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Switch(雙屬性)的互相徵服之旅
作者:糖雪妮 微信:SilentMo0n
編輯:48號
上圖攝影師:DP
他說,等會你可能出現幻覺,或者腦子裡出現一些你自己都意料不到的想法,你想到什麼就說出來。
我好奇,期待卻又擔心,我會看到什麼?我會說什麼?我會在他面前失態嗎?
他讓我抓住他的手臂,然後突然握住了我的脖子。
我不知是哪一秒開始了眩暈,也不知是哪一秒沒了知覺,只是突然感覺,我腦子裡一直緊繃的發條啪地一下被扯斷了。
我抱住他,腦子裡的想法不由脫口而出:
「我好喜歡你。我不想你走。」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淚決堤。
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喝醉之後,我就會變得特別脆弱,眼前一片黑暗,感覺自己將陷入無底的深淵,我會拼命想拉住身邊的人,但卻從沒有一個人為我留下。
所以我不敢再喝酒,我害怕自己在人前脆弱,害怕自己成為別人的負擔。哪怕是再喜歡的人,我也只會說「你要不方便回去可以留下來」,但絕對不會再說「我不想你走」。
我內心深處那個缺愛的小女孩,我用了一百倍的努力把她栓進地牢,他卻用這種方式,又把她放了出來。
他之前說過:「SM的傾向和跟童年的陰影、家庭環境密不可分。很多癖好傾向其實在小的時候就會顯現,但越是逃避它們,越是仇視它們,就越無法看清真正的自己。」
他說SM對他來說就是一種治癒心理創傷,或者說讓人感到心理愉快的遊戲。
要說「治癒」,我起先是不信的,我一直覺得SM是只有自己內心足夠強大才能玩得起的,弱小的人才需要「治癒」這種藉口去讓自己有個理由面對它。
我事先告訴了他我的禁忌:不要牽扯我的父母,不要嫌我胖,不要問我有多少個男人。換做以前我不會事先說這些,告訴他,一方面是信任,一方面是希望和他play的過程中不要出什麼我本來可以預見卻因為沒有防備而導致的事故。
而他卻在過程中一遍又一遍告訴我,「你不胖」。
在我忍不住抱著他哭的時候,他沒把我推開,反而是緊緊把我摟在懷裡。
畫師:糖雪妮
——寫這句話的時候我在想,在旁人眼裡這不是言情劇裡司空見慣的橋段麼?可我腦中閃現的是,那個曾經說你要哭只能在我懷裡哭卻騙了我幾萬塊的人,那個我喝醉了靠在他肩上卻輕輕把我放下的人,那個我陷入黑暗中求他別走還是趕去朋友聚會的人,那個把我戳得遍體鱗傷竟然還沒發現我流淚了的人。
被推開無數次,才知一個擁抱是多麼珍貴。心裡有太多苦的人,原來真的只要一點甜就會被填滿。
我能感受到他的善良和真誠,他能接受我的脆弱陰暗和不完美,並且不會拿這些傷害我。
那一刻,我不再克制什麼了,我就像一個任性的孩子,把自己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淚水都朝他傾瀉,他仿佛化為一片平靜的海洋,無聲地接納了我所有的波濤洶湧。
所以,我終於懂了他說的「用SM治癒心理創傷」是什麼意思。就像扎針灸一樣,扎準穴位,放出血,雖然過程會很痛,但把心結疏通之後,反而是可以更好地面對自己,面對生活。
這是我第一次體驗到如此不同尋常的SM。在此之前我一直覺得SM和情慾是分不開的。
我對他肯定是有欲望的。從看到他照片的第一眼,我就已經愛上。
「外表很乾淨很斯文,霸道起來像一隻野獸,沉默冷酷話不多,動手的時候乾淨利落」。我感覺他就是《墮落天使》裡的殺手的原型再現,對這種類型的男孩子我是毫無抵抗力的。見面之後更加覺得他和我心中想像的形象百分之百地貼合,甚至聲音還可以再超出期望二十分。
《墮落天使》電影截圖
從6月25日相識到8月24日見面,整整兩個月,我不知多少次夢裡被欲望折磨得不能自已,我最大的期待就是終有一天能伏在他的腳下。
當想像的畫面終於實現,我整個人都被幸福和溫暖徹頭徹尾地包圍。
我曾問他,如果我想你SP我,你是手輕,還是手重?
他說在調教之前會徹底檢查一次我的體質、肌肉抗擊打和耐痛能力,再結合我的心理需求做決定。
這個回答讓我很意外,因為以前我是徹徹底底的sub心理,全靠渴望服從對方的精神需求壓制住SP帶來的痛苦,即使對方下手再重,我也會咬牙忍住。但是如果對方對我的輕重來自於他預判我(生理/心理)期待的級數,而並不是他想對我施加什麼,或者說對方壓根沒有這個需求,這不是挺矛盾的嗎?
然而親身體驗之後,才真正感受到,這種「服務性質」的SP是什麼滋味,我第一次找到適合自己的級數,我終於不用再犧牲自己,去遷就和討好對方 ,原來,做M也可以完完全全是一種享受。
我是真的佩服他對力道的把控能力,我感覺從來沒有被抽得這麼爽過,卻沒有一絲感覺疼。
畫師:糖雪妮
我真希望他不要停,或許再抽一陣,我的血液就可以沸騰。我蹭著他的腿,感覺天旋地轉,我已經醉了。
他問我看到了什麼,我說看到自己的靈魂在上方俯視自己的肉體。
我躺在地上,卻什麼都看不見了,我的靈魂飛出去,仿佛自己變成一個酒杯,被他倒滿熱酒瑤漿,他慢慢搖晃,將我燃得熱烈,我滿懷期待能被他一飲而盡,他卻一把潑在了地上。
我又成了一個空空的酒杯。
無力癱坐在椅子上的我,仿佛進入了賢者模式,對一切都沒有了欲望。我不再執念分別與否了,也不想再用力地去抓住什麼。周圍的環境、聲音、人,包括自己的一切思緒和欲望,都離我遠去。我任憑自己的靈魂漂浮,任憑自己的身軀下沉。
那一瞬間,我突然明白了,原來,五蘊皆空,就是他所導演的最終劇情。
他是一個跆拳道教練,我是一個女繩手,我們兩個都是Switch(雙屬性),第一天是他的主場,第二天輪到我。可能是他的職業特色,所以不管是他調我還是我綁他,都變成了實打實的搏擊戰。
我做M的時候,喜歡不管我如何掙扎最終還是被對方按倒在地的感覺,而他也想找一個可以完全碾壓他的S。
但我這遇弱則強遇強則弱的性格,面對他還是缺了點硬氣吧。
以前我挑逗別人時,如果對方主動把嘴巴湊過來,我會一巴掌扇回去。可是當我湊近他的時候,他卻躲開了。
其實我壓根沒打算和他接吻,一個把情慾和調教的界限劃得如此清晰的人,我不想試探他的底線。
我只想無限地貼近他,他的身體、他的內心,卻未曾想過進入。
或許是因為他沒有主動開鎖,或許是因為害怕夢被戳破。所以即使我把他綁得無法掙脫,也不曾吻下去。
或許在他躲開時我強吻下去反而是他渴望?就像他說我在和他較勁時,事實上如果我再與他對峙幾秒,可能他就會放棄抵抗。可惜,是我先放棄了。
這場較量我只能認輸,因為我的軟肋就是喜歡他。我太顧慮他對我的感受,因此哪怕他有一點反感的跡象我就不敢為所欲為。
model:糖雪妮&Snake
攝影:DP
沒辦法,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就是會變得這麼小心翼翼。
我綁他的時候,從背後貼緊他,想感受他呼吸的節奏,可是,我只聽到了自己砰砰砰不斷加速的心跳。
他能感受到嗎,感受到我還沒開始,就已經不能自已。
因為時間關係我只設計了兩局,一場吊縛一場陷阱,吊縛的時候大概是股繩位置不對,繩子卡到他的胯骨,平吊的時候又抓錯前胸的加花繩扯到了他的脖子。於是只進行到平吊就放下了。
陷阱術綁脖子的時候他說脖子勒得肉疼,大概是出汗太多摩擦太重,也可能是我方向不對,應該是向下扯的力不是向上。
試了一下他不喜歡被股繩勒到,應該是特別不喜歡。於是我改成綁頭,他說那一會兒感覺很好很放鬆。
他的敏感點在脖子,而我卻傻逼地把他脖子全用繩子勒住了。
在他面前,自己的所有小失誤都讓我覺得是毀天滅地的,當他搖頭時,我覺得整個世界都在對我搖頭。
頻頻犯錯越來越緊張的我,已經沒辦法專注繩子,扭繩結已經變成了下意識的動作。我也沒辦法更多地去關注他的感受,因為我腦子已經一片空白。
其實我是多麼不想結束啊,我想一直綁下去。但是留給我的時間並不是無限的,當背景音變成舒緩的鋼琴,我知道一切已進入尾聲。纏繞在他身體的繩一圈一圈被我鬆開,每松一寸,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就少了一分。
我的心裡知道,結束之後,也許我們將會去樓下的餛飩店,或者別的什麼店裡吃點東西,電風扇會搖頭吹著我們,也許我會忍不住透過衣領偷瞄我給他留下的繩痕,也會感謝他留給我鞭痕做的短暫紋身。
然後我們就要告別,我要回到自己的城市,或許再見,或許再也不見。
所以此刻我多麼想時間走得慢一點,可能我一輩子也只有這麼一次機會,綁我如此心愛的人。
想到這裡,我已泣不成聲。
畫師:糖雪妮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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