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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期間很火的一首歌:《渡我不渡她》
七年了,卻不見這一語道別這寺中也再無一朵冥花,唯取這一點菩提啊我問我佛啊,你為何渡我不渡她呢為何啊,我前幾世種下不斷的是牽掛,小僧回頭了嗎?誦經聲變沙啞,這寺下再無她菩提不渡她,幾卷經文難留這滿院的冥花,你離開這個家愛恨都無處灑,還能回頭了嗎?
脫下袈裟,她已經不在了。我問佛祖:「為何渡我不渡她?」
佛說:「你的心裡有佛,我能渡你;她的心裡只有你,我又如何渡她。」
佛祖一語道破世間紅塵萬象。
一、他是迷路的菩提
想來每個得道高僧前世都是佛祖門前迷路的菩提,為了一世的修為而去人間渡那個被情愛所擾的自己。
所以唐僧才會途經女兒國,遇見女兒國國王。於他,這是九九八十一難中的一段情劫;於她,確實不發割捨的一生牽絆。
要成佛,首先要成「人」。唐僧自小受戒,熟讀經書,佛法有成,他不是凡人。自大唐去西天取經,一路艱難險阻,有三個徒弟為他斬妖除魔。一路他體味眾生之苦,有普度眾生的佛心、悲天憫人的善心、有救苦救難的慈心,唯獨沒有一顆只為一人的情心。
所以他在女兒國意外喝了井水,懷了孩子,開始時想方設法的想找解藥,解藥到手又不捨得孩子,這是為母之情;最後沒了孩子,悵然若失,這是喪子之痛。一路和女兒國國王歷經艱辛,那是凡人的愛情:同生共死;最後「愛不能出口,情不能言語」,這是成佛的代價。
女兒國的經歷彌補了他為凡人該經歷的種種苦痛。從此他是一個有凡心的佛,他的心裡有了一份不為眾生,只為她的情思。
可惜,這不過是他輪迴中的一段業障,卻成了她半生的守護。
二、他是得道高僧
「世人許他以高位,他微笑應允;從此有了天下,卻再無她。」說的是情僧倉央嘉措。每個得道高僧,披上袈裟,走上神壇的那一刻,就開始了佛的一生,而佛是沒有塵緣的。
對於唐僧來說,拿到通關文牒,走出結界。他就再不是她一個人的意中人,而是自東土大唐去往西天取經的玄奘大師。
他的肩上背負的是大唐皇帝的期待,守的是清明的佛法戒律,心裡想的是普度眾生的理想。或許午夜夢回,他也想她的溫柔可愛;只是佛經念起的那一刻,多少紅塵雜念都做了妄談。
「你會記得我嗎?」 「若有來生……」女兒國國王這一生的痴念便在 那一刻全部傾注於他,這一生無法得到的感情,只能期待來世。「如果時間是一劑良藥 那這世間就不會有這麼多的苦難 ,舍不去的別離。」 可見,佛經渡不了她,因為她的心裡沒有佛,只有他。
喜歡是放肆,愛是克制,克制是成全。成全他的袈裟,成全他的佛法,成全他的天下。從此「愛一個人,和愛眾生,都是一樣的。」
這一世的辜負,希望能換來來生。希望來生他不再是佛祖座下的菩提,而是她舍皇權富貴,他舍戒律清規,長相廝守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