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山東青島,由於受父輩養鴿所薰陶,因此持之以恆養鴿多年。既然是養鴿,難免會結交我們當地鴿界的眾多鴿友。
前幾年,同屬我們青島西海岸新區的鴿友,借用我家鴿舍內,一對早已配對成功的夫妻鴿,打算繁衍育雛新生息,進行精心培育後,送公棚去競翔參賽程。
由於那兩羽鴿子,在鴿友家鴿舍內,繁衍出的子代鴿,參賽競翔成績名次非凡,令眾多鴿友們為此欽佩和讚譽。
半年當中,兩羽鴿子在鴿友那,繁衍出了數對新鴿血。由於鴿友將我的那對鴿子,拿回去後一直關舍禁飛,進行封閉式餵養和繁殖,卻在一次餵鴿粗心疏忽中,因投放鴿糧後,忘記關閉鴿舍門,兩羽鴿子放棄孵卵後,毫不猶豫的紛紛逃舍而出。
當粗心的鴿友忙完回來後,卻發現鴿舍內早已空無一鴿。就這樣,兩羽鴿子沒有了任何的蹤跡,他灰心喪氣的伸手去輕輕觸摸,早已涼透的兩枚鴿蛋,漸漸回想起自己餵鴿的時候,因疏忽而讓他深感後悔和惋惜。目睹敞開了許久的鴿舍門,再去看看那生命已經夭折了的鴿蛋。鴿友無精打採的徘徊逗留在鴿舍旁,直到太陽西落,兩羽鴿子始終沒有回來。
至於,那兩隻鴿子飛走後的去向,至今連我都難以去猜測到,可以說,它倆的何去何從仍舊始終是個迷。但極為讓我十分肯定的是,它倆飛丟那天,絕對飛回過我家,因為這是那對鴿子的破殼出生地。眾所周知,不死必歸是鴿子天生居來的遺傳血性,以及它們鴿性所在的意志力頑強念家歸巢性,同樣也是鴿子貴在的天賦習性。遺憾的是,由於鴿友拿走後不久,擔心自家日漸壯大的鴿群會擾民或影響鄰居,而把鴿舍遷移到村外的自家果園內。
可想而知,即便是夢寐以求的去朝思暮想期盼回來,卻因我家鴿舍的蕩然無存,以及它們夥伴們莫名其妙的消失,難免讓它們會懷有疑慮和驚恐。
相信我們養鴿人,都會特別的十分清楚,被囚禁關舍禁飛鴿子,若不在此處破殼出生,既然獲取了受束自由的解脫,逃走後絕對不會再回去。即便是在他家育雛繁衍過,卻沒有自己「家族成員」的存在,鴿子肯定會視此處為並非是祥和安身之所。可想而知,鴿友家的鴿舍別說它們回去,就連絲毫的眷戀感都不會存在。
就這樣,自從那兩羽鴿子從鴿友家飛丟後,兩年當中沒有它倆的任何音訊。它們意外逃舍的飛丟,對鴿友來說,是內心的自責與愧疚,而對我而言,始終都是深感遺憾和惋惜。雖然鴿友打算補償的方式深表歉意,但與鴿友交往多年情意的深重,怎能會丟失兩羽愛鴿而去責怪和揮霍。
至於鴿子的歸巢習性,在養鴿過程中,或許我們養鴿人早已成功悟覺,不死必歸飛回原主,是它們血液裡流淌著的韌性和強烈欲望。
其實,在獲知它倆飛丟的那一刻,我就心知肚明的清楚預感到,假如它們不被天敵所禍害,或遭他人所困性命夭折,遲早會肯定回家。
為了隨心所願的等待它們回家,我在自家院落原先鴿舍處,重新搭建了樣式與以前差不多鴿舍,再次養上了鴿子。其目的就是如果在某一天,它們奇蹟般的回家能夠歸巢入舍。令我們沒有想的是,等待它們的歸來,卻是漫長之久的兩年多。
去年五一前的一個下午,我愛人心急火燎般的打電話給我,說是有十幾羽鴿子逃出了鴿舍,鴿群上躥下跳,毫無節奏感的飛落在鄰居家房頂,以及我家院落。不休不止的咕咕聲亂叫,恐怕它們的追逐挑逗和亂落吵鬧,影響到隔壁東西鄰居,讓我趕快回家,將那些舍外的鴿子弄進鴿舍。
莫名其妙的接到愛人電話後,我匆忙的開車回家,果不其然如她所述,凌亂無緒的十幾羽鴿子的鴿群,徘徊不定的落在我家屋頂和鴿舍周圍。近距離去目測自家鴿舍活絡門出口,關閉的卻是嚴嚴實實。再去目睹眺望零散的鴿群,無論是鴿羽的顏色,還是它們的體態特徵,讓我感覺每一羽都是極為的陌生。它們神情恍惚的舉動,以及起伏不定的異常躁動跡象,讓我觸目皆是判斷出,這莫名其妙鴿群是外來天落。
我本想打算善意的把它們驅走,沒有半點私心雜念的想法,去將不明來歷鴿群歸為己有或挽留。
在我取物準備揮動手臂驅趕的瞬間,偶爾發現有兩羽鴿子,站在鴿舍跳臺上,亂頭亂額的拼命的撞擊禁閉的活絡門。在它倆挪步攢動抬腳之時,我看到了它佩戴的足環,無論是腳環的顏色,還它倆的羽色都是久違重逢般的熟悉。再去看那些其它一起飛來的鴿子,並沒發現足環佩戴的跡象。頓時間似乎讓我感悟到,有可能是從鴿友那,飛丟兩年多的夫妻鴿回家了。
最終,通過那兩羽鴿子所佩戴的環號,辨認了它倆的真實身份。環號完全與兩年前,借給鴿友作為種鴿的那兩羽完全相吻合。
這就是那兩羽鴿子,失而復得的來龍去脈。關於那十幾羽一同回家的鴿子,有可能是它倆在兩年中繁衍出的成群後代。
如今那兩羽鴿子,繼續在我家鴿舍,開心快樂的自由生活著,它倆已是兒女成群,並且是子孫滿堂,仍然育雛繁衍著新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