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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問雖遠在中國,亦當求之;因為尋求知識對每個穆斯林來說都是絕對的。有意思的是,為什麼說是中國呢?為什麼不選擇先知穆罕默德時期達到頂峰的希臘,或當時先進文明的埃及呢!
這可能是一個信號,即伊斯蘭教將傳到中國,雖然該國遠離阿拉伯半島;而且,事實證明,中國也是世界科技領先的國家之一。
先知仍在麥加時,在古拉什人的壓力下,他邀請同伴們遷移;有些人已經移居衣索比亞,如渣法賓阿比·達利。其中一些人去了中國,這可由先知在泉州的兩個同伴的墳墓得以證明,註明於622年去世;雖然名字不詳,但從墓碑上的銘文得知,該墳墓是由鄭和將軍翻修的。
在先知時期,中國是唐朝時期(618-906年)。眾所周知,唐朝皇帝喜歡與世界各國,特別是與波斯人和阿拉伯人建立貿易關係。根據米守江(譯音)和尤佳(譯音)的說法,在148年間,有37位阿拉伯使節去中國晉見唐朝皇帝。
唐朝經歷了從唐高祖(卒於683年)到唐德宗(卒於805年)統治的黃金時期 。但是 ,安史之 亂(755-763年)的發生開始削弱了唐朝。這次政變是由安祿山將軍領導的,他宣布自己是燕國新皇帝。當時掌權的唐肅宗向巴格達的阿拔斯王朝尋求幫助。在阿拔斯軍隊的幫助下,安史之亂被鎮壓下去了。
在唐朝國土駐軍期間,許多阿拔斯軍營為穆斯林士兵提供了住所。他們與當地居民互動。尤其是在西北地區的中國人開始了解伊斯蘭教。當地人稱穆斯林為「住唐」,意為「外國居民」,他們大多數是阿拉伯或波斯國籍,並以商人、外交官或士兵的身份工作。他們當中的許多人已與當地居民通婚,尤其在新疆各地,他們的後代被稱為「蕃客」。
作者刊登於2020年12月26日《羅盤報》電腦電子版的文章截圖。
除了通過陸路到達中國西北地區以外,伊斯蘭教在中國的傳播更多地是通過海路直至中國南方。先知之前,阿拉伯水手已開始與中國人做生意了。他們橫渡印度洋、馬六甲海峽,直達南中國海的海岸,他們足跡可在廣州發現。在這個港口城市,有中國最古老的清真寺之一 ——懷聖清真寺。
在寧夏回族自治區,有個納家戶,是宗教旅遊勝地。在這個村子裡,穆哈默德先知的後裔居住在這裡已達一千年之久。1218年,當成吉思汗的軍隊入侵伍麥葉王朝的領土時,在布哈拉市,有個叫杉蘇汀·烏馬爾的將士帶著數千名戰士投誠。
後來發現,杉蘇汀是先知穆罕默德的第三十個後裔,是先知的女兒法蒂瑪·阿茲·扎赫拉與阿里·本·阿比·塔利布的次子——海珊。成吉思汗的孫子忽必烈汗認命杉蘇汀為雲南省的第一任「省長」,他於六十九歲去世,安葬於雲南。他的長子納西魯汀被任命以取代父親的職位。後來,納西魯汀的後裔組成了一個姓「納」的社區,然後移民到了寧夏。
在印度尼西亞與此同時,伊斯蘭教在印尼的足跡與中國文化息息相關。歷史證明,伊斯蘭教在印尼的傳播是中國穆斯林的貢獻。
1410年,有一位來自中國的古蘭經老師,名叫謝赫·哈山努汀,或稱為謝赫·古羅,居住在加拉橫市的冷加登克洛。巴查查蘭王朝的西利旺義國王聽說有人在傳播一種新的宗教,感到非常生氣,因此打算殺害他。然而,西利旺義國王並沒能實現自己的意圖;實際上,他對正在誦讀古蘭經的一名學生的悠揚的旋律著了迷。那名學生是井裡汶市海港主管吉·根登·達巴的女兒叫娜依·蘇邦·拉郎。娜依·蘇邦·拉郎隨後與西利旺義國王結婚,而條件是國王必須先皈依伊斯蘭教。
婚姻中,誕生了3個孩子,他們在印尼的伊斯蘭教的歷史中發揮了重要的作用。吉安·善當國王的長子在全西爪哇傳播伊斯蘭教;除了普庫克·烏蒙縣長領導下的馬陵平的巴杜伊部落,全西爪哇的人民都皈依了伊斯蘭教;巴杜伊部落不想皈依伊斯蘭教,但也不會幹涉伊斯蘭教。
次子名為索馬杜拉或阿卜杜拉·伊曼。他成為井裡汶的統治者,井裡汶人稱他為吉·谷務。第三子是個女兒叫拉拉·珊當或夏利華·穆達茵。拉拉·珊當嫁給了來自古扎拉的先知的後裔,叫阿卜杜拉·阿赫瑪·汗。從這次婚姻中,生下了蘇南·古濃·賈蒂或沙裡夫·希達亞杜拉。因此,西爪哇人全都皈依了伊斯蘭教。
與此同時,在東部,布拉維渣亞五世——一名信奉印度教的滿者伯夷國王,擁有許多妻妾,其中之一是來自中國,是個穆斯林。她叫修般吉(譯音),爪哇人叫德薇·列諾,她生下的孩子叫金文(譯音),他曾在泗水市的安貝爾·德納學習,老師是謝克·拉馬杜拉賓伊布拉辛·沙瑪甘迪賓珠瑪蒂爾·古布羅,或以蘇南·安貝爾著稱。
金文後來皈依伊斯蘭教,並改名為阿卜杜爾·巴達。他在爪哇建立了第一個伊斯蘭教王國,即德瑪·賓多羅。滿者伯夷王國人民紛紛皈依了伊斯蘭教,其中包括後來被流放並埋葬在拉烏山的布拉維渣亞五世。就此結束了滿者伯夷王朝的歷史。在哈延勿祿與卡達馬達時代如此強大的的帝國,在沒有一場戰爭發生的情況下就解散了。爪哇人稱之為「地殼的消失」。
作者刊登於2020年12月26日《羅盤報》手機版的文章截圖。
這件事說明了,聖人們的非常特別的呼召,他們通過文化與傳統教育去感召別人,完全沒有強迫性。市井小民原先生活在層層結構之中,通過伊斯蘭教使他感到受人尊敬,並承認他們的存在,因此他們就成群結隊地跟隨德瑪王國。
社會中已經存在的傳統思想不會自然遭到拒絕。例如奉獻,被賦予了新的含義,並成為祈禱的機會。這樣它就不再是祭品,而是個祝福。這就是瓦利松戈九聖(傳播伊斯蘭教的九個穆斯林)協調神學和文化的方式。
爪哇各地具有中國建築風格的清真寺,說明早期的清真寺的興建,與來自中國穆斯林來到印尼傳教有關。
神學來自上帝,文化來自人類的創造力。那就是「努山達拉伊斯蘭教」的意思,是與文化和諧相處的伊斯蘭教。實際上,不僅和諧,神學是建立在文化基礎之上;宗教高於文化,文化才能持久,宗教得以強大。
這就是與阿拉伯伊斯蘭教國家的區別。到目前為止,他們還沒找到完全的政治制度。毫不奇怪,在阿拉伯,伊斯蘭教領袖不是一名民族主義者,而民族主義者的領袖卻不是伊斯蘭教的戰士。看看那些民族主義者的領導人,例如哈夫奇·阿爾薩德、薩達姆·海珊、加馬爾·阿卜杜勒·納賽爾和 穆阿瑪·卡達非,他們雖然是穆斯林,但並不是伊斯蘭教戰士。同時,為伊斯蘭教而戰的神職人員不是民族主義者。
有別於印尼的情況,哈欣姆·阿沙哈裡即是百分之百的穆斯林,也是百分之百的民族主義者!他倡議的「熱愛祖國是信仰的一部分」,就是「努山達拉伊斯蘭教」的意思,這是2015年在彭龐市(Jombang)舉行的「伊斯蘭教教士聯合會」大會的主題,融合了傳統、文化、文明和創造力的和諧伊斯蘭教。
加強關係縱觀歷史,由於強大的同化作用,我們不可能將印尼人與華人分開。應該記住,中國人到印尼來不是作為殖民者,而是作為商人。
談到宗教,有兩件事:第一是神學。這是關於信念,並不可強制,除非是已經獲得指導。神學是基礎,而其圍牆則是良好的道德。這完全沒有區別,例如尊重父母,相互幫助和相互合作。因此,在談論宗教時,應該提出關於人類的對話。
印度尼西亞大學教授Tjan Tjoe Som訪問北京時,與訪問過印尼的中國穆斯林協會副主席達浦生大阿訇及北京大學印尼語教師Lie Djoe Som會面訪談。
我曾幾次訪問中國,並在新疆、昆明、成都、廣州與北京跟穆斯林社區交流。確實,有一些頑固的維吾爾族人,要求將自己與中國分離。但是,除此之外,那裡的穆斯林相對較為自由。就政治問題而言,我們不予幹涉是應該的。
「伊斯蘭教教士聯合會」的原則是,作為溫和的伊斯蘭教,非本本主義伊斯蘭教,但也不是自由主義者。因此,溫和的伊斯蘭教是結合了古蘭經經文、聖訓、理性與思想的伊斯蘭教。有兩種思想,政治理性或共識與個人理性;因此理性與文本之間存在差異。遵循聖行先知穆罕默德的言行,思想或行為的人,伊斯蘭教法的來源有四種:即古蘭經、聖訓、共識與權衡。
北京知名穆斯林學者及長老鐵國璽阿訇訪問印尼,與印尼伊斯蘭團體交流。
我們希望將來可以加強現有的合作,不僅是文化,而且還有更多的機會來了解中國的技術優勢。(作者系伊斯蘭教教士聯合會總主席,印尼原文刊登於2020年12月26日《羅盤報》。翻譯:陳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