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下午七點。秋季已過,這個時間太陽早已落山,周圍十分昏暗。
雖然這麼說,周圍還是有點點街燈亮著,並不是漆黑一片。對男的來說夜路明亮不算什麼,但是對於女人來說實在是值得慶幸的事。
啊,戶冢是例外。
我如果更加變態一點的話就會在夜路上侵犯戶冢了……我一邊這麼想一邊抓緊往家走。
因為我在今天下午三點的時候就到出版社了,所以本來以為不會拖到這麼晚的。但是,為什麼我的責編——帥哥現充葉山這傢伙會這麼想知道我的近況啊!?明明四點工作就談完了,還要再花我兩個多小時來陪他。
真是的,我可是還有給我的妻子準備熱騰騰的晚飯這個重要的工作呢!
說白了報紙專欄什麼的怎麼樣都好啦,要是妻子比我先到家的話可怎麼辦!
說起來葉山已經25歲了,工作也穩定下來了,趁現在趕快結婚不就好了。聽說三浦已經迫不及待地等著求婚呢——消息來源由比濱。
都25歲了還在堅持用顏文字,要別人怎麼看她啊?嘛,在問了很多關於我的結婚生活之後,葉山大概也意識到了不少事情吧。不過我的主業是家庭主夫,給專欄寫東西只是副業罷了,估計也沒什麼參考價值。
就在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已經到了公寓樓前。刷了一下入口旁的機械鎖,大門自動打開了。
我一直覺得這棟樓的安保級別太高了,很懷念大學的混凝土造的三層公寓啊。順便一提這座公寓有23層,我家在20層。太高了喂。
叮——電梯來了。安靜快速毫不搖晃,可謂超級電梯。好像是那種一分鐘就能上60層樓的電梯呢……為啥我家妻子會知道這種事情呢?
叮——20層到達。還是一如既往的超級快速啊。
從電梯出來再走10米左右,門牌上寫著「雪之下」的屋子就是我家了……誒?你問為什麼不是「比企谷」?好討厭,這不是明擺著的嘛,入贅嘛。
咔嚓。
「我回來了……誒誰也不——」
「八幡歡迎回來!你是先吃飯呢?還是先洗澡呢?還是說,先、享、用、我?」
玄關處站著我的妻子,雪之下陽乃……果體圍裙裝扮。
糟糕,鼻血要出來了。
「那個……陽乃?你為什麼穿著那個啊?」
「之前我問小町『會讓八幡開心的衣服什麼呢?』,『是果體圍裙!』。因為得到了這樣的回答於是實踐了一下—!怎麼樣?合適嗎?發情了?」
「是的非常合適合適得讓我發情了,但是天這麼冷你還是別這麼穿了,感冒了怎麼辦?」
「嘸——老實地高興一下啦——」
「是,是……我回來了,陽乃。」
「嗯,歡迎回來。」
我們兩人把臉靠近,交換著吻。明明是一如往常的香味,還是讓我一如既往地心跳加速。
高三時,我高考落榜了。其實只是第一志願沒考上,保底校還是順利地考上了,所以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不過保底校那邊學費有些貴,於是被父母甩老臉的結果就是要去某個國立大學參加後期入學考試。我把這事跟侍奉部的兩人說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被陽乃偷聽到了。於是她問我「我認識一個文科公立大學的教授,你要不要去試試那裡?」
說實話我本來沒打算去,不過一想到不去的話可能會被父母教訓,於是就決定照陽乃說的去試一下(當然被雪之下反對了)。那所大學的後期考試有些特殊,是從很多主題中選擇一個,然後圍繞這個主題寫一篇論文。我從諸多主題中選擇了政治相關的,本著落選也不要緊的態度(和交給平冢老師的作文一樣的感覺)寫了一篇論文。
然後在通知書到達的當天,我收到了「錄取通知書」。之後我才聽說,那所大學裡有一位以奇怪著稱的有名教授,因為他很欣賞我的論文,於是就錄取我了(我上大學之後和那位教授關係很好,現在有時候也會見面)。
於是,我獨自一人的大學生活篇就這樣在有名的公立大學開始了。當時我覺得,「陽乃小姐有時還是會做點好事的嘛」。
但是,就在上大學的一周後,當我看到在校門口等我的陽乃後,我才注意到我被騙了。實際上我上的這所大學,離陽乃上的理工科大學非常的近,順便一提離雪之下家更近。
然後陽乃以每周兩天的頻率出現在我面前,開始纏上我了。一開始的時候我拼命地想逃開,但是身患交流障礙的我實在是不敵具備強化型外骨骼的陽乃,而且名為雪之下的鐵壁守衛也不在,於是最後很痛快地拜倒在了陽乃的石榴裙下,之後就開始了被奔放的陽乃折騰來折騰去的生活。
最初是抱著怎麼都好的態度和陽乃交往的,但是慢慢地陽乃開始吐露真心,開始直率地對我表示好意。於是我也漸漸對她溫柔起來……雖說那也是陽乃的計劃。
在離陽乃大學畢業還有兩個月左右的時候,我和陽乃越過了所謂男女的那一線……不對,應該說是酒後興起。
最近聽說的版本是被灌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