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文學:「女殭屍」行為玩的是哪門子藝術?

　　昨天有市民爆料，南京地鐵鼓樓站的出口，出現了兩隻「殭屍」。她們當然不是真正的殭屍，而是兩個女生在表演所謂的「行為藝術」。她們另類的扮相和造型，引得路人紛紛側目，有不少路人表示被「嚇得不輕」。（5月26日《江南時報》）
　　正常路人都被「嚇得不輕」，倘有心臟病患者走過，被嚇倒在地造成骨折，或嚇癱失常不省人事，甚至被嚇猝死也並非不可能，「行為藝術家」們該如何收場呢？不難想像，行為，要有藝術，才有望成為行為藝術。什麼叫藝術，據說迄今還沒有公認的定義。我感覺這不是鑽牛角尖，就是故弄玄虛，抑或故作矯情。藝術應當有助於強化生理、教化心理、美化心靈，具有美感。至少有一點應是公認的，藝術不是用來嚇人的。「女殭屍」行為，這麼嚇人，是藝術嗎？
　　行為藝術在大陸似已露臉多年，卻不怎麼招人待見。甚至圈內人有時也難以接受，原因就是某些「行為」，未必是「藝術」。11年前廣州美院教師蘇堅狀告廣東美術館，稱其在《首屆廣州當代藝術三年展》中展出的《十二平方米》、《洗手間》兩件作品讓他「很噁心」，侵犯了其身心健康權。《十二平方米》展示的行為藝術是「滿身爬滿蒼蠅的裸體男人」，作者說是反映惡劣的公廁環境。《洗手間》作者說，其行為藝術作品反映的是「三陪女」這一類社會特殊人群的現實生活片斷。
　　蘇堅這場官司最終是否打贏，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直接表達或誇張汙穢、噁心讓觀者憤怒、失望的行為藝術，最終能走多遠？同時，這種行為藝術展，大眾買票前有作品內容和風格的知情權，以便理性決定是否有必要花錢買票進入這樣的藝術殿堂被「噁心」一番。南京地鐵鼓樓站出口「女殭屍」行為藝術家，更多了一個不妥之處，那就是在公共場所「強迫」人們觀賞她們的行為藝術，雖然是免費的。如果她們在一個藝術展上作如此藝術，還可以自我辯護，這是藝術，是她們的藝術表達，沒有強迫你們買票來觀看。
　　真正的藝術，才有價值內涵，才能早晚被大眾接受。當然藝術的探索也是艱辛的勞動，要允許藝術家們進行各種嘗試，讓實踐來檢驗。然而，藝術家尤其是行為藝術家們，不必過分自我中心主義，認為我是藝術創作，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創造應當無約束。如果你閉門藝術，沒有誰來說三道四；如果你展示給別人，那就是與他人交流，就得考慮別人可能的感受，你的創作自由就有了邊界。因此「女殭屍」如果只在自己的房間裡，或在藝術展廳和長廊裡，如此這般行為藝術，沒問題；在大庭廣眾的地鐵出口，就得有所約束，就得有尺度。
　　有市民講，「女殭屍」行為藝術表演者看上去都是大學生。不知道是不是藝術學院的學生，不知道藝術學院的老師們是否講過藝術、藝術家和大眾的互動關係，藝術究竟是幹什麼的。
　　稿源：荊楚網
　　作者：柏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