但,已引人相信,疾病和死亡都是從上帝來的,是上帝因懲治犯罪而任意獨斷地加在人身上的刑罰。因此,一個遭受患難或災禍的人,另外還要背負罪人的惡名。
這樣就造成猶太人棄絕耶穌的思想背景。耶穌既「擔當我們的憂患,背負我們的痛苦」,猶太人就「以為他受責罰,被上帝擊打苦待了。」所以他們「掩面不看」他(賽53:4,3)。
上帝曾賜人一個教訓,來防止這種錯誤的看法。約伯的故事已說明:痛苦是撒但加在人身上的,但由上帝本著憐愛的宗旨加以控制;只是以色列人不明白這教訓。約伯的朋友因看錯,而受了上帝的責備;猶太人拒絕基督,也是在犯同樣的錯誤。
4. 上帝最後的回答似乎答非所問,約伯是如何聽懂了上帝的弦外之音,答案到底是什麼?
答:《約伯記》第三十八章以後,是上帝對約伯的回答。但當我們仔細去讀上帝回答的內容時會驚訝地發現,上帝似乎是答非所問。他反而先問約伯∶「我創造世界時你在哪裡?是誰為世界安放基石?光從何處來?黑暗的源頭在哪裡?你能按季節領導群星嗎?」(見伯38∶4,6,19,32)於是,宇宙萬物,天南地北如狂風掃落葉般地問下去。我們可能也像當時的約伯一樣被上帝問懵了,甚至有點莫名奇妙:這簡直如同大教授對小學生的拷問。根本沒有給我們想要的答案。約伯的問題是什麼?是無辜者為何受苦。這個關鍵性的問題,至少表面上看去,與宇宙被造和它的運作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但是,在仔細的思想和分析之下就不難發現,義人或無辜者受苦的問題,其實就跟宇宙為何被上帝所造,怎樣被造,被造了的宇宙萬物又如何動作,這些絕對「奧秘」的事物一樣,是塵土所造的「人」所無法理解的。
上帝把他創造宇宙的奇偉工程擺在約伯眼前,使他知道上帝超越一切人的智慧,遠非人所能想像。自認為有「智慧」的,有「自信」和「自尊」的人,肯定不會滿足於上述如此「簡化」和「消極」的解釋。但約伯似乎有所領悟,他開始認識到上帝不但全善全能,而且是宇宙絕對的主權者。他無須徵求人的同意才制定他的計劃,也無須向人解釋他的行動,但上帝不斷地在必要時用不同方式向人啟示他的計劃,好叫人知道遵行他的旨意。所以約伯明白了這真理之後,向上帝承認:「我不敢再說什麼了!」約伯已經完全順服在上帝的主權之下,或禍或福,只要在上帝的旨意之中,都是一樣的。
經過了這一系列的考驗之後,約伯在靈命上會更完全,更聖潔,更像創造他的上帝。約伯所經歷的一切證明了上帝的旨意在約伯身上實現了。上帝沒有直接回答苦難問題,只是領約伯進到一個新的境界,在這個境界裡,約伯親眼見到了上帝,自然便勝過了苦難;這就是上帝的答案。約伯懺悔自己過去「講論自己所不明白的事」。他最後所講的話都說明了他的信仰已從「風聞」有上帝進入到親身經歷到上帝;而他的靈性從「不做惡事」被提升到以上帝的眼光看事情的更高層次。約伯終於說出了一句千古不朽的名言,「從前我風聞有你,現在親眼看見你!」
苦難乃是提升的臺階
而非攔阻前進的障礙
總結:
一、上帝絕不是苦難的製造者。 上帝沒有創造邪惡與痛苦。上帝沒有製造地震、水災、瘟疫,這都是人類自身破壞了生態平衡與違反了自然規律而必有的懲罰。上帝沒有製造恐怖,恐怖是因人自己的貪慾與仇恨而來。當然,這都是魔鬼不斷的敗壞人類而導致的必然結果。
二、在上帝絕對沒有錯誤。約伯在一天之內傾家蕩產、兒女覆亡;悲痛欲絕之際,他雖不明白為何這些苦難會如此臨到自己身上,但他仍稱頌上帝的名,並不妄評上帝。以致他經歷試煉後,生命如精金之寶貴。他在苦難中承認自己的不知和上帝的主權,對上帝存著開放的心靈,明白上帝的全知全能掌管任何事。且能幫助我們行過死蔭的幽谷,將我們從苦難中救拔,相信慈愛公義的上帝穩操勝券。這樣就不會因誤解上帝而令我們失望或絆倒。
三、然而,每次的損失都會帶來必然的抉擇。你可以選擇讓損失帶你走上憤怒、責怪、仇恨、沮喪和怨恨;或者,也可以象約伯那樣選擇讓損失帶你走上一條新的、更寬的和更深的路。
約伯在接受了極端的痛苦之後,雖然在理性的思維中表示:「難道我們從上帝手裡得福,不也受禍嗎?」(伯2:10)但人性的軟弱卻使他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在經過苦難的鍛鍊之後,他放棄了自艾與抱怨,抉擇了永遠忠於上帝。上帝並沒有給他一個理由與援手,但經過苦難之火的洗禮,約伯的信心增長,完全拋棄了得福才感恩的觀念,對上帝有正確的認識,信仰得到提升。「上帝愛世人」,為救人而在十字架上捨命的主,祂的初衷是要救人,不是滅人。祂的意念是賜平安的意念,不是降災禍的意念。祂是我們的幫助者。不管是上帝命定的旨意還是許可的旨意,約伯能在苦難之中就都認定有上帝的美意,像夜鶯在黎明還未來到的漆黑的夜間就發出歌唱,「賞賜的是耶和華,收取的是耶和華,耶和華的名是應該稱頌的!(伯1:21)」
所以:
苦難乃是變相的福氣,
遇福與遭禍兩般皆可。
即或遭遇大災大難,
持守純正忠心到底。
四、上帝是苦難與邪惡的終結者。公義而慈愛的主,終要對一切的邪惡施行最後的審判,對一切在苦難中全心依靠祂的人發出應許:「上帝要擦去他們一切的眼淚,不再有死亡,也不再有悲哀、哭號、疼痛。」(啟21:4)苦難會過去,終究會消除。「一宿雖然有哭泣,早晨便必歡呼。」信心雖不能使黎明快些來到,但卻能給人度過漫長黑夜的力量。「我的心等候主,勝於守夜的等候天亮。」(詩130:6)相信上帝,相信還有早晨,相信太陽還會升起,相信清晨的日光必從高天臨到我們,把我們的腳引到平安的路上。
五、上帝借苦難顯明恩典。「萬事都互相效力,叫愛上帝的人得益處。」(羅8:28)上帝能把壞處變為好處,能把敗筆轉為點睛之筆,能用喜樂油代替悲哀,讚美衣代替憂傷之靈(賽61:3)。身在苦難中,我們會感到困惑不解,如同單看繡花的反面一樣:看不見繡花者的巧妙設計,及至翻過來看正面時,才看見美麗的作品。從苦難中走出,撥雲見日後,再回過頭來,便看見上帝的奇妙作為。
六、苦難是愛心的最好的出口。苦難之前人們注重物質的享受,貪圖世界的榮華,謀求自己的利益。大家各顧各的,斤斤計較,自私自利,甚至是麻木不仁,損人利己。但在苦難臨到時,災難的介入,成了一個昂貴的機會,讓彼此沒有關係的人,變得更有關係。不分國界,不分民族,超越政治與意識形態,只要是同在藍天下的人,就得在祂危難之時伸出援手,真情無私相助。而基督徒的愛心,在這種時刻則更加倍地體現出來。許多基督徒在災難中,傾力幫助受災的人,熱心忘我地服事他們,是基督的愛激勵著他們來愛這些在苦難中的同胞。
七、人唯有在苦難中才能發現恩典。苦難中有哪些恩典呢?能在「與哀哭的人同哭」的同時幫助人找到苦難中的恩典,方能隨後「與喜樂的人同樂」。看見苦難中的祝福,就能做到「在百般的苦難中,都要以為大喜樂」。否則因何喜樂,憑何堅強。「我受苦是與我有益,為要使我學習你的律例。」(詩119:71)
(1)苦難讓人尋求上帝。苦難把我們放在同一水平線上,不論貧富貴賤、尊卑、名利、權位,全然無用。震災讓人不再迷信物質力量,連生命都不能保障,還有什麼妄自尊大的資本,人認識到自己的有限,人不過是轉眼不見的朝露、雲霧,不過如此,人算什麼。「洪水泛濫之時」,誰主沉浮?是耶和華坐著為王。人能掌控什麼,連自己的命都不在自己手中掌控。平日裡人高傲的頭顱謙卑低下,向被我們拒絕的造物主祈福:逝者安息,生者堅強,醫治大地,憐憫拯救。在苦難中人開始思考永恆,思索永生。試問:沒有苦難,誰是真心來尋求主的呢?
(2)苦難讓人生命成長。「患難生忍耐,忍耐生老練(指生命的成熟)」。很多生命成熟的質素是必須經過苦難才能磨練出來的。「玉不琢不成器」。玉器需要雕琢,金子需要火煉,葡萄枝子需要修剪才能多結果實,橄欖需要壓榨才能出油,竹子需要鑿通才可作灌溉之用。經過苦難,生命更成熟、堅韌,激發良知、謙卑、仁愛等美麗的光澤。試問:沒有苦難,你的生命是成長還是在萎縮呢?
(3)苦難讓人真情相助。人可以在自己所能理解的範圍內幫助別人。沒有長期與病魔作戰的人就不能理解病人的感受和絕望。唯有親身經歷苦難者才有資格對受苦者說,「我能理解你」,才能有同理心,感同身受地安慰別人,才能人飢己飢,人寒己寒,己之不欲不施人,己之所欲先施人,施受同福,共同承擔。約伯的朋友為何會適得其反?原因就在於此。
慈悲的主之所以「能搭救被試探的人」,那是因為他自己「也被試探而受苦。」(來2:18)而且也是受苦最多的人,所以他能比其他任何人都更有效地安慰我們。他是苦難之王,也是安慰之王。
所以,不明白痛苦的人,其實還不明白人生。不明白痛苦的人就很容易灰心,也不能理解苦難中的人心,也無法安慰對方。只有經歷過在懸崖峭壁上往下看的人,才能理解與他類似經歷的人,也能幫助別人。你正在苦難中嗎?如果是,那麼現在上帝或許在預備你進到更好的侍奉中。請你以謙卑的心默想與思考:上帝對你完美的旨意是什麼?
八、上帝與人一同受苦,一起承擔。上帝之子耶穌也沒有苦難的豁免權,他甘願嘗盡人間悲苦,而他所受的痛苦是代受性的痛苦。他的痛苦並不是因自己的利益或罪而遭受的,而完全是為了別人而遭受的。在十字架上忍受羞辱也完全是為了我們的緣故。他的一生全都是為了別人。之後祂說,「在世上,你們有苦難;但你們可以放心,我已經勝了世界。」(約16:33)這樣看來,我們能說什麼呢?「因為你與我們同在」(詩23:4),受苦者便得了安慰,像耶穌一樣甘心受苦,不再怨天尤人。
而且耶穌應許說:「我留下平安給你們;我將我的平安賜給你們,我所賜的不像世人所賜的。」(約14:27)耶穌所賜予的平安不是平安無事,而是在驚濤拍岸時能安詳,是在身受痛時心不苦,是在災難面前不為今天的苦難膽怯,不為明天的需要憂愁。
所以,在基督裡要做大丈夫!切記:你若不靠主剛強戰勝苦難而成為天國的勇士,就會被苦難吞吃而成為魔鬼的戰利品。既然上帝之子受過苦,那麼上帝就並非不能體恤我們的軟弱。既然上帝之子說,祂勝過了世界,戰勝了苦難,那麼我們就接受上帝來擦乾我們一切的眼淚,銘記傷痛,昂首前行。「你們蒙召原是為此;因基督也為你受過苦,給你們留下榜樣,叫你們跟隨祂的腳蹤行。」(彼前2:21)基督徒就是要跟基督,學基督,最終像基督。
九、在基督教信仰的核心裡,苦難更具有積極的意義。上帝兒女煉淨的功夫,非經苦難不得成功,上帝的旨意及計劃往往借著苦難完成。上帝對人類最大的計劃乃使聖子耶穌基督降世,施行拯救;而為了成全父的旨意,耶穌承受了人間最重的苦難,被釘死在十字架上,並以此吸引萬民來歸向基督。上帝也常常借著苦難使信徒的生命產生佳美果實。保羅因為身上的疾痛而體驗到「他什麼時候軟弱,什麼時候就堅強。」苦難把保羅鍛鍊成為基督最謙卑最勇敢的戰士,叫他甚至身上帶著鎖鏈還能夠從容地見證基督的真理,把拯救的福音傳開。讚美詩歌《更愛我主》中的幾句詩很能表達出基督徒受苦的真諦∶「痛苦的來臨如同主的使者,它既負有使命,讓它默默地工作吧。我願與它同聲,唱那更美更真的歌,愛主更深!愛主更深!」
「為義受逼迫的人有福了,
因為天國是他們的。」
(太5:10)
耶穌並未向祂門徒提供可獲屬世的榮華與財富,或度毫無苦難之人生的盼望,但祂卻賜與他們可與夫子同走克己受辱之路的權利 。那位來救贖這淪亡世界的主,遭受了那為上帝與人類的仇敵之聯合勢力的反對。惡人與惡天使結成了不存絲毫憐憫的聯盟,列陣敵對和平之君。祂的一言一行雖都散發神聖的仁慈,但因祂與世人迥然不同,所以激起了最苦毒的仇恨。義與罪,愛與恨,真理與謬論之間存有無法抑制的衝突。當一個人傳揚基督的愛和聖潔之美時,他就是在吸引撒但國度中的屬民,那邪惡之君就立即警覺而加以抗拒。
「不但如此,凡立志在基督耶穌裡敬虔度日的也都要受逼迫。 」【提後3:12】逼迫與凌辱在等待著凡充滿基督之靈的人。逼迫的性質隨時代而變化,但其原則——煽動逼迫的精神——自亞伯時代殺害主的選民以迄於今仍無二致。
當悔罪之人力求與上帝和好之時,他們就必發現十字架討厭的地方仍然存在。那些執政的,掌權的,以及天空屬靈氣的惡魔,要與凡順服天國律法的人對敵。故此,逼迫的來到非但不足以使基督的門徒憂傷,反而為他們帶來了快樂;因為這乃證明他們是跟隨他們夫子的腳蹤而行的。
主雖未曾應許祂的子民免受一切的試煉,但祂已應許要賜予更美之物。祂曾說:「你的日子如何,你的力量也必如何。」「我的恩典夠你用的,因為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軟弱上顯得完全。」(申33:25;林後12:9)
你若奉召而必須為祂的緣故經過烈火的窯,耶穌必在你的身旁,正如昔日祂在巴比倫與那三位忠心的人同在一樣。凡愛他們救贖主的人,每有機會與祂一同忍受凌辱與責難時,就必歡喜快樂。他們的愛主之心,使一切為祂而受的痛苦都變成甘甜的了。
歷代以來,撒但都在逼迫上帝的子民。他以酷刑虐待他們,將他們置諸死地;但他們在死亡中卻成了得勝者。他們以堅定不移的信心,顯揚了那位比撒但更有權能的主,撒但雖能虐待或殺害身體,但他卻不能損傷那與基督一同藏在上帝裡面的生命。他雖能將他們幽禁在牢獄之中,但他卻不能捆綁他們的心靈。他們仍能展望到黑暗之外的榮耀,並說:「我想現在的苦楚,若比起將來要顯於我們的榮耀,就不足介意了。」「我們這至暫至輕的苦楚,要為我們成就極重無比永遠的榮耀。」(羅5:18;林後4:17)
借著苦難和逼迫,上帝的榮耀——祂的聖德——在祂選民的身上就彰顯出來了。上帝的教會,雖為世人所恨惡所逼迫,卻在基督的門下得受教導與鍛鍊。他們行走世上的窄路;在苦難的窯裡得以煉淨了。他們跟隨基督經歷劇烈的戰爭;他們堅忍克己,經歷慘痛的失望;但他們痛苦的經驗卻教他們明白了罪的惡性與禍患,因而滿心憎厭罪惡。他們既與基督同受苦難,所以註定將來必分享祂的榮耀。
先知在神聖的異象中見到上帝子民的勝利。他說:「我看見仿佛有玻璃海,其中有火摻雜;又看見那些勝了……的人都站在玻璃海上,拿著上帝的琴,唱上帝僕人摩西的歌,和羔羊的歌,說:主上帝,全能者阿,禰的作為大哉,奇哉;萬世之王阿,禰的道途義哉,誠哉!」
「這些人是從大患難中出來的,曾用羔羊的血,把衣裳洗白淨了。所以他們在上帝的寶座前,晝夜在祂的殿中事奉祂;坐寶座的要用帳幕覆庇他們。」(啟15:2,3;7:14,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