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烏託邦遊戲《旁觀者》:柏林圍牆倒塌前,我在東德是個秘密警察

2022-01-05 觸樂

作者丨忘川

須知參差多態,乃是幸福本源。

2016年11月9日,遊戲《旁觀者》(Beholder)在Steam平臺悄然上架。

這是款很值得一說的遊戲。它在上架當天就已支持簡體中文、甚至還加入了中文配音,可開發團隊來自俄羅斯,只有11個人,經費拮据;它在Steam一貫的銷量大戶美區基本滯銷,購買的主力軍除了俄羅斯、法國和一些東歐國家,接下來竟是臺灣和中國大陸,甚至臺灣賣的比大陸還好;截至目前,Steam遊戲頁面的2000多篇評測中,近三分之一是中文評測,但在銷量佔比和活躍玩家佔比上,大陸玩家卻都沒排進前六。

最讓我感興趣的點在於,這款俄羅斯遊戲,借鑑的是上世紀東德(民主德國)的歷史背景,甚至遊戲發行日都別有用意——就是在1989年的這一天,象徵美蘇冷戰鐵幕、東西德分裂標誌的柏林圍牆轟然倒塌。而在遊戲中,人們仍活在極權社會的陰影之下。

 1984:「我們無處不在」

史塔西(Stasi),前東德國家安全部,曾經是世界上最強大的情報機構。1950年到1989年數十年間,它依靠龐大的線人網絡、無孔不入的監控,為東德1800萬人口中的600多萬人建立了秘密檔案,約等於每3人就有1人遭受監控。史塔西的監控範圍不單單是「敵對勢力」的政治活動,從男女間的調情、「每周倒幾次垃圾」到「買了什麼口味的香腸」都會被記錄在案——這如《旁觀者》所展示的那樣。

諷刺漫畫般的色調、場景和人設

《旁觀者》中影射的極權社會,正是這樣一個「在國家利益面前、不允許隱私存在」的社會,角色們的德國姓氏也透露著故事背景與東德千絲萬縷的聯繫。遊戲向反烏託邦小說《1984》致敬,讓故事開始於1984年的9月,玩家扮演的卡爾·斯坦,被指派到了克魯什維契6街區工作,他身上有著多重身份:一座集體公寓的管理員、一個平凡家庭的父親、一名位於情報機構最底層的秘密警察。

主角隸屬於主掌監視、刑訊的秩序部,仿自《1984》中的友愛部

遊戲的機制也完全圍繞著這三個身份做文章。作為管理員,你持有公寓所有房間的鑰匙,房間空出時可以決定由哪個房客入住,可以進行房間、家具的修繕;作為父親,需要貼補家用、添置生活用具,承擔子女可能產生的額外開銷;作為秘密警察,你得監視公寓裡的住戶,房客在時可以用對話套取情報,房客不在時可以伺機潛入房間,安裝監控或是翻查違禁物品,就像史塔西一樣為每個住戶建立秘密檔案,將他的職業、個人喜好、人際關係等向上級匯報。

每次搜集到新情報都可以更新檔案,若發現房客持有違禁物品,寫舉報信就會有秘密警察上門進行抓捕

隨著遊戲的推進,國家會不斷頒布新的禁令,越來越多的物品和言行被明令禁止,大到窩藏犯人、製作毒品,小到儲藏蘋果、擅自哭泣。只要被你拿到證據,寫一份報告就能讓他徹底消失——當然,「上面有人」的住戶除外。

只增不減的政府法令,或許你今夜還是守法良民,明天一覺醒來就已「十惡不赦」

每天公寓門口的信箱會被塞入官方編纂的今日要聞,而背面會有革命黨揭發真相的檄文——這也是這個封閉「國家」唯一可以獲取外界信息的窗口。沒有下獄、正常搬走的房客,如果關係良好偶爾也會給你寫信,有意外的援助,也有外面世界的見聞。——噢對了,後期還會有帶外放喇叭的宣傳車,停在公寓門口不厭其煩地循環「洗腦廣播」,內容都是「你們生活在世界上最好的國家」、「我們偉大的領袖是國家的榮譽、思想和道德的代表,願他長命百歲」之類,普通話字正腔圓、鏗鏘有力,相當帶感。

官方發行的「每日要聞」——嗯?背面好像也有字?

問題是,難道我不可以陽奉陰違,安於現狀不禍害友鄰,過自己的安生小日子嗎?恐怕沒那麼容易。

 2016:「我們不是醫生,我們是病痛」

 「有部日本電影,劇情大概是一群同班三年的中學生被軍方拘禁在一個荒島上,分配武器後,被迫互相殘殺到僅剩一人為止,唯一的倖存者方可離開,要不,三天期限一到,所有裝置在眾人脖子上的頸環就會一齊爆炸…… 可以想見的,這群平日交好的朋友開始殘殺彼此……激烈地相互印證著對方真實的人性,倒下的弱者絕不會承認對方是個好人。後來我才明白,真實的自己根本不存在。有什麼樣的互動,就有什麼樣的人性。」

這就是你遊戲中可見的「世界」全貌,然而你的家人包括你自己,都不屬於你

如果說《旁觀者》在世界觀背景和人物故事上做了大量的加法,那麼在遊戲機制上則做了大量的減法——幾乎可以說,這個遊戲的一切機制都是劇情的附屬,核心目標就是傳遞給玩家一種強烈的情感體驗——而這種體驗的加強,是透過「生存」帶給玩家的壓力。

遊戲在數值上,為了足夠的沉浸感,被精簡到只有兩個:金錢和威望。前者是你的生活花銷,生存的根本;後者是你的影響力,決定了和其它角色溝通的成敗。他們都可以通過完成上級的任務、房客的求助來獲得,也都會因為劇情或意外被消耗——而這僅有的兩個數值,是讓玩家無法做好人的第一道坎。

遊戲在機制上,則根植於玩家的三重身份。

潛入房間前,先窺視房客在不在家

當你是個管理員,它只是個簡易的模擬經營遊戲,房間空了找個新房客,偶爾修修家具,完事。

當你是個秘密警察,它只是個簡易的潛入遊戲,無非就是偷窺、安監控、翻違禁品,觀察好房客的行動規律,別給抓個現行就好。只要查到了喜好、證據,回來翻查下法令條例,豐富一下檔案,寫寫檢舉報告,也沒太大壓力——似乎不檢舉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要命的是,你還是一家之長,兩個孩子的父親。在這個部分,直接不存在所謂的機制了,勤儉持家的妻子、剛上大學的兒子,體弱多病的女兒,家人就是你唯一且最大的開銷。不定期缺失的生活必需品只能從黑市商人處購得,因為物資緊缺,價格會越來越昂貴;而劇情還安排了一系列家庭變故來逼迫你——沒錢就是死。

家人們面容模糊,卻是你生活的全部

更可怕的是,遊戲除非完全暫停,否則哪怕你在寫報告,時間仍在流逝,左上角不斷消逝的時間就是死亡倒計時。即使你專注扮演體制的爪牙,僅憑完成上級交待的任務,根本不足以維持生計,最後你疲於奔命,仍不得不眼睜睜看著家人一個接一個陷入悲慘的境地。

於是有的玩家開始低頭,裝攝像頭、從門外偷窺,抓房客的把柄,給對方寫敲詐信——官方還很體貼地把「敲詐信」和「寫報告」、「建檔案」在菜單中並列,生怕你不知道可以幹這樣的齷齪事。而被錢逼急了,玩家甚至可以潛入住戶的屋宅盜竊,或從黑市商人那兒買來違禁物品,扔進無辜住戶的抽屜裡栽贓陷害,只為敲詐勒索——或許前一秒,這個住戶剛剛才給了你最缺乏的生存資源,幫你們一家人度過困境。這就是讓玩家無法做好人的第二道坎。

是的,你想為善,卻很難不作惡,因為體制下的生存壓力,因為你既是秘密警察,又是父親。

因被舉報、正忍受秘密警察毆打的房客

而將這種情感體驗最大化的,是遊戲的勝利目標。

每一次選擇,你都必須要承擔相應的後果,可你只看得到現在,卻看不到未來——是的,遊戲並不會告訴你,達成怎樣的條件算獲勝,你會成為什麼樣的人,走向什麼樣的結局,全是你的個人選擇。

 1Q84:「這場遊戲無法取勝,有幾種失敗比別幾種失敗好些,但也僅此而已」

青豆說:「菜單也好男人也好,別的什麼也好,我們覺得好像是自己在挑選,實際上我們也許什麼也沒選。說不定那是從一開始就設定好的,我們只不過是做出挑選的樣子。什麼自由意志之類的,沒準只是我們的想像。我常常這麼想。」

看到這裡,或許有些玩家會很自然地想到另一款遊戲,《This War of Mine》。帶給我類似體驗的遊戲還有《Papers, Please》和《This Is the Police》。或許背景、題材不同,但他們都讓我作為一個普通人,被代入某個脫胎自現實的平行世界,就像「1984」和「1Q84」的微妙差別。它們讓我捲入事關生存的恐慌之中,又經過現實和遊戲之間的差別,折射出我原先不可能察覺到的、生活的投影。他們透過遊戲這一媒介,告知我們正在世界某個角落確實發生的事,而這些現實的結局,未必會有遊戲的某些結局那麼「溫柔」。

遊戲Demo時期,官方發布的劇情任務樹

然而,同樣也因為它需要提供給我們這樣的情感體驗,遊戲的人物需要設計,人物的情節需要編寫,而情節的感性不可能通過隨機事件的方式來實現——即使精心設計人物關係,創造多種情節發展,導向不同結局,一旦玩家進入二周目,意識到一切都只是按劇本在重演時,他們曾升華的情感或許又會落地,把這些遊戲當作遊戲本身,醉心於尋找所謂的通關最優解。

每當這個時候,我寧願把它們看作一次性的、帶互動要素的視覺小說,玩過一次便作罷——打開二周目,或許才真的違背了製作者想傳達給玩家的情感初衷。因此,至今我仍是那個拯救不了鄰裡、家人,也阻止不了戰爭發生的秘密警察卡爾·斯坦。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2006:「他們的生活」


2006年曾有過一部熱門電影叫《竊聽風暴》,原名《Das Leben der Anderen》,直譯的意思是「別人的生活」。我一直相信《旁觀者》對這部電影也有所借鑑,同樣的1984年,故事同樣講述了東德秘密警察在監聽一位東德公民。

這位秘密警察除了工作沒有自己的私生活,他監聽的對象是位知名的劇作家,警察絲毫不相信劇作家會像表面上那麼清白,他也和《旁觀者》中的卡爾一樣,侵入他的房間,帶走了劇作家好友送給他的書。

警察在書裡讀到了一首詩:

九月的這一天,灑下藍色月光 
楊李樹下一片靜默,
輕擁著沉默蒼白的吾愛,
偎在我懷中,宛如美麗的夢,
夏夜晴空在我們之上,
一朵雲攫住了我的目光,
如此潔白,至高無上,
我再度仰望,卻已不知去向……

這個劇作家,最終動搖了警察對國家和體制的信仰。

遊戲開發團隊Warm Lamp Games,《旁觀者》「生活」的締造者們

現實中扮演警察的演員,他的妻子曾經就是史塔西的告密者。「這不是『別人的生活』,就是我自己的生活。」

很多前東德人協助完成了這部電影的拍攝,只有「史塔西」博物館的館長婉拒了導演拍攝的請求。這位館長說,劇本根本不符合事實——在史塔西幾十年的歷史中,像主角維斯萊爾那樣「良心發現」的秘密警察,「對不起,一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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