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友,為生命站崗(散文)

2021-03-05 通信兵的故事


醫院是24小時為患者生命保駕護航的地方,醫院裡的醫生、護士是醫院裡的「特種部隊」,是和死神爭奪生命的戰士,病房就是看不見硝煙的戰場,醫生、護士用雙手為病人砌起一道牆,不讓病毒與細菌進一步侵襲病人。

醫生、護士是「特種兵」是穿著白大掛的勇士,在他們衝鋒陷陣下,病毒與細菌幾經掙扎最終敗下陣來,醫生、護士是為病人生命站崗的人,有幸40年前我和戰友們曾經為戰友生命站過崗,與死神抗爭過!

我在部隊服役的野戰醫院科室是傳染科,收治的都是具有傳染性的病人,我們穿的比內科與外科護士除了工作服外,還多了一層隔離衣、褲,特別護理時手上還多了一副橡膠手套,因為我們收治的病人傳染性很強,所以我們個人防護也比其他科室護士要多。

因為我們工作危險性要也比其他科室護士要大。傳染病房是我們為病人守護生命的最前線,在搶救病人的時候,我們總是在拼盡全力,用我們自己的智慧和力量去拯救戰友生命,因為我們面對的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

當我們穿上了隔離衣的那一刻就是和死神在搏命、是在搶時間,我們與死神展開了拉鋸戰。我們冒著被感染的危險在與病毒作鬥爭。我們堅守在護理崗位上,我們的心情隨著病人病情而浮動,我們為病人病情惡化感到傷心難過,也因病人的病情好轉而開心。

記得那年,我和戰友們為一名海島戰士重症肝炎做特別護理,他的黃膽指數超出正常的好幾百陪,GPT指數三千以上,肝臟損害相當嚴重已進入了肝昏迷。隨時都有被死神帶走的危險,需要24小時留護在病床旁護理。這種特別護理班,帶給我們的精神壓力和身體壓力是不言而喻的。那時臨床上還沒有靜脈留置管,病人的靜脈已經多次反覆注射相當難打,而靜脈輸液是搶救病人的重要手段,所有藥物全靠靜脈輸液通道輸入體內,讓藥物發揮作用達到搶救病人生命的目的。

面對護理操作巨大的難度和挑戰,看似簡單的治療過程中,我們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心血。為能順利地完成靜脈注射,我們精心尋找可以靜脈輸液的小血管,手臂上的大靜脈血管我們是不會輕易去動的,那是用於抽血化驗和搶救病人的大血管,我們大多都會選擇手背與腳背,可以用於注射的小毛細血管。我們在注射前會給選中的血管熱敷,讓血管充分暴露,這樣便於注射。同時還要求我們護土靜脈注射技術水平要高,真正做到一針見血。

重症肝炎肝昏迷病人燥動很歷害,病人會不由自主的狂動,把我們好不容易打進去的靜脈輸液管給掙脫出來,有時固定好的注射部位,也因病人不停的燥動,使輸液部位腫脹而前功盡棄得重新注射。

24小時特別護理還有一個重要的工作,就是時刻監測病人的出入量,這是提供給軍醫治療方案的重要依據。病人輸入的液體,排出的尿量,排出的痰液、分泌物大便等全部都要記錄準確。肝昏迷病人臥床時間長,我們還要做好皮膚護理,不能有褥瘡發生。這位病人在我們的精心治療與護理下,病情天一天的好轉起來,慢慢地清醒過來。

在病人後期的康復階段中,我們護士還要做思想工作,分散病人身體上的不適,讓患者樹立戰勝疾病的信心。看到病人脫離死神的魔爪,我們再苦再累也毫無怨言,反而有種成就感,我們戰勝了死神,使海島戰士挽回了生命

最讓我難忘的自衛反擊戰,我與戰友爭分奪秒從死神魔爪中搶回受傷的戰友,這些戰友年紀很輕,與我們平時住院病人不同的是: 傷員人體器官沒有受傷,而是外力槍傷或地雷炸傷造成的失血。送到我們野戰醫院傷員,最大威脅是大量失血使戰友生命終結。我們關注點是傷員的血壓,我們深深知道血壓一旦下降,如果不能快速增加血容量,血壓上不去,傷員就離死神越來越近,這一分一秒都是生命。

24小時特別護理傷員,我們雖然不需要穿隔離衣,因為沒有傳染性,但時時刻刻卻揪著我們的心。止血、增加血容量成了我們護理工作當務之急,快速輸液,保持輸液通暢特別重要,往往要開通兩路輸液通道。傷員的呼吸、脈搏、血壓生命體徵,是我們特別護理的重點,那時不像現在有生命測量儀,只要給病人手臂綁上測量儀繃帶,坐在護理站就可以一目了然看到病人呼吸、脈搏、血壓情況。

那個時候測量傷員生命體徵全靠我們護士手工測量,我們的測量結果是軍醫用藥的依據,也是搶救傷員治療方案的重要根據。我們知道在無情的傷情面前,眼淚是不會有力量的,雖然我們看到好好一個正常人,成為殘疾人的時候,我們的心在流血,這個時候更需要我們堅強地面對,爭分奪秒為戰友搶回生命。我們要為生命站好每一班崗。

我們忍住飢餓,因為不能按時吃飯,我們頂著疲勞,發揚連續作戰精神,精心護理著傷員,經我們手上搶救的傷員,最終脫離了生命危險。一個又一個傷員被後送到後方醫院,繼續康復治療走向新生。我們心裡比任何時候都有種神聖感,有一種獲得感的滿足。

部隊十多年的護理生涯,我和戰友們用心尊重每一個生命,努力挽救每一個生命,是我們每一個醫務工作者的使命和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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