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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90後女孩:我和貓咪的最後24小時
1月31日,還差一個小時進入二月,注射了麻醉劑和安樂藥物後,「弟弟」逐漸失去呼吸和心跳。
「弟弟」是一隻5個月大的英國短毛貓,患了傳染性腹膜炎,在它的世界,這種病是絕症。「弟弟」的最後24小時,它的主人———一位90後的女孩,用手機記錄下最後的陪伴,她要把這些流著淚拍下的影像,連同醫生的那句話,作為送給「弟弟」最後的禮物:「在它最痛苦的時刻,還不忘向你賣萌。」
弟弟是一隻英國短毛貓,家裡還有一隻9個月大的哥哥。弟弟和哥哥形影不離,哥哥幫弟弟舔毛,弟弟幫哥哥按摩。每天一回家,兩個「兒子」都要在門口等待我的輕撫。我曾以為這樣的生活至少可以持續十四年———貓的正常壽命。
1月30日,我的休息日,弟弟突然蹲在貓砂盆裡嘔吐起來。帶去附近的寵物醫院,醫生摸了下弟弟肚子,說可能只是營養不良和貧血,打針、驅蟲就好了。
第二天清晨,弟弟沒有像往常一樣跑來迎接剛起床的我,一進客廳,我猛然發現它四肢僵硬地躺在沙發上,只有腹部有呼吸的起伏。驚慌失措的我趕緊帶著弟弟到了寵物醫院。再次檢查後,醫生告訴我,弟弟得了傳染性腹膜炎,是貓的絕症。到下午4點,弟弟眼睛開始有神,快要輸完液時,竟然還站了起來。那一刻,我以為只要好好治療,弟弟終會康復。
下午5點多,輾轉將弟弟送往另一家大型寵物醫院。忙碌的醫生摸了摸弟弟的腹部,讓我帶弟弟做檢查,彩超、X光、抽血、抽腹水……彩超檢查時,弟弟睜大著眼睛好似也想看屏幕,醫生說:「你的貓貓在那麼病痛的時候,還不忘向你賣萌呢!」
所有的檢查結果印證了醫生的診斷———傳染性腹膜炎。他讓我冷靜下來想想接下來怎麼辦。我沒有懂,以為只是想想是帶弟弟回家照顧,還是要住院治療。醫生突然說出的「安樂死」三個字,讓我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弟弟才5個月大,還沒有換牙,沒有過多地享受我的照料。
醫生說,這種病在全國幾乎沒有治癒的病例,每天輸液,也僅僅是維持它的生命體徵,它只能每天待在醫院一個小小的籠子裡,一天比一天痛苦。
心理的爭鬥敵不過現實的殘酷,弟弟又慢慢變得虛弱起來,它還不斷用小腦袋頂我的下巴,儘管它已經沒有力氣……
龍泉山上,我把弟弟安放在一顆桃樹下,希望它滋養著那棵桃樹枝繁葉茂、開花結果……
(責任編輯:宋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