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到2020年最值得期待的好萊塢電影,恐怕,每個人的名單,都繞不開下面這部。
就好像,前兩天,它剛剛推出了一款預告,也瞬間刷屏,佔據了各種社交媒體的首頁。
而那款預告,就是:
而今天我們要聊起的電影,正是韋斯·安德森的全明星新片《法蘭西特派》
海報都已經非常帥氣了!
如果不算那16個從未來穿越過來的想見你,豆瓣想看也有快3萬人了。
如果不算停格動畫的《犬之島》,韋斯·安德森的上一部真人電影,還是2014年的《布達佩斯大飯店》距離上一部大獲好評的《布達佩斯大飯店》,一轉眼,竟然已經有6年沒看到他的真人電影了。
而這一回的《法蘭西特派》,如今也是早早確定了檔期,在今年的7月24日,也就是暑期檔,影片就會在北美首映了。對於人畜無害的韋斯·安德森,我們還是非常希望他的電影可以在內地上映的,畢竟,他上一部《犬之島》就曾在登陸過內地院線。
所以,今天我們就來說說這部新片《法蘭西特派》,也來說說人見人愛的寶藏導演韋斯·安德森吧。
就三天前發布的預告片來看,《法蘭西特派》與《布達佩斯大飯店》風格不無類似,只不過相比前作,又做了一次豪華卡司升級。
不僅有「甜茶」蒂莫西·柴勒梅德的加盟,還維持了「伯德小姐」西爾莎·羅南,「憂鬱王子」阿德裡安·布勞迪、「吸血鬼女王」蒂爾達·斯文頓、蕾雅·賽杜、弗蘭西斯·麥克多蒙德、蒂莫西·柴勒梅德、傑弗裡·懷特、馬修·阿馬立克、比爾·默瑞、歐文·威爾等熟悉面孔,要知道這番組合裡至少包含了近十位奧斯卡得主和提名人,堪比好萊塢版的《我和我的祖(電)國(影)》。
在當下的好萊塢,能有如此號召力的導演,其實也數不出幾個。
按照韋斯·安德森自己的說法,《法蘭西特派》其實是一封寫給記者的情書。
他的母親是考古學家,而他對一戰、二戰時期歐洲的故事也充滿好奇。
《法蘭西特派》講的就是,在20世紀一個虛構的法國小鎮上,一家叫」法蘭西特派「的雜誌社決定出版一冊特別紀念刊,標誌出過往十年最值得敘述的三件事:一名藝術家被判終生監禁、學生暴動和一起被廚師解決的綁架案。
這也是非常典型的韋氏敘事,多人物多線索的平行敘事,各種角色設計都非常精靈古怪,隱約還帶著一些時代隱喻。
故事中,比爾·默瑞,蒂爾達·斯文頓等將飾演雜誌編輯,布洛迪飾演藝術經銷商,德爾·託羅飾被關押藝術家,蕾雅·賽杜則是負責他的監獄警衛,同時也是他的繆斯。麥克多蒙德飾記者,蒂莫西·柴勒梅德則飾演一名革命學生。
了解《布達佩斯大飯店》的觀眾都知道,布達佩斯其實是根據茨威格的小說《昨日的世界》改編,講的是逝去的歐洲童話夢,歐洲精神的衰落興亡。
全片都蕩漾在粉紫色的昔日夢幻裡,亦有依稀傷懷的影子。
而到了《法蘭西特派》,就目前發布的物料,感覺更像是《了不起的狐狸爸爸》和《月升王國》的色彩風格,以橙黃色的復古基礎色裡糅雜低飽和度的蒂凡尼藍綠色和紅粉色。
這一色彩的變化其實似乎也暗示了主題上的不同,相比《布達佩斯大飯店》的童話夢,《法蘭西特派》雖然是個虛構的故事,但主題或許更具現實色彩。
值得注意的是,自從處女作《瓶裝火箭》以後,韋斯·安德森就幾乎沒有以黑白影像來呈現過他的作品。
但在《法蘭西特派》裡,我們卻可以看到了大量的黑白影像穿插。這實在有些少見,對於一個色彩控的導演居然起了摒棄色彩的念頭,這本就非常有意思了。
而講起韋斯·安德森,恐怕大多數朋友都知道,他還有一個別名是:強迫症導演。
不僅因為他的影片中常常有過分工整的構圖、勻速移動的鏡頭,還因為在他的每個人物的著裝和髮型、妝面上都呈現出一種去人化。
去人化,顧名思義就是把真實人物表面特徵上的雜亂無序混沌都抹掉,變成了如同童話動畫裡的人物,純粹、極致、簡單。而這一簡單並不是人性層面的簡單,相反的,韋氏的故事情節裡通常都帶著成人世界特有的疏離、審視和荒誕。
而因為他個人的成長經歷,他的早期故事裡,人物也都有著瘋狂而極端的某一面。
不過,這並不意味著韋斯·安德森是個難以接近或古怪冷漠的人。相反,在許多和安德森合作的演員眼中,他是一個「一直嘗試保持兒童視角看世界的人」。
從德克薩斯大學哲學專業畢業後就全情投入到電影創作中的韋斯安德森很早就和歐文·威爾遜、諾亞·鮑姆巴赫結成死黨,並成為彼此日後事業上的夥伴。
雖然、早年父母離異,但他很喜歡描繪有關家庭的故事。據他自己說,他對有缺點的人都抱有一種同情心。所以在他早期的作品中,常常會出現一些壞父親、情緒化兄弟姐妹的人物,但他還是申明,這些人並不可恨,只是值得觀察。
在2001年的《天才一族》中,韋斯安德森開始對色彩有自己獨到的運用,通常是濃烈的暖色調對稱布景,他用這樣極致的電影手段將自己的世界和現實世界區分開來。
而《天才一族》的劇本創作,也是他和好兄弟歐文·威爾遜一起完成的。在故事裡,每個人都渴望著逃離但是卻被自我囚禁在自己的世界裡,仿佛一種幽閉恐懼症般的掙扎,被他們以一種荒誕不經的方式呈現了出來。
之後的《水中生活》,韋斯安德森的風格更加延續,甚至還加入了更多精緻復古的道具、工整的鏡頭,投資體量也隨之大大增加。
但最終卻遭遇了票房滑鐵盧,評論界也頻頻對他的創作能力進行指摘。早年的韋斯·安德森只能是憑藉聚攏好友之力,一次次進步總結,才得以讓自己一部接一部創作下去。
另外呢,其實韋斯安德森還是一個小說迷,喜歡他的觀眾知道他常常在電影中致敬一些文學作品。
比如在《布達佩斯大飯店》,會通過戲中戲中戲的敘事方式致敬茨威格,而在《了不起的狐狸爸爸》中,也有對羅爾德·達爾兒童讀物的復刻。
甚至在《月升王國》中裡姆出走,帶得都是厚厚一袋子的書。《天才一族》的影片更使用了章回體的小說結構。不難想像吧,這一次的《法蘭西特派》也會埋藏各類文學歷史典故和隱喻,在古典而清新外殼下供觀眾來回解碼和品讀。
(安德森在《月升王國》裡虛構的書)
算起來,《法蘭西特派》已經是韋斯安德森的第十部長片了,但不知為何說起韋斯安德森這個名字還是給人滿滿的少年感和青春氣息,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美國導演,他與伍迪艾倫一樣對歐洲文明有著近乎原始的嚮往和喜愛,身上也有蜜汁古典的歐洲氣息。
而他的影片得以以一種現代復古的方式呈現出來,成為當代美國電影中最清新天真而另類乖張的旗幟,當然離不開他的御用攝影羅伯特·約曼(Robert Yeoman)的配合與付出。
兩人的合作從1995年最早的短片《瓶裝火箭》就開始,約曼一直非常欣賞韋斯·安德森的才華,兩人也都是特呂弗的影迷,在合作中,兩人也逐漸締結友誼。
縱觀安德森的創作生涯,除了兩部停格動畫電影《犬之島》和《了不起的狐狸爸爸》以外,每一部都有約曼的影子。約曼也曾憑《布達佩斯大飯店》提名了當年的奧斯卡最佳攝影獎。
在許多採訪中,韋斯安德森都表示過:「我做了不少電影了。我覺得最奢侈的一點,也是最幸運的就是,我做的都是自己最想做的電影。」
的確,每一部韋斯安德森的電影都是百分之百屬於他的電影。單憑這一句,我想足夠讓每一個喜愛他的觀眾充滿期待。
那麼,就讓無數憧憬陽光的期許中再多一條,憧憬「黑暗」的吧,期盼大家都能早日走進電影院,一起迎接《法蘭西特派》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