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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的時候,父親不知從哪兒撿了一條小黃狗,狗兒乖巧可愛喜活動耍鬧,黃色的皮毛上長出一條條黑斑紋,狗兒聰明聽話,我們都習慣叫她「斑豹」。
自從有了新成員「斑豹」後,家裡突然多了幾分熱鬧與歡笑,我和姐姐總喜歡帶著「斑豹」到處轉,比賽跑、捉迷藏、叼毛球等等總是玩的不亦樂乎,有時帶著它在草叢中追蝴蝶;有時又帶著它到樹林中掏鳥窩捉麻雀,它雖然不會上樹不會像人一樣行動,但追逐犬吠也能起到作用,使我省了不少力氣,每次都有收穫。
記得在我5歲的時候,有一次帶著「斑豹」去樹林中玩,不小心從掏鳥窩的樹上掉了下來,雖然樹高只有三四米,但腿還是骨折了,當時疼的我抱著腿痛苦呻吟,「斑豹」聞聲從草叢中迅速竄到我面前,關切的搖頭擺尾,在焦慮、慌張與嗚咽聲中向家的方向迅雷般奔去,幾十分種後聽到「斑豹」由遠至近的犬叫聲,父親帶著哥哥趕來,把我抱送去了醫院。又一年,與很多孩童鑽入戰備渠邊上的防空洞,不小心又把左手腕弄骨折了,又是「斑豹」叫家人趕來送我去了醫院。
上學的年齡到了,「斑豹」也長大了不少,從去學校的第一天起,「斑豹」像守護神一樣跟著我或姐姐,看到有我們不熟悉的人靠近就露出敵意的目光,使外人望而怯步,伴隨我們到校門後才扭頭消失在來路。經常放學回家離家還有幾百米距離就能聽到幾聲「斑豹」歡快的叫聲,轉眼間就到我們面前,搖頭擺尾的親呢,叼著我或姐姐的書包跑回家中。
二年多過去了,我們的「斑豹」長成了大狗。5月的一天,我們突然發覺「斑豹」不愛活動肚子慢慢變大了,母親說「斑豹」可能懷孕了,聽到此話我很高興並找了些破棉絮給它搭了窩,幾個月後「斑豹」順利的產下7個小狗仔,6個黑1個黃,隨著狗仔的慢慢長大,狗糧成了問題,留下一個最厲害的黑狗仔外其餘全送了人。
又一年夏季的一天,突然聽說機井連一名職工被狗咬得了狂犬病。團場下發通知不準養狗,有養的自已馬上處理,不處理者後果自負。消息傳來小黑狗被我藏了起來,並與姐姐懇求爸爸不要處理掉「斑豹」。
記得那天晚上,在我家門前的兩棵白楊樹下,「斑豹」的脖子上套了一個長繩,我與姐姐哭著鬧著懇求者,但一切都是徒勞。「斑豹」似明白將發生什麼,默默抬頭看著我倆,懇求、無助與不舍,我們六目相對流下一串串淚水……「斑豹」二次吊上樹並咬穿灌嗆的碗,這是「斑豹」唯一一次最後的抗拒與掙扎。
幾十年過去了,每當路上看見黃色的狗狗時,我都會想起孩童時的玩伴「斑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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