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小二在窩裡看人總是歪著頭看,我很詫異,於是湊近前蹲下身觀察,發覺燈光下它的左眼球上好像有一層膜似的,不能肯定,於是回過頭對坐在電腦前邊的他說:「小二不會得白內障了吧?」,
他聽了之後立刻起身過來蹲著看了看,「應該不是,要不然小二就太可憐了,什麼病都讓它得了」,他一邊說一遍愛惜地摸了摸小二的頭,我也愛惜地摸了摸小兒的頭,「汪、汪汪」,小二衝著我大叫,我說「你看,都這樣了,這狗還衝我橫呢」,然後又補充了一句:「它怎麼不衝你叫?」。
——夫夫生活
我喜歡寵物,BF尤甚,最開始養了一隻鬥牛犬,後來得病死了,然後緊接著別人給了一隻吉娃娃,卻不曾想這是一隻孕狗,大概又過了三個月左右,狗媽丁丁產下了兩隻幼崽,但很不幸的是,小奶狗還沒完全長大的時候,丁丁也得病死了。
經過我們兩人耐心的撫養,兩隻小狗漸漸長大,但我發現一個問題,小二和它的姐姐不一樣,似乎越長越傻,當我觀察到小二不能夠和別的狗一樣靜靜的蹲在那裡拉屎的時候我就斷定這隻狗一定有問題。
我和別人說我們家小狗拉屎的時候必須一邊小跑兒一邊拉要不然就整個身子折過去了,而且不認主人我一摸它還咬我,別人就說「哎呦哎呦,養只殘疾狗幹嘛扔了得了」。
和他商量,還養麼這隻小狗,他瞪我一眼,「不養怎麼著呀,無法送人,更不能丟棄,再怎麼它也是一條命啊」,
我說「好好,養、養」,於是,小二的姐姐淘淘被送了人,單單把殘疾小二留了下來,別人看到說:「這隻狗活不了幾年」;但是,小二今年已經9歲了。
小二現在到底得了什麼病我也不太清楚,但聽其他養狗人說「應該是從娘胎裡帶的」。
但假如說不認主人、走路蹣跚也就算了,偏偏黃鼠狼專咬病鴨子,小二又患上了舌癱,小舌頭總在外面吐著回不去了;患了舌癱也就算了,可去年它變得完全癱瘓了,兩條前腿就跟被打折了似的無法支撐身體,於是,小二變成了一位臥床病人。
這一下給我愁的夠嗆,因為每天都要給它換墊子,你也不知道它何時尿何時拉,「乾脆扔了得了」,有時候氣急了我就發狠地說:「不讓摸不讓碰餵你還咬我,光他媽讓我給你洗墊子」,然後輕輕打它的頭,不敢使勁,怕一巴掌拍死它。
那BF看見也不幹,立刻大吼「你幹嘛?」,然後趕緊把小二抱起來。 說來也怪,你說小二傻吧、它也知道個好壞,它就覺得抱著它的這個男人是好人,小狗二讓他抱也讓他親,而對面那個兇巴巴的男人在它眼裡就是一個黑五類不招它待見。
其實我對小二也特好,只不過這傢伙不領我的情。就在小二快兩歲的那年,我說這小二孤零零怪可憐的,給它找個伴吧,於是親自到狗市給小二買回來一個童養媳,就這樣小母狗兒小白來到了我家,BF一看高興了,少有的誇了我一次。
小白的到來讓小二既緊張又興奮,剛開始在一起玩兒的還好,但玩兒著玩兒著就不是它了,張口就咬、咬的小白呲歪眥歪的,這可怎麼好呢,「滾蛋小二,它是你媳婦兒你還咬它」,我總是這麼一邊護著小白一邊罵小二。就這樣瀝瀝拉拉又過了半年,誰知小白一勁兒瘋長,長成大白了,比小二還要大出許多,但小二還是咬她、她也不還擊,童養媳小白同志性格超好。
就是到現在,小二走不了路了,只要小白從它身邊走過,它就會呲牙嚇唬小白。這狗為什麼這樣,我也不大明白。
只不過有一點,就像BF所說:「養著吧,直到把它養死,咱倆也不虧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