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西壯族自治區都安瑤族自治縣居住著一對90後夫妻,韋國則和蒙秀萍。
9個孩子、1個待產
韋國則和蒙秀萍相識於2005年,目前有9個孩子,6個男孩,3個女孩,還有一個孩子待產。
最大的孩子12歲,老二11歲,老三10歲,蒙秀萍一年生一個,生下了前三個孩子。
目前韋國則、蒙秀萍一家11口住在當地政府修建的扶貧安置房裡,11個人每人每月可領到350元的低保金,一月合計領低保金3850元。
在沒有扶貧安置房的時候,韋國則和蒙秀萍長期居住在山中木屋,全家靠種地和打工為生。
工作、帶娃
妻子蒙秀萍負責在家帶孩子,視頻裡,蒙秀萍背上背著一個孩子,有兩個孩子能走路但不穩當,年齡大的孩子均沒有出鏡。
這個11口之家裡,有6個孩子在上學,據韋國則說,小孩一個月的開銷差不多1000多,應當是所有小孩的開銷。
蒙秀萍負責帶9個孩子,家裡的收入靠韋國則打工和低保。
韋國則做工,早上八點上班,下午五點半下班,一天200,一周工作4到5天。一個月大約有4000多的收入,加上低保3850元,一家收入能靠到8000元一月。(種地收入視頻中沒有提及)
視頻裡韋國則說,小孩開銷一月1000多,其他錢存起來,小孩有病的時候就不夠花了。
超生、避孕、結紮、上環
9個孩子,非常明顯的超生,當地考慮到韋國則家經濟困難,並沒有對其超生進行罰款。
韋國則表示不是故意超生的,有保險套,但是他不會用。
在生第六個孩子的時候,韋國則夫婦考慮過不要再生育了,顯然這個考慮沒有成行,他們的第十個孩子將要降生。
生完第十個孩子後,韋國則夫婦計劃不再生育,韋國則的身體不好,自己不想結紮,打算讓妻子蒙秀萍上節育環。
韋國則說結紮會導致身體沒力氣,沒辦法上工,這樣家裡就沒有收入來源,村裡的人結紮後都這樣。
他說妻子也很支持自己不結紮。
男性結紮是個安全率高的手術,幾乎沒有什麼副作用,女性上環常會有盆腔粘連、腹痛、腹脹,在過去也有患者對節育環上的銅質過敏。
蒙秀萍很沉默,在整個採訪中沒有說話,也沒有笑意,生了9個孩子的她顯得很蒼老,常常看著遠方。
教育、未來
韋國則的幾個大孩子成績不錯,老大、老二、老三成績位列前茅,常考第一名。
蒙秀萍的母親在生下她之後去世,韋國則的親生父母養育了6個孩子,無力撫養韋國則,將其過繼。夫妻倆表示一定會好好照顧孩子,孩子能念書就會一直讓他們念下去。
當地超生的人不少,像是一種風氣。
感慨
很難描述對生下9個孩子的這對90後夫妻的感覺。
憎惡,明明沒有能力好好照顧孩子,卻還是一股腦地生下去,生第六個孩子時就打算不生了,到現在,韋國則連保險套都不會使用。不會使用保險套,所以一直超生,這句話有些黑色幽默。
不解,如果提出「他(或者她)不能嘗試背井離鄉去打工嗎?」這樣的問題,多少有些何不食肉糜的優越感。但是為什麼不能學習使用保險套呢?他們現在的生活還不錯,完全是因為扶貧政策,從鄉間木屋到扶貧安置房,再加上每月的補助。但是為什麼扶貧要這麼大力地扶助一味生孩子的家庭呢?
同情,儘管在扶貧下,韋國則和蒙秀萍的生活得以有喘息的機會,但是看著他們蒼老的不像90後的面容,看著衣著並不整潔的小朋友,即使幾個10歲以上的孩子成績不錯,總也覺得這樣的生活讓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