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一直都在,只是褚贏要走了。」
這是《棋魂》中賺足觀眾眼淚的一句話,讓很多人痛哭流涕,意難平。
就連飾演者張超也坦言,「我自己看到褚贏離開的時候,也覺得難受,哭到不行。」
這部被越來越多的人安利的劇,這個一開始不被大眾看好的角色,最終都逃不過真香定律。
在《棋魂》完結後的幾天,我們和張超聊了聊他的「褚贏」、演員經歷、歌手生活,以及作為一個浪漫主義對世界的好奇。
悲劇執著的褚贏
《棋魂》作為一部備受關注的漫改劇,宣布真人化時,就出現了一些反對的聲音,無非是原著黨最害怕的「毀原著」。預告物料上線後也不被大家看好,尤其是原著中靈魂人物——褚贏的妝發,受到吐槽。
但隨著劇情發展,張超飾演的褚贏不但形象立住了,還讓之前不看好的觀眾紛紛反水,大呼真香的同時,為褚贏的際遇哭成淚人。
褚贏是張超演藝生涯中很不一樣的角色。無論是人物設定還是造型上都有著很大挑戰,但他毅然決然接演,「這個角色太吸引我了」。「我也會想這樣的人物會不會只出現這一次,我很想在自己的演藝生涯裡去詮釋這樣一個角色,並且盡我所能拿出最真誠地表演去詮釋。」
看過劇本,了解過原著動漫後,「我理解的褚嬴是一個很悲劇的人物,他身上有一種莫名的孤獨感,然而他的赤子之心和對圍棋的熱愛與執著,真的讓人非常動容。他未曾動搖地堅持著,要把圍棋精神傳承下去。」
除了褚贏自身的際遇,褚贏和時光之間的羈絆,也是打動張超接下這個角色的原因之一。
曾經的南梁第一棋手,蒙冤後靈魂被困在棋盤裡,因為對圍棋「神之一手」的千年執念,讓他陰錯陽差之下現身現代社會,陪伴時光從一個懵懂少年成為一個頂尖棋手。「劇本拋開圍棋的內容,褚贏和時光的陪伴感,我覺得也非常好看,非常令人動容。」
劇中的褚贏是一個「靈魂」,「這個角色他拿不起東西,他不可以藉助太多道具去表達情緒。劇中只有時光可以看到他,所以對手戲方面也和其他戲的角色的演法不太一樣,要去找很多可能性去演。」
雖然人物設定有挑戰性,但對於張超來說,進入人物並不是什麼難事,「我覺得對演員最基本的(要求)就是進入人物,到現場不太會再去糾結這些問題,更多地是專注於人物之間的情感,以及戲怎麼拍更好看。」
在他看來,演員的責任就是把劇本中的文字,更加形象立體地表現出來。在拍攝過程中,不斷貼近角色,讓自己和角色融為一體。
「從妝容上,我儘量不讓(它)變成我表演的一個負擔。剛開始試完妝後需要一段時間去接受自己。會照鏡子,在妝下去表演、訓練自己的表情。因為妝下,你有的表情做的太過,會有一點點嚇人,不到又會沒有情緒在裡面。」
「所以會多照鏡子看自己,然後讓自己在這個狀態下去生活、去表演。」
除了妝容,張超還要在43度高溫下,穿著厚重的古裝戲服,忍受著水分流失,沉浸在「褚贏」的狀態裡面不抽離,只為人物情緒能夠自然而然地流露,不做作不刻意。
以至於到了拍攝後期,張超和胡先煦有了更深地情感羈絆後,「我們倆在拍攝前剛擊個掌就已經開始有淚花了,人物之間的情感已經在你腦子裡不停打轉了。」
劇中褚贏給我們帶來了很多可愛的瞬間,也狠狠賺足了我們的眼淚。在問到演完褚嬴後有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時,本以為張超會答一些傷感的內容,沒想到他莞爾一笑,「演完褚贏後再拍其他戲比較抗熱,就不太容易出汗了,都easy!」
一如他在劇中初見時光般的歡脫,沒有離別,沒有傷感,只有美好與歡樂。
浪漫主義的張超
在《棋魂》這部劇裡褚嬴對「神之一手」的執著,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張超對音樂的執念。
但他自己卻說「我個人很難理解到那個程度」,在他看來自己對音樂是有執念,但沒有褚贏那麼深的執念。
他依然熱愛音樂,注重玩音樂的形式感,會在排練時心潮澎湃、熱血沸騰;會瘋狂安利自己喜歡的樂隊給身邊的好友;會在演唱會現場的前排尖叫,「當時想的就是我的尖叫不是為了讓偶像聽,而是讓大家知道他有多好」;會在家拿著洗髮水瓶旁若無人地唱歌……會瘋狂地像另一個人。
「我私下有平靜的一面,也有瘋狂的一面。我喜歡音樂的時候比較瘋狂。」
「我覺得每個人都會有一個現實中的自己,和一個心裏面真正想成為的自己。我們需要給自己一定的空間和信念去完成這個事兒。」
而長期對音樂的堅持,也讓他進入角色時找到更多可能,「我演戲的時候腦子裡會出現BGM,我會根據這個音樂的節奏來把控我的表演」。
除了音樂,在這個快節奏的社會裡放慢腳步,也讓他在演員這條路上走的更加穩紮穩打。
張超很多時候選擇把生活的部分放慢。他喜歡織毛衣。喜歡坐在路邊喝咖啡,看著雲朵徐徐飄走,樹葉緩緩落下。
「我喜歡觀察生活,生活中有很多這種點,但是大家在忙碌的生活中可能都無暇顧及,不去注意。我會放慢生活的節奏去看這些事物,然後在表演的時候把它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