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今天開學,高二所有學生報到還要回各班開班會。宋覓在分班大榜上查找自己的名字。
「唔,」宋覓吃痛的捂住頭,生氣的回過身看向球砸來的方向。
球的主人走過來不緊不慢的,似乎並不在意砸到的人很生氣。
「欸,我說,你這人長沒長眼睛?砸到人了,對不起會不會說?」
男孩表情有些漫不經心,撿起地上的籃球,帥氣的在指尖裡轉了個圈,然後隨意的說了聲,「對不起啊。」
就算道歉態度不誠懇,但好歹也算說過了,宋覓捂著發紅的額頭瞪了一眼,就回頭重新找自己的名字。
江凱看見小姑娘紅著的額頭,心虛的摸摸自己鼻子,「同學,你叫什麼?」
宋覓可對這個不禮貌的傢伙沒什麼好臉色,收回指著名字的手,沒好氣的說,「滾開。」
江凱臉皮厚,被小姑娘說了也不怕,就站在一旁等著。
宋覓看了兩遍,終於確定了自己的班級。回頭發現江凱還在這,宋覓打算繞過他。
誰知江凱伸出了手,攔住了宋覓,得意的說,「同學,我知道你叫什麼了。」
宋覓不怒反笑,篤定江凱就是在吹牛,插著手挑釁的看向他,「我叫什麼?」
宋覓特意看了兩遍,就算真的看到自己名字也繼續往下再看了幾行,所以,江凱在騙人。
「宋覓同學,請多關照。」江凱信心十足的看著宋覓的眼睛,滿意的看見她眼裡的挫敗,笑的滿臉得意。
「行,」宋覓只能咬咬牙認輸,一把打開江凱攔在前面的手臂,「別再見了。」
江凱看著宋覓怒氣衝衝往前走的身影,笑的很大聲,發現前面的宋覓走的太快沒看路,不小心撞到了旁邊的同學。
宋覓給同學道歉,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幸災樂禍的江凱。
江凱推開玻璃門,朝店裡的阿姨打了聲招呼,「趙姨。」
「凱凱來了,今天還是來一杯薑汁可樂嗎?」趙姨是這家冷飲店的老闆,每回江凱他們打球回來都要在這喝一杯冷飲再走。
「沒錯,趙姨,還是要加滿滿的冰塊哦!」江凱開心的朝趙姨撒嬌。
「加滿滿的冰塊,是不是?」趙姨和江凱同時說了出來,好笑的看著眼前的大男孩,「好啦,趙姨知道,現在就去給你做。」
「謝謝趙姨。」江凱看見蔣一鳴了,手裡的籃球朝他砸去。
「喂,有你這麼對待兄弟的嗎?」蔣一鳴精準的接住空中飛來的球,指責江凱不仗義。
江凱把蔣一鳴前面的薑汁可樂端到自己面前猛吸了一大口,蔣一鳴心疼的看著自己杯子裡的飲料越來越少,忍不住開口阻止,「夠了啊,江凱。」
看著杯子裡所剩無幾的飲品,蔣一鳴可憐的晃了晃杯子裡剩下的冰塊,「靠,江凱,你小子不至於沒要到美女聯繫方式就在我這尋求安慰吧。」
江凱頓時停住了手下的動作,蔣一鳴以為被自己說中了,臉上的嘲笑還沒來得及擺起來,江凱嫌棄的眼神就瞥向自己了。
蔣一鳴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跳起來砸了拳桌子,「江凱。」
這時候趙姨來了,讓蔣一鳴罵人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裡。
趙姨樂呵呵的把手裡的薑汁可樂端給江凱,看著江凱大口喝飲料就開心,「小蔣啊,怎麼了?」
蔣一鳴委屈的把手裡的空杯子舉給趙姨看,「趙姨,江凱把我的都喝光了。」
「不著急,趙姨再去給你做。」趙姨接過蔣一鳴手裡的空杯。
「趙姨,你給我打包一杯你店裡賣的最好的飲料吧。」江凱想了半天,還是讓趙姨再做了一杯。
「江凱,什麼情況,打包帶回去給誰?」蔣一鳴感覺有樂子可聽,興奮的湊到江凱面前,江凱看著眼前蔣一鳴的大臉,略帶鄙夷的挪開了腦袋。
「趙姨,錢問後面的要。」蔣一鳴說完這句話就溜走了,邊跑邊催江凱,「快點,班會要遲到了。」
「謝謝趙姨,」江凱付完錢,把冰鎮的飲料放進書包裡,才朝蔣一鳴追去,「蔣一鳴,等等我。」
2
開學第一件事,就是排座位。
宋覓是其他學校剛轉來的,以上一學期末的成績作為參考,在班裡排第八。
江凱兩人跑到的時候剛走進去兩個,江凱一眼就望見了宋覓,拉著蔣一鳴偷偷摸摸的躲到最後面。
宋覓是新來的,對這個班級感覺過於陌生,獨自選了一排兩個都空著的位置。
對於不熟悉的地方,宋覓習慣被選擇,而不是去做選擇。
江凱通過窗戶看見了宋覓做的位置,扯著蔣一鳴在他耳邊低聲商量些什麼。
蔣一鳴給力的點點頭,拍拍江凱的肩讓他放心,然後轉身就拍手大聲喊道,「同學們,同學們,都看過來啊。」
剩下所有的同學都轉頭看向了蔣一鳴,連教室裡的人聽見動靜都探出了頭,「朋友們,等會兒第四組倒數第一排,那個轉學生旁邊的位置給咱凱哥留著,行不行?」
我靠,這個廢物,江凱在心裡默默咒罵蔣一鳴。
自己讓他召集同學說這件事,也沒讓他跟個大喇叭一樣喊的誰都能聽見好嗎?
江凱蹲在地上偷偷瞥向宋覓,果然看見她嫌惡的皺眉了。
嘖!蔣一鳴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江凱氣急敗壞的踹了蔣一鳴屁股一腳。
宋覓聽見外面的動靜了,這年頭還有人自封自己叫凱哥,自戀程度和剛剛見到的討厭鬼有的一拼。
宋覓不去聽旁邊人的唏噓聲,整理新學期要用的課本。
果然,所有人都有了同桌,只有宋覓旁邊的位置被空了出來,察覺的身邊有人坐下,宋覓也沒有抬頭看向所謂的「凱哥」。
宋覓寫字的胳膊被人輕輕戳了兩下,宋覓抬頭就看見了嬉笑著臉的江凱,這下徹底新仇舊恨連一塊兒了,宋覓嫌棄的眼神徹底刺痛了江凱脆弱的心。
「是你?」
江凱笑臉盈盈的看著宋覓,伸出手,「江凱。」
宋覓沒有握手,放下手中的筆,「凱哥?」這種中二的名字倒是和他挺般配的。
「虛稱,虛稱,」提到這個江凱就冒汗,這蔣一鳴真是個豬腦袋,說話不過腦子。
「別啊,凱哥,有何指教?」對於江凱這種人,宋覓才不會手軟。
「宋覓同學,我這次是真的來賠禮道歉的,」江凱真誠的看向她,把包裡揣著的冰飲料遞給宋覓,「賠罪禮。」
宋覓滿臉不信,這和剛剛嘲笑自己的是不是同一個人?怎麼一下子態度轉變了這麼多,「真的?」
「真的,」江凱拼命眨著自己純真的大眼睛,就差沒挖出來給宋覓看了。
宋覓擺擺手,算是認同了江凱的話。江凱麻溜的把吸管拆開插進飲料裡遞到宋覓手裡。
宋覓喝了一口飲料,看著眼前笑眯眯的江凱,覺得哪不對勁,但就是想不出來。
3
「給,牛奶。」江凱從懷裡拿出自己捂了一路的牛奶遞到宋覓桌上。
宋覓把牛奶又移回江凱桌上,「無功不受祿。」
江凱撓了撓後腦勺,打掉蔣一鳴湊到牛奶邊的賊手,「我不愛喝,扔掉可惜。」
「你不愛喝,我愛啊啊啊,」蔣一鳴臉都漲成豬肝紅了,痛苦的看著自己被江凱狠狠踩住的腳。
江凱貼心的把牛奶打開,重新移到宋覓桌上,「你喝。」
宋覓察覺到牛奶還是溫熱的,奇怪了,怎麼一路牛奶還是熱的。
「他怎麼了?」宋覓指著疼的縮在地上的蔣一鳴問。
「他數螞蟻呢,宋覓,昨天我有道題不會,你給我看看吧,」江凱把手裡的書攤在宋覓面前,桌底下踢著蔣一鳴的鞋,讓他趕緊走。
「好啊。」
做同桌這幾天宋覓感覺江凱不是很愛學習,語文課不是睡覺就是在寫物理,下了課就和蔣一鳴出去踢球。
宋覓做過江凱手裡的那份物理習題,題目很難,不像是一個倒數第一名能做出來的。
「江凱,老師讓你找個同學一起去領團員證。」
江凱拍拍正在發呆的宋覓,對上宋覓疑惑的眼神,「走啊,咱領證去。」
宋覓被他拉走得的路上還在想,這大熱天的,我為什麼要跟著出來?
宋覓看著前面沒有建築物遮擋的空地,熱浪在烘烤著大地,宋覓從江凱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拒絕向前。
「那你待這等我,別回去學習了,都要學傻了,」在宋覓跳起來打江凱之前,江凱快步跑走了。
強烈的陽光底下,有一位笑的很陽光的少年,少年回頭,朝蹲在地上的宋覓拼命招手,璀璨的笑容晃住了宋覓的眼,宋覓笑著說,「傻子。」
江凱快速向對面的教學樓跑去,心裡有些後悔,外面這麼熱,早知道不拉宋覓出來了。
「走吧,」江凱怕宋覓等著急,跑的滿頭是汗,站到宋覓面前時依舊是一副爽朗的模樣,宋覓想從他手裡拿過幾本。
江凱躲開她的手,把手裡另外兩本遞給她,「拿著,咱倆的。」
「哦,」宋覓看見本子上她和江凱的名字,嘴角莫名往上揚。
「宋覓,快點兒,我都熱死了,我待會和蔣一鳴去買冰棍,給你捎一個?」江凱停下腳步,催促著身後落下一大截的宋覓。
宋覓趕忙回神,往前追去,「不用。」
學校有物理競賽,高一、高二、高三都有,班主任剛剛特意過來說了讓大家踴躍報名,宋覓還在猶豫自己要不要參加。
為了轉學成績,自己好久沒碰競賽題了,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水平怎麼樣了。
宋覓沉思的腦袋被彈了一下,宋覓現在都習慣了,無語的抬頭看向江凱,「你幼不幼稚?」
「不幼稚,給你,」江凱把手裡的檸檬水遞給宋覓,「你怎麼還是買了?我記得我說了不用呀,」宋覓看見手裡拆開瓶蓋的檸檬水,疑惑的問江凱。
「留著慢慢喝,剛剛想什麼呢?」江凱毫不在乎的吃著手裡的冰棍,想起剛剛進來時宋覓思索的模樣就好奇。
「老師說有物理競賽,我在猶豫要不要參加。」宋覓如實說。
「哦,」華中是有這個傳統,就愛搞競賽,美其名曰說激發學生志氣,江凱就不愛參加。
「你要參加嗎?」想起江凱愛做物理習題,宋覓忍不住問。
「不參加。」江凱沒興趣。
宋覓剛來新學校沒多久,有個熟悉的人一起激勵的話效果會比較好,「你不會是因為考不過所以才不去的吧?」
拙劣的激將法,江凱吃冰棍的動作變慢,微微挑眉,順勢就說,「是啊,要是有宋老師教導的話,說不定我就去了,更說不定能拿個名次回來。」
「那好,江凱,我教你物理,我們一起參加怎麼樣?」宋覓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樣抱著江凱的手臂求他。
「也行。」江凱勉為其難的答應。
想到物理競賽還有一個月,這一個月來都要和宋覓朝夕相處,想想就美好。
既然答應了要參加,宋覓就會好好複習。
周末,宋覓就和江凱在圖書室自習,一般情況都是,宋覓在做題,江凱要麼在偷看宋覓,要麼就在打遊戲。
宋覓勸他好好做題,江凱有時候也會扯著幾道題來問宋覓。
都是些基礎題,宋覓心裡有些愧疚,是不是硬拉著他陪自己不太好。
江凱根本就是隨意指的,沒看題目,哪知道自己指了高一的基礎題,看見宋覓眼神變了變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呢。
物理競賽那天,江凱什麼都準備好了,考完試還有半天,中午邀請宋覓吃個飯,下午可以去打電動。
宋覓考完感覺還是很輕鬆的,沒好意思問江凱考得如何,鑑於他陪自己考了競賽,宋覓答應和他一起去玩遊戲。
考試分數出來的那一天,宋覓心底略有些緊張,不知道自己學的怎麼樣。
「競賽大榜貼出來了,可以去查成績了。」
宋覓走到學校大廳,江凱又和蔣一鳴去打籃球了,宋覓從最後一名開始找江凱的名字,想著江凱要是太差待會一定要好好安慰他。
江凱拍著籃球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倒著找名字的宋覓了,拍拍黑板,對上宋覓的眼神,「嗨,同桌,對自己也不用這麼沒信心吧,在這。」
江凱敲敲黑板,示意宋覓看向這裡,宋覓沒管他,繼續找江凱的名字。
宋覓一點一點找,找到江凱面前還是沒有看到江凱的名字,奇怪了,他也沒有缺考啊。
江凱看著蹲在地上的宋覓,不知道她哪又哪不對勁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女生那幾天?
不敢惹,江凱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挪。
「江凱,你第一名欸,」宋覓又認真的看了一眼,確定江凱第一沒錯了,「哇,江凱,你太厲害了。」
江凱沒仔細看,剛剛就光顧著看宋覓的名字了,聽見宋覓驚喜的聲音,謙虛的說,「還是宋老師教的好。」
宋覓激動的狠狠拍了江凱的肩,「江凱,你也太厲害了吧。」
「小事小事,」臭屁江凱今天難得謙虛起來了。
「走,我為你慶祝一下。」宋覓扯著江凱就往前走,把他手裡的籃球扔到身後蔣一鳴的懷裡,「幫忙拿一下,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4
時間飛快流逝,好像大家進了高三都會開始拼命學習,只有江凱還是和之前一樣。
今天周六,江凱昨晚打遊戲打到凌晨,剛睡沒幾個小時,手機就開始響了。
「喂,」江凱剛睡,正處於情緒不穩定的時候,煩躁又低沉的問了聲是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江凱,你快過來。」電話裡宋覓的語氣害怕又焦急,一下子就驚醒了睡眼惺忪的江凱。
「宋覓,宋覓,你怎麼了?不要害怕,告訴我你在哪?」
江凱還沒等宋覓回話,就已經從床上跳起來了,著急忙慌的開始穿衣服,聽到電話那邊宋覓著急的聲音連褲子都不會穿了,一邊往前走一邊穿襪子,「宋覓,我馬上到,你別著急。」
江凱草草刷完牙就出門,連頭髮都沒來得及梳,江媽媽看見自己兒子衣衫不整的就往外跑,感覺稀奇,推搡著一邊專心看報紙,毫不關心自己兒子反常行為的江爸爸,「老江,兒子這是怎麼了?」
江爸爸老謀深算的抖抖報紙,嘲笑的「哼」了一聲,「我看啊,這臭小子肯定是談戀愛了。」對上滿臉激動的江媽媽,江爸爸的反應就有些平淡了,吃醋的讓江媽媽別再想那臭小子了,我們趕緊吃飯吧。
江凱跑到馬路邊,看著來往的車輛,攔了一輛計程車,「師傅,去織女路288號。」
江凱翻看著手機,看宋覓還有沒有給他打電話,邊刷新手機邊催師傅快一點。
司機師傅指著前面的路,勸他,「小夥子,前面的路堵住了,我想快也快不了。」
「師傅,這裡裡目的地還有多遠?」江凱搖下窗戶,看著外面排長龍的汽車內心十分著急。
「遠倒是不遠,過了這條街往右拐就是。」
「行,師傅,那我下車。」江凱把錢遞給司機,然後下了車,一路狂跑跑到了那條街。
看見前面站在門口的宋覓,江凱眼睛亮了亮,氣喘的跑到她面前,「怎麼了?遇到什麼事情了?」江凱抓住宋覓的肩,把她轉了個圈,沒哪受傷啊。
「不是,」宋覓扯下江凱的手,牽著他的手走到一家店門口,指著上面的牌子給江深看。
「今日冰激凌特惠:情侶第二份半價。」
江凱的眼珠子氣得都要掉出來了,擦擦額頭上滴下來的汗,氣的扶著腰質問宋覓,「就因為這?
「當然了,這還不算大事嗎?」宋覓小手一攤,無辜的小表情氣的江凱手直抖,擦擦汗,咬牙切齒的說,「行,買吧。」
江凱手裡舉著冰激凌,感嘆自己命苦,看著旁邊吃的一臉歡樂的宋覓,認命的想舔一口手上的冰激凌。
「誒誒誒,這是我的,」宋覓搶先一步,從江凱嘴邊奪過冰激凌,宣誓自己的主權。
「合著兩個都是姑奶奶您的?」江凱被宋覓深深的不要臉給驚訝到了,難道厚臉皮的技術能遺傳嗎?比我還不要臉。
「對啊,喊你來就是因為我想吃兩個。」望著滿臉理所當然的宋覓,江凱感覺自己腎疼,低下頭不管三七二十一趁宋覓不注意咬掉半個冰激凌球就跑,留宋覓在後面生氣的追著江深打。
最好的青春,有你陪我一起瘋,一起鬧。
5
高考即將來臨,江凱拉著宋覓一起去山裡看了星星。
宋覓對進山餵蚊子這件事熱衷度不高,只有江凱一個人興奮的準備著東西。
宋覓驚訝的看著江凱大包小包的,「江凱,我們只是看個星星,過幾小時就回家了,不是上山去做猩猩的。」
江凱看了看手裡的東西,頗遺憾的說,「我還嫌不夠呢。」
「那我們去坐纜車吧,」這爬山還拎著兩大包累贅的也只有江凱做的出來了。
「不用,」江凱揮揮手,然後一個人不知道跑哪去了。
宋覓原地等江凱回來,江凱回來時兩手空空,宋覓問他,「東西呢?」
「送上纜車了,對面的工作人員答應幫我們保管一會兒。」江凱義正言辭的說。
「你讓它們坐纜車,我們爬山?」這是什麼奇葩思想,不行,「我去和它們一起坐,我怕他們孤單。」
江凱牽著想溜之大吉的宋覓把她拉著往上跑,「江凱,你這個臭壞蛋,」整條路上都充斥著宋覓的聲音。
爬到一半實在是太熱了,宋覓強烈要求休息一會,「這也沒個坐的地方,」宋覓瞧了一圈,認命的坐在地上。
旁邊江凱像是忽然想起什麼,拿水的動作頓住了,宋覓拿過他手裡的手,陰笑著說,「怎麼,凱哥不會機智的帶了椅子,只不過給你英明的送上了山頂吧?」
江凱不說話,眼神心虛的盯著路邊。
半山腰沒有樹葉遮擋,強烈的太陽照的人睜不開眼睛,江凱按住宋覓的身體,讓她躺在自己的腿上,身體半彎,給她遮擋頭頂的陽光。
宋覓躺了會,可總感覺眼前江凱的視線比天上的太陽還要熾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推開他,拍拍手說,「走了。」
山裡的星星果然比都市裡的多,而且更加璀璨。
江凱這傢伙把帳篷都帶上來了,爬上山已經累壞了,江凱自己還支了帳篷,還撒上了防蚊、防蟲液,宋覓看著江凱忙來忙去戲稱,「江凱,你這有點賢妻良母的意思。」
「對啊,某人眼睛終於不瞎了,跟你講,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了,還不抓緊機會。」
「切,」宋覓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
江凱和宋覓兩個人窩在帳篷裡,撐著脖子抬頭看著星空。
漆黑的夜空想一塊幕布,點綴著繁星。
「宋覓,你大學去哪決定好了嗎?」江凱偏頭,看著滿眼都是星星的少女。
「不知道,」宋覓沒多大理想,哪都可以。
「你呢,你的保送名單下來了沒有?」宋覓踢了一腳正在發愣的江凱。
「沒呢,明天出來。」
「真好啊,你都不用參加高考了。」語氣裡滿滿的羨慕。
江凱笑了出來,「成績還沒出來,萬一我考不上怎麼辦?」
宋覓一臉正氣的拍江凱的肩,「說什麼呢,肯定可以的。」
江凱對上宋覓正經的眼神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宋覓偏過頭去看星星,沒有發現江凱眼裡莫測的神色。
帳篷外的蟲鳴在不停的叫,給寂靜的夜間添加了大自然的伴奏。
良久,江凱開口,「宋覓,考a大怎麼樣?」
a大分數線很高,宋覓的分數回回只能踩線過,沒有很大的把握,宋覓看見江凱眼裡的期待,本來欲說出的不一定行,變成了,」好。」
年少的我們不知道明天的煩惱,依舊在憧憬著美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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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凱,江凱你出來,」砰砰砰的拍門聲響斥著整個樓梯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