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羅洲傳統紋身技藝起源於早期部落,使用兩根針進行加工。婆羅洲人紋身為黑色,不同符號有不同寓意。伊班族人一生中的第一個紋身是一種花,這是他們傳統中對智慧的象徵。這個紋身一般位於肩膀前部承重的位置,象徵著肩負自己的世界。花蕊的螺旋象徵著生死輪迴,在他們新生的時候,用於指引他們。
這些紋身就像行走的筆記。年輕人背井離鄉學習知識,每到一個地方就會添一個紋身來證明自己的經歷。不同地區的紋身風格不同,這些差異正好講述了主人一生的經歷。
紋身不止證明他們身體所經歷的旅程,有些記錄著人生大事,比如榮升父親。舉個例子,有一種手部紋身只有斬殺過敵人的勇士才能獲得。絕大多數紋身像是護身符,比如喉部的紋身在他們看來會給這裡的肌膚增強力量,不會被敵人砍頭。貴族階層一般有資格獲得這樣的紋身,證明他們身居高位或者在某一領域很有成就:一個殺敵無數的戰士,大薩滿,酋長,或者藝術家。背部的紋身往往是蟹足,因為螃蟹身披重甲,能保護內臟。
許多紋身如今已不復存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許多人轉投基督教,紋身習俗隨之消失。十年前有學者與記者前來探尋失落的紋身技術,使得年輕人重新開始習得那些傳統紋身。
有句古話叫不破不立,這在經典的婆羅洲紋身這裡並不存在,他們堅持經典。這些紋身背後有深深的內涵:肩上的使你強壯,能背負行囊;背上的是護甲,胸前的象徵著男子漢的成長。究竟應該把這些古老紋身請進學院和博物館加以保護,還是任由它經現代人改編或者誤解,二者之間的關係很是複雜。在現代社會紋身被看作一種改變自身外貌彰顯性格的手段。許多紋身的人從店裡獲得他們的圖案,然而很不幸的是這些圖案往往被誤用濫用,或者紋在不恰當的地方。最顯著的一點是,現代人不需要像古時候土著一樣背井離鄉,也和他們不是同一種族。
根據記錄,蝌蚪自出生第70天起會開始長出前肢。一個伊班少年要獨自探尋雨林,甚至完成一次捕獵。這就是他們文化裡的「學步」。當蝌蚪開始上陸時,少年也已經準備好步入更大的世界。在他踏上行程以前,兩肩上會得到兩個紋身。這種象徵蝌蚪成長的紋身必須成對以達到平衡,在土著語裡,它的意思是生死輪迴。
花朵紋身必須成對出現,用以平衡身體,不過一切依然全憑自願…畢竟,
紋身是個人自由。這裡提到僅僅是為了提示這一紋身最早的含義與原因。這種茄科花的紋身是當地人一生中的第一個紋身,隨著他長大成人。花朵中心的循環象徵著生命的輪迴,
傳統伊班紋身與獵頭有著很深淵源,也往往是人生階段劃分的象徵。
關於伊班傳統紋身最神奇的一點在於使用的工具。
據說在最嚴苛的氣候條件下,這種手繪紋身仍然能在多年後毫不褪色。
2002年,美國攝影與紋身師在沙撈越州記錄了這位曾經的伊班勇士與紋身藝術家,在二戰時曾經對抗裝備精良的日軍,當時日本已經佔領馬來西亞,而他們擁有的只是一根長矛。
過去幾十年,紋身在全世界流行開來,再也不是部落的標誌。這種神奇的皮膚藝術成為普遍的存在,不論是誰都可以根據喜好進行選擇。然而,由於紋身曾經一度成為幫派與最罪犯的象徵,調查研究表明帶有紋身的人往往更難找到工作。不過,社會越來越開明,對紋身更加包容,人們可以擁有更多的選擇,不論是不是要紋身。紋身成為了對身體進行的裝飾而不再具有更多象徵意義。隨著紋身在大眾中變得更加流行,越來越多人選擇了傳統紋身。對於那些不是伊班族的人來說,這種做發究竟是不是一種冒犯呢?
不過,伊班族親切而友好,樂於分享與交流他們的傳統和文化。
隨著傳統紋身店的發展,傳統紋身得到了更好的傳播,其中也包括伊班族的,因此不難證明,即使不是伊班族人也可以選擇他們的傳統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