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怪談》系列專欄第006號案:陰陽眼
歷史九點半 | 文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著普通人肉眼看不見的超自然現象嗎?
有人信,有人不信。對於8歲女孩花花來說,她天生就能看見不一樣的世界,她是村民口中,擁有「陰陽眼」的女孩。
相傳,天地間有一種人,眼睛能辨陰陽,看見亡人陰魂,此即為「陰陽眼」。「陰陽眼」大多是天生的,少部分可通過後天修煉獲得。總之,非至純之人不可得。
花花1歲半時,就表現得與眾不同,她會經常對著某處牙牙學語,像在和一個真實的人交流,時而手舞足蹈,時而被逗得哈哈大笑。
到了3歲時,花花時不時地會跟媽媽說:「媽媽媽媽,我在和小姐姐玩。」
「別亂說!哪有小姐姐。」
「那不是嘛。」花花指著牆角說道。
父母帶花花去看醫生,但孩子還小,無法準確表達,醫生也不能確定「病因」,只好讓他們回家觀察,等孩子大點再來看。
真正讓村民們認準花花就是「陰陽眼」,是經歷了三件事,當年猶如一顆重磅炸彈,在村中炸開鍋了。
第一件事發生在花花小學一年級,那時她6歲。本村的一個50歲大叔,在外地幹活時出了事故,家屬趕到當地大叔已經死了,沒留下一句交代。
大叔開門(葬禮)那天,花花跟著媽媽去吃酒席,大叔的棺材就放在門外棚子裡,旁邊蹲著幾個女人在燒紙,是大叔的親屬。
「媽媽,旁邊那個大叔和畫上人長得好像啊。」花花手指站在棺材旁看著遺像的男人說道。可是旁邊除了幾名女人外,並沒有什麼男人。
「噓!小孩子別胡說。」媽媽捂住花花的嘴,低聲訓斥她。媽媽正要拉花花走,被一個女親戚叫住了。
「小妹妹,你再看看,剛才的男人還在嗎?他穿什麼衣裳?」女人問道。
「還在那兒呢。」花花又指著剛才的位置說,「他穿著軍衣服,身上好髒都是土,還帶著圓帽子,黃色的。」
大叔一直在工地幹活,平時穿的一身行頭正如花花所說,出事那天他就是這身打扮,穿著迷彩外套,帶著黃色安全帽,滿身泥土。
聽到這,幾個女人撲通跪倒在地,朝著花花手指的方向放聲大哭,「我的親哥哥呀,你走得好慘吶……」其他親屬也聞哭聲而來,聽到是死去的大叔回來,都覺得過於離奇。
從此,花花就在村中傳開了,人人都說她長著一雙「陰陽眼」,能見死人,越傳越神。
第二次「陰陽眼」事件,是花花8歲時。花花他們村莊居民點沿三岔路口而建,民間傳說三岔口是煞位,風水不好。不知真假,但這個路口出交通事故的概率確實比較大。
那天是周末,一輛拉石子的大卡車在路口轉彎,因視覺盲區撞上同側轉彎的電瓶車。很多村民當天都在路口聊天,目睹了這一過程,雖然大聲喊叫司機停車,但為時已晚,電瓶車主還是被拖行數米傷重不治。
花花也跟著媽媽在那兒玩。事故發生後,人群很快聚攏而來,在警察到來之前,大家圍著現場指指點點。
「媽媽,那個阿姨怎麼飄起來了?快看!她飄到天上去了!」
人群中的花花又語出驚人,指著死亡的電瓶車主遺體說著。村中人都知道花花有「陰陽眼」,所以第一時間並不是感到恐慌,而是覺得稀奇,他們認為花花是看到了死者的靈魂。
雖然沒有人能看到花花口中所說的死者「靈魂」,但大家都堅信是真的,畢竟一個8歲孩子,怎麼可能編出這樣的謊言呢?
花花在附近幾個鄉鎮逐漸小有名氣,大家都說這孩子不簡單,能看到別人看不見的東西。名氣大了,甚至還有人提著禮物專程來找花花,請她幫忙給自己看看,身邊是不是跟著不乾淨的東西。
花花高興時會很樂意給人看一看,有時也會以「眼睛好累」為由,讓媽媽把人趕走。總之,有人說準,也有人感覺不準,覺得準的人,又會一傳十十傳百,信得人就更多了。
而這第三件「陰陽眼」事件,就是因花花名氣大了,被請去鄰村「看事」時發生的。
請她的那家人,是家裡80歲的老爺子去世了。老爺子和兒媳向來關係不睦,時常吵架驚動鄰裡。那天,公媳間又是一番爭吵,老爺子一氣之下跑到雜物間,拿起農藥一飲而盡,當場就不行了。
老爺子下葬當晚,兒媳做了個噩夢,夢中公公來找她算帳,她被驚醒。第二天,兒媳就開始發高燒,打針吃藥好幾天都沒用,去醫院也沒查出病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