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為了誰?如戲如劇。以為拔掉了身上的刺就可以被人溫暖的擁抱,然而,並沒什麼卵用。只是讓身上越來越痛罷了。這痛一天比一天深。
在荷爾蒙作用下的人會失去理智,會被衝昏了頭腦。如果說生命是一場賭注,那麼遇上你將是一場渡劫。歷劫時,明暗交錯,分不清什麼是真正的黑與白。喪失尊嚴也喪失了愛與被愛的權利。命運的公平在於它會時刻監視你,把不屬於你的一切抽走,儘管抽走的時候令人筋骨震斷般慘烈,仍舊會抽走。因為,那不屬於自己。
不止一次地懷念著已然死去了的情,無數首訣別詩詞像悼詞一樣讓人心裡發慎。越是發慎越是悼念的強烈。或許都沒忘記彼此,或許不再愛了,也或者還有一個人愛著另一個人,那又如何?終歸是要形同陌路,相交線交合後越走越遠。不是小鳥飛不過滄海,是滄海的那一頭早已經沒有了等待。
理想中的與現實的總是背道而馳。難以整理的情網纏繞著雜亂的靈魂,一切都變得一塌糊塗。走在曾經的街頭,看著曾經一起來過的地方,憶起相互牽手領略的雪後樹掛,晶瑩閃亮。宛如再一次看見你凍紅的鼻尖和你不留心滑倒的優雅一跤,還有那酸裡帶著甜的糖葫蘆和被冷風吹動急行的人群……
臉頰溼潤,一股暖流而下,這刺眼的陽光將美麗的雪景融化,迷人的泥草芳香裡再也追尋不到你熟悉的氣息。曾幾何時,閉上眼睛,你悠然走過憑著嗅覺便也知道你來了。橫過那條街,車流川息,預伸出手臂抓握你的衣角,卻轉頭找你不見,淚水浸泡的瞳孔看著眼前的一切更加清晰,卻模糊著過往。走在沒有你的城市,穿越著一同走過的街道,你的身姿如影隨形,這便是你留下給我唯一能追隨過去的記憶。
曾經,你告訴我,我身上的刺很迷人,很美,很尖銳,但是擁抱我你很痛,那麼稜角分明的自己,為了迎合著心動,為了一句誓言,慢慢的拔掉身上所有的刺,你說過,沒有刺,沒有生存技能沒關係,我只需要被你擁抱,你做我得刺,保護我,呵護我。我完全把自己活在了只有你的世界,沒有了刺,沒有了賴以生存的求生技能,你擁抱著我卻說這拔了刺的疤痕醜陋無比。如今,沒了刺的我只能依附你來生存,究竟是我應該學著寂寞寂寞就好,還是你不該在我寂寞時候說愛我?
不喜歡那句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的話,偏喜歡不在乎曾經擁有隻在乎天長地久。
也不喜歡你的世界我曾經來過,偏喜歡你的世界有我。
一個人的寂寞兩個人的錯,曾經無助時你的一句安慰我的世界都明亮了,如今你親手滅了我整個世界的燈,讓我一個人在無盡的黑暗裡穿梭前行,曾經我只需要一個蹙眉,你便能採盡天下快樂因子貼敷我得額上,如今,你的心思我已無法捕捉,你可傾聽旁人道盡語卻無意觀我半分淚。抱著自己血洞咕咕的皮囊遊走在一個人的孤寂裡,你的世界真的有我去過。而你的世界卻不再有我。
如果可以忘記,真的不願再記起,如果可以,你的世界我希望從不曾去過。如果可以,願此生不再相見也不再記起。陌生的相遇對彼此來說剛剛好,不會打擾別人也不會叨擾到自己。如果有一天我丟了,會不會有人滿世界的找我?或許有人找我,卻不會是你。不再相見,可以是三年五年,也可以是十年八年,還可以是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