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2009年來,華語樂壇天翻地覆。
滾石的老闆帶了12瓶紅酒和羅大佑、李宗盛約了個飯,三個人一邊喝酒一邊扯,扯出了個世紀大案:旗下四位重量級藝人,組成樂隊在為期一年的時間裡進行世界巡演。
趁熱打鐵,又帶了兩瓶酒搞定了周華健。
據說張震嶽最虧,一瓶酒也沒喝到就被拉入了夥。
這個紅酒催化出的縱貫線樂隊,轟動華語樂壇。
縱貫線的《亡命之徒》,在網易雲音樂上熱度最高。
最年輕的張震嶽懺悔、質疑:「所謂的人性莫非要用血和淚來換取教訓。」
哥哥們回答他:「出發了,不要問那路在哪?迎風向前,是唯一的方法。人再有本事也難抵抗命運的不仁慈,這道理再簡單不過,接不接受是另外一回事。」
原來亡命之徒是這個意思,我們都在海裡,我們都像沙子,我們是茫茫路途的亡命之徒。
一年時間到,從臺北小巨蛋出發的四人再回到此處,完成巡迴演唱會的終點演出後,如約解散。
像是《神鵰俠侶》裡,襄陽城告急的時候,隱匿於世的高手紛紛趕來,危機解除之際,揮手作別。
不知是不是受縱貫線影響,其後幾年,新生力量不斷冒出的樂壇,同樣也像是大佬復出的舞臺。
彩鈴時代到網絡時代,各路神仙開始打架
2009年,唱片年度銷量榜蔡依林的《花蝴蝶》力壓群雄,以13萬張稱霸,並成為年度唯一一張銷量過10萬張的專輯。
褪去嬰兒肥,近而立之年的蔡依林在尋求改變。
她穿著小粉裙長黑色,腳蹬一雙恨天高唱:
你是花花世界裡,限量版的花蝴蝶;
蔡依林的走紅,可以說和21世紀到來,女性對愛情的態度息息相關,她們渴望擺脫過去的附屬、卑微。
這也是唱片時代沒落的開始。
實體唱片銷量下滑的同時,是數位音樂的增長。
這一年,數字發行佔到整個亞洲音樂市場的60%。
李宇春創作的《下個,路口,見》律動感十足,朗朗上口,當年傳唱度甚高。
但這首歌最大的功績不是賣出了多少張專輯,而是歌曲發行後首月,移動彩鈴下載量超過200萬次,四個月後,彩鈴下載量達到800餘萬次。
手機鈴聲下載服務的誕生,使流行音樂的衡量有了新標準。
歌曲《犯錯》憑藉無可匹敵的彩鈴風暴,力壓群雄獲得「中國數位音樂年度最佳人氣獎」。
《愛情買賣》《我只是個傳說》《等不回來》《白狐》……都以通俗易通、朗朗上口在社會中廣泛流傳開來。
在這個時期,酷我音樂在新聞發布會上表示:不斷開闢用戶新體驗,引領數位音樂行業的潮流。
我們逐漸習慣了,偶像一有新歌發布,就迅速打開電腦,滑鼠點一點,就能迅速享受到。
許嵩、徐良、汪蘇瀧都是在這時期冒尖的網絡歌手。
如果說周杰倫的中國風是宮廷的,許嵩的則是江南的。
東瓶西鏡放,
恨不能遺忘;
有時清明雨上,
折菊寄到你身旁
曲調和詞,像徐徐鋪開的畫卷,許嵩把中國風的江山,從周杰倫手中搶走了一小半。
網絡歌曲發展的同時,樂壇大佬的光芒依然閃亮。
汪峰還記得許多年前的春天,那時他還沒剪去長發;
梁靜茹說,時光是琥珀,淚一滴滴被反鎖,情書再不朽也磨成沙漏;
蔡健雅看著一個人,像手腕上散發的香水,像愛不釋手的紅色高跟鞋;
剛做了丁太的楊千嬅明白,原來在快樂中便不必明白快樂。
《中國好聲音》之後的綜藝節目
2012年,劉歡坐上《中國好聲音》的導師席位,和那英、庾澄慶、楊坤一齊為歌壇輸送新生力量。
那些年錯過的大雨,最炫的民族風,都被《中國好聲音》的一把熱火燒的節節後退。
外形妖冶,唱腔像野貓一樣的吳莫愁,伴隨著爭議一路往前拼。
吉克雋逸第一次讓大家get到了黑美,黝黑黑的皮膚,顯得健康無比,遼闊的嗓音忽然把聽眾帶到大涼山。
相比起以上這些外形具有衝擊力的人,梁博、金志文顯得平實很多,但歌聲一點也不平實,兩人分別在楊坤、那英戰隊拔得頭籌。
和過去的音樂綜藝節目民間海選不同的是,《中國好聲音》的選手均具有專業水準,從始至終都有良好的視聽享受。
以及導師「盲聽+轉椅子」的新鮮形式,非常吸引人。
這些懷才不遇的歌手龍門一躍,一下子爆紅了十多位。
時至今日,他們仍是實力唱將。
不得不說,《中國好聲音》的出現給音樂市場帶來了新的思路——翻唱。
對音樂的審視重點不僅僅是原創和創新,而是好不好聽。
王菲在春晚唱響《傳奇》,一時讓原唱李健也紅遍了大江南北;
林宥嘉在《超級星光大道》踢館賽,翻唱了盲人創作歌手蕭煌奇的《你是我的眼》,讓這首歌迅速為人熟知。
確實,華語樂壇的原創開始減少,很多人發現了這個問題所在,在這個時期,音樂選秀類的節目如雨後春筍一般。
給了很多小眾歌手出名的機會,音樂類型越來越呈現多元化。
華晨宇憑藉原創的《無字歌》全票晉級長沙區10強,也因此被稱為火星弟弟。
他是有史以來爭議最大的快男選手。
喜歡他的人喜歡到發瘋,不喜歡他的人絲毫不懂。
華晨宇真正讓更多人入坑的,是《here we are》。
作為《使徒行者》的主題曲,歌曲響起時,對華晨宇有偏見的人,只會被震撼。
北京五棵松的兩晚連唱,萬人齊嗨,讓人見證了華晨宇的璀璨星光,林志玲、袁弘、張歆藝、李治廷、馬麗等27位藝人好友組團到場。
火星弟弟在浮浮沉沉的選秀海浪中突出重圍,成為新力軍中的翹楚足以證明,金子是會發光的。
毛不易的出現,像是一股清流。
隔壁混戰不休,他一個人坐在《明日之子》的舞臺上,安安靜靜唱著人生的苦短與悠悠。
人間世事,不如兩杯酒消愁,一杯敬明天,一杯敬過往,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
這首《消愁》播放量24小時破萬,首周破億,並在酷狗單曲暢銷榜蟬聯3個月冠軍。
戒掉了情緒的楊冪,聽著忍不住流眼淚,說你被生活扇過多少耳光,才會寫出這樣的歌。
其實呢,毛不易沒有被生活扇過多少耳光,或許是他天上的敏感細膩。
在醫院做護士的他,經歷的第一場死別是媽媽。
那時,媽媽說:「我兒子每頓飯得吃一道葷菜一道素菜,我現在在床上躺著,怎麼照顧他。」
於是,毛不易寫下《一葷一素》。
一張小方桌,有一葷一素,
一個身影從容地忙忙碌碌,
一雙手讓這時光有了溫度。
毛不易的歌,永遠是平靜的,但是聽著聽著心裡會起伏。
他的歌甚至是逗趣的,可你也笑不起來。
《明日之子》節目上,他彈著吉他唱:如果一天我變得很有錢,我的第一選擇不是去環遊世界,躺在世界上最大最軟的沙發裡,吃了就睡醒了再吃先過一年。
在場的評委都笑了。
他又唱:如果一天我變得很有錢,我會買下所有難得一見的笑臉,讓所有可憐的孩子不再膽怯,所有邪惡的人不再掌握話語權……
評委的笑臉都收住了,薛之謙低下了頭。
毛不易曾說,自己無非是一個快畢業的大學生,試圖逃離現狀,又不知去往何處,後來,他把這一的自己寫成《像我這樣的人》。
每一個在社會上打磨的人,聽到這首都無法不動容吧。
這個喪萌喪萌的男孩,詞裡總有超乎年齡的成熟,每一句都戳在人的心窩上。
《平凡的一天》《牧馬城市》《那時的我們》……毛不易的生命底色,平靜中永不失悲傷,無奈時從不缺溫情。
因為這樣,才有人說:「94年的毛不易,寫出了94歲都會聽哭的歌。」
綜藝節目中,有人終於被看到
在這十年間大紅的《我是歌手》迎來了一首《泡沫》,嬌小的鄧紫棋,極大的爆發力,唱碎了歌迷的心。
一唱成名後,鄧紫棋為韓寒電影《後會無期》獻唱同名主題曲。
這首歌裡,她不再展現爆發力,輕緩的歌聲與純鋼琴伴奏融合得恰到好處,深受大眾喜愛。
新人拼搏的同時,大佬也在發力。
三百多年前,納蘭容若看著迴廊鋪灑的月色,寫下:
「背燈和月就花陰,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
2003年,李宗盛初抵上海,當時是個悲傷的夏天,一個旋律進入腦海,他花了十年時間不停想,想用音樂溝通一下自己的人生經歷。
十年後終於想明白:還未如願見著不朽,就把自己先搞丟,越過山丘,才發現無人等候。
現實讓人太沮喪,李榮浩才會在《我是歌手》的舞臺上高歌「要是能重來,我要選李白,至少我還能寫寫詩來澎湃」。
這一年,薛之謙用冰刀一般冷酷的語氣,揭開醜八怪面具後的傷疤,作曲人是李榮浩。
早在第一次聽到demo的時候,薛之謙就被原創人的歌聲和旋律感動,也因為太喜歡這首歌額旋律,薛之謙讓出專輯第一主打的位置。
2006年,《認真的雪》一下子讓人們記住了「薛之謙」這個名字。
然而,像雪花一樣,他很快被淹沒在歌手輩出的娛樂圈。
過了十年,他竟然以段子手的身份重新火起來,那時他說:
「請看在我寫了這麼多段子給你帶來快樂的份上,看著歌詞聽聽吧,因為這是我還在這個圈子的唯一原因。」
又是一段十年心酸路,人們終於在《演員》《醜八怪》《紳士》《動物世界》,一首又一首歌中去真正認識他。
不知十年對于堅持自我的音樂人來說,算不算是一個定律。
李榮浩做了十年幕後音樂製作,年近三十才出了第一張音樂專輯。
尤其今年,李榮浩終於在一個節目上發光了,逐漸被人熟知。
其實好幾年前,《中國好聲音》如火如荼熱播時,他還是在小屋子裡吃著泡麵的小北漂。
貓在狹小的房間裡,唱著偶像王力宏的歌,埋頭不斷創作,如同每一個心懷希望,又不知前方在哪兒的人。
他曾有一次,連續六七十個小時沒睡覺,抽光一整條煙,直至把歌寫出來。
他不認為自己是工作狂,他將之視為生命中無法離開的東西。
「其實都算是有理想,都是廢寢忘食。」
他說,人像無數生存在櫥窗裡的模特。
再後來,《年少有為》走進觀眾的耳朵:
假如我年少有為不自卑,
懂得什麼是珍貴,
那些美夢沒給你,
我一生有愧。
假如我年少有為知進退,
才不會讓你替我受罪……
有人評價他:聽李榮浩的歌,會有一種真切的痛感,因為他的歌裡總是帶著幾分自嘲,幾分玩笑,幾分不願向現實妥協的倔強。
在一些難過的夜裡,李榮浩的聲音很溫柔。
今天的李榮浩,其實有些像正在走紅時的陳奕迅,他們都唱著普通人的故事,他們都在社會意義上的成熟中掙扎,他們為我們寫下,或唱出我們秘而不宣的心事。
他的歌聲裡,或許就是你的故事。
有人習慣了觀察快節奏生活的城市,有人願意在愜意的城市感受慢生活。
頗有些流浪氣息的趙雷,用沙啞的嗓子唱著民謠,望著寂寞的夜空畫了一個月亮,把自己畫在月亮下歌唱。
又去了成都的街頭走一走,「在那座陰雨的小城裡,我從未忘記你,成都帶不走的只有你。」
至2016年開始,音樂綜藝節目呈現井噴之勢。
舞臺中央、導師席位都是星光,成名已久的,蓄勢待發的,都在摩拳擦掌。
費玉清「擦掉一切陪你睡」,大王要莫文蔚來巡了一趟山,華晨宇把自己關在小黑屋體會流浪的感覺,楊宗緯沒帶鑰匙,打了26個電話問 「張士超到底你把我家鑰匙放哪裡了?」
亞洲舞王羅志祥大概參加了綜藝,變成了蛇蠍美女朱碧石。
隨後的兩年更熱鬧, 大金鍊子、大墨鏡的GAI,一抬手就摸得到天,看白雲青山跟嫋嫋的煙。
十年電影電視劇,歌曲也能比影片紅
很多影視劇沒紅,主題曲卻傳遍大街小巷。
翻拍自《流星花園》的《一起來看流星雨》,播出期間每日的收視率都高居全國同時段冠軍,《愛的華爾茲》《我要飛翔》兩首歌打動了好多少男少女的心。
趙靈兒和李逍遙在銀屏上永別之後,觀眾等了好久,終於等來《仙劍奇俠傳三》。
唐嫣那時還在走御姐路線,楊冪笑起來眼裡還是甜滋滋的。
霍建華和唐嫣,胡歌和楊冪,劇中這兩對的別離,在背景歌曲的催化下,尤其令人心酸。
電視播完了,依依不捨的觀眾就把歌添加在播放列表裡循環,張芸京的《偏愛》,胡歌的《六月的雨》《忘記時間》。
幾年後,《花千骨》裡的《年輪》,《三生三世,十裡桃花》裡的《涼涼》,都是這麼走進人心坎上的。
何炅有把梔子花,梔子花開呀開,梔子花開呀開,像晶瑩的浪花盛開在我的心海。
這首歌情緒感人,畫面感十足,在音樂排行榜連續幾周名列榜首,當年傳唱度極高。
何老師開人先河,以《梔子花開》為藍本,改編成同名電影。
諸如此類,還有《後來的我們》《同桌的你》。
江湖上,一直隱隱約約有這麼個人,提著一瓶酒,到處問人要故事。
「江小白」實現了有酒也有故事的完美人生。
白酒「江小白」和一家動漫聯手打造了一部動畫片《江小白》,動畫片的知名度沒怎麼起來,主題曲《雲煙成雨》小火了起來。
備受期待的《何以笙簫默》,那英演唱的主題曲《默》,比男女主角的演繹更纏綿悱惻。
這是一個色彩紛呈的時代,音樂可以以很多種方式出現,誰都有機會來分一杯羹。
全民小視頻時代,我們愛聽什麼
2018年起,全民小視頻的時代來臨。
下至幾歲小孩,上至七十歲老人,都在手機、平板中找到共同的娛樂。
隔壁老樊低吼:我曾把完整的鏡子打碎,夜晚的枕頭都是眼淚。
花粥唱著古風曲調的民謠:「此去必經年,荒野寒暑換紅顏;往事散雲煙,十寸光陰換一錢。」
但伴隨著歌的熱度起來的,還有指責花粥抄襲指責抄襲的聲音。
在過去,成為一個名歌手,要過五關斬六將,要走一條遙遠的路。
現在,打開電子訊通設備,就可以實現歌手夢。
網絡的發達,在提供了便捷的同時,也提供了一些人「拿來主義」的弊病。
從另一面說,網絡的發達,也使得大眾的喜好在某種程度上決定了音樂的走向。
著名網絡歌手銀臨、阿傑的《牽絲戲》受到很多人喜愛,喜歡這首歌的人,都是被兩人的唱功吸引,繼而再被歌詞裡描述的一段「傀儡與傀儡翁相伴的故事」感動。
《芒種》相比《牽絲戲》,則融入更多現代風格,歌詞不文不古,編曲不洋不中,恰恰這種碰撞與矛盾,與當下的審美非常統一。
若說到最火的,董寶石的《野狼Disco》當仁不讓。
野狼的熱度從夏天持續秋天,更引來陳偉霆、撒貝寧等眾明星紛紛翻唱。
「不管多熱都不能脫下我的皮大衣。」
一個被生活逼到角落,靠大衣維持體面的東北老舅形象躍然歌中。
歌詞的意思,散裝的粵語,拼湊出一個支離破碎的港式片段,引發的是幾代人青春時光斑斕色彩的回憶。
不過到此時,《野狼Disco》已經不復盛況了。
抖音、微視等短視頻的火爆,催生了無數洗腦神曲,火起來的時候,街頭巷尾人人都能哼唱,歌曲壽命卻短得可憐。
這也是我們總是在懷念老歌的原因。
那些遠去的時光
2019年1月,張學友歷時2年多的巡迴演唱會結束,從55唱到57歲,唱遍了有華人的地方,協助警方抓了好多的逃犯。
昔日大佬逐漸在退場,沉迷喝奶茶,曬老婆的周杰倫成了最後一個一呼百萬應的天王。
跟著周杰倫一起長大的粉絲,在7月份打了一場精彩的「夕陽紅打榜」戰。
周杰倫隨手就回贈了粉絲一首《說好不哭》,歌曲一經發布,20小時內銷售額超過2000萬元。
音樂徵途上,永遠會有更年輕的歌手積極湧上前,亦永遠會有人尋找更多的可能。
演藝市場上,歌手不斷湧現,與其市場價值不成正比的,是經得住時間考驗的金曲少得可憐。
太容易過腦的東西,都過不了心。
又走過一個十年的華語樂壇,有些頹廢。
以至於有網友說:都已經2020年了,但自己聽的仍然是2009甚至是1999年的歌曲。
何止呢,1989年的歌曲都有很多人在聽。
當我們需要音樂陪伴的時候,只能是承載過我們心情的歌。
所以,我們一直都在懷念。
2019年11月,費玉清在臺北舉辦了告別演唱會最終場,正式封麥。
送上祝福的人們,心裡滿是不舍。
2019年12月,寫下《萬裡長城永不倒》的香港著名音樂人黎小田告別人世。
再往前數幾年,吉祥三寶的其中一寶——布仁巴雅爾,第一代搖滾巨星臧天朔,鄧麗君的御用詞人莊奴老先生,《梅花三弄》曲作者陳志遠……
如果還往前數一些呢?
仿佛是瞬間看到,寫下人間華美樂章的巨星一個個隕落。
很多年前,黃霑寫下《明星》交給張國榮唱。
當你看見天上星星,可有想起我;
可會記得我當年的臉,曾為你更比星星笑更多;
我想那銀河星星,讓你默默愛過;
更讓那柔柔光輝,為你解痛楚。
於是,當我們見到光明星星會想起他們,當我們見到星河燦爛會記住他們。
時代的步調很難被少數人改變,但記住便是一種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