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8月6日,一隻名叫庫爾特(Kurt )的小馬出生了,它是世界上第一隻成功的普熱瓦爾斯基(Przewalski,或普氏野馬)克隆馬,普熱瓦爾斯基馬是一種產於中亞大草原的瀕危野馬,這隻克隆馬的出生象徵著它的同類重新燃起了生存的希望。
更令人興奮的是,庫爾特是從40年前冷凍保存的遺傳物質中克隆出來的,這恢復了被認為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消失的遺傳多樣性。
聖地牙哥環球動物園的首席生命科學官、動物學家鮑勃·威斯(Bob Wiese)說:「這隻小馬有望成為它這個物種中基因最重要的個體之一。我們希望它能為普熱瓦爾斯基馬種群帶來基因多樣性,這對這個種群的未來很重要。」
普氏野馬(Equus ferus przewalskii)正處於滅絕的邊緣。由於狩獵、人類進入其領地、與牲畜的競爭以及嚴冬等一系列因素的綜合作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草原上的野生普氏野馬數量急劇減少,人類最後一次在野外見到普氏野馬是在1969年。
幸運的是,動物園裡還有一些普氏野馬,但數量不是很多。此前,研究人員建立了一個圈養繁殖計劃,計劃包括有12匹馬——其中11匹普氏野馬是在1899年到1902年之間在野外捕獲的,還有一匹是在1947年捕獲的。多虧了這個繁殖計劃,現在大約普氏野馬有2000隻。
這個計劃令人印象深刻,但野馬數量的增長也並不是一帆風順。
這12個祖先個體代表了所謂的種群瓶頸——也就是一個物種數量嚴重減少,物種數量嚴重減少之後,種群可以恢復,但這也可能是結束的開始。
其中一個原因是較低的遺傳多樣性。由於變異較少,一個群體適應潛在壓力源或環境變化的能力就較差。
此外,種群數量少還會使遺傳漂變——種群中遺傳元素的隨機波動——更加明顯。這意味著種群中某些特徵更有可能會消失,從而進一步減少多樣性。
最重要的是,基因相似的小種群近親繁殖的機率更高,這可能會導致近親繁殖衰退,造成不必要的特性在種群中傳播,再次降低物種長期生存的可能性。
雖然圈養繁殖計劃盡了最大的努力,但普熱瓦爾斯基馬卻遇到了更多的問題。有些人把這種馬與家馬雜交,那些後代是有爭議性的,而將「純」普氏野馬分裂成一個亞種群還會加劇遺傳漂變。
一匹名叫庫波羅維奇(Kuporovic)的普熱瓦爾斯基馬生於1975年,卒於1998年,對圈養繁殖譜系的分析顯示,庫波羅維奇的基因組具有來自兩匹野生普熱瓦爾斯基馬的獨特血統。
這意味著它提供的基因變異比它的任何親戚都要多,所以在1980年,科學家們採集了一個樣本,並將其保存在聖地牙哥動物園的冷凍動物園裡。
當然,庫波羅維奇當時也確實以自然的方式孕育出了後代,但是在庫波羅維奇去世20多年後出生的庫爾特,將庫波羅維奇的遺傳物質再次帶到了這個世界上。
聖地牙哥動物園與復興和恢復(Revive & Restore)野生動物保護組織,以及寵物克隆公司ViaGen Equine進行了合作,利用庫波羅維奇的遺傳物質創造了一個胚胎。
這個胚胎由一匹家馬(馬科)代孕,並在正常妊娠後健康出生,它以冰凍動物園創始人Kurt Benirschke的名字命名。
ViaGen Equine的首席科學官肖恩·沃克(Shawn Walker)說:「這匹普氏小馬駒出生時完全健康,生育能力也很正常。當它的領地受到挑戰時,它就會用頭撞擊侵犯者和踢腳,還會要代孕媽媽給它餵奶。」
庫爾特不僅代表著它自己物種的希望,也代表著世界上其他瀕危物種的希望——因為它證明了保存下來的遺傳物質具有長期生存的能力。
此前,牛這個物種曾經試過從13年前冷凍的遺傳材料中克隆出來,而瀕危的黑足雪貂則是用冷凍了20年的精子培育出來。
復興和恢復(Revive & Restore)野生動物保護組織也在努力增加黑足雪貂的數量,同時他們也希望有一天能夠克隆長毛象。誠然,40年和4000年之間有很大的差別——但這一小步會讓你覺得這個大目標更容易實現一點。
與此同時,庫爾特的出生也是絕對值得慶祝的。
復興和恢復(Revive & Restore)野生動物保護組織在其普熱瓦爾斯基馬項目頁面上寫道:「在這匹小馬駒斷奶後,它將與聖地牙哥野生動物園的其他普氏野馬一起生活。在5到10年內,庫爾特將會成長為世界上第一匹克隆普熱瓦爾斯基公馬,到時候我們希望它能成功交配,從而為它的物種遺傳多樣性和保護創新的未來做出貢獻。」
編譯/前瞻經濟學人APP資訊組
原文連結:https://www.sciencealert.com/rare-endangered-adorable-baby-horse-is-the-first-clone-of-his-k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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