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版《權力的遊戲》:剝去光鮮外表的人類,和動物沒什麼兩樣

2021-01-21 INSIGHT視界

文 | ReadAbroad

From 遠讀重洋

微信號:readabroad


你還記得這個熟悉的旋律嗎?



還記得那句經典臺詞嗎:「哈庫那瑪塔塔」(Hakuna Matata)?


還記得那隻叫「辛巴」的小獅子嗎?


繼《千與千尋》之後,明天,又一部點燃我們記憶的動畫電影,要在中國上映了。


它就是曾經創下10億美元票房奇蹟的動畫電影《獅子王》。野性、生命、親情、愛情,還有毅力和勇敢,都是我們對這部「美國動畫大片」最初的記憶。

如今,闊別25年,「獅子王」又要回來了!


《鋼鐵俠》的導演,《奇幻森林》的團隊,碧昂絲配音,真人與CG混合技術打造,大量全新視角的非洲美景……這部「王者歸來」的電影不得不讓我們滿懷期待。


我只想說:「辛巴,好久不見!」

不過提起《獅子王》,總有人說,那其實就是獅子版的《哈姆雷特》,雖然主角是獅子,但骨子裡是一個人類的故事,只是套上了獅子的外衣。


那你有沒有想過,草原上真實的「獅子王」又是什麼樣子的呢?


今天,我就給你講一個真正的「獅子王」故事。


故事的主角,從一個寄人籬下的流浪兒,最終坐上了獅子王國的鐵王座。


它的經歷甚至比辛巴還要傳奇,歷程甚至比動畫片《獅子王》更能發人深省。


下面,就讓我以第一人稱的視角,帶你走進這個真實版的「獅子王」故事。


這就是我。


我是誰?不知道。


我叫什麼名字?不知道。


我來自哪裡?不知道。


我的父母是誰?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是個沒有人要的流浪兒。


多年以後,你們會用各種不同的名號來稱呼我,你們會用各種互相矛盾的詞彙來評價我。


但是現在,我只是一個無名之輩,一個流浪兒。


而且,我快要餓死了。


我告訴自己:我不能死,我要找到一口飯吃。


我找到了一具豹子吃剩下的腐爛屍體。拿掉上面爬著的蛆,有些肉還可以吃。


這就是我的童年。

初次見面,請少打我


我的家鄉在南非一塊叫做「薩比沙」(Sabi Sand)的地方。我就出生在這裡的某個偏僻角落。

自從我有意識開始,我就在流浪。我必須找到一個獅群,才能活下去。


幸運的是,我遇到了改變我一生的那個獅群:「斯巴達」獅群。


這個群體領頭的是5頭壯年雄獅,2年前他們剛剛接管了這裡。他們一個個自信滿滿,氣勢洶洶。受他們保護的,是8隻成年雌獅。


奇怪的是,獅群裡沒見到小獅子的身影,他們還沒有孩子。


這或許是我唯一的機會。我年幼、瘦小、虛弱,如果我好好表現,或許他們會允許我加入這個獅群,在他們吃飯的時候,撿一些渣滓來吃。


又或許,他們可能不允許我加入,甚至咬死我。但是如果不嘗試一下,我可能會餓死。


咬死還是餓死?反正都是死。


我最終壯起膽子,偷偷摸摸地進入了他們的領地。


我期待他們的寬大,也就是:可以打我,但不要殺我。不出意料,他們初次見到我之後,給我的「見面禮」就是尖牙加利爪。


那些母獅氣勢洶洶地衝過來,一巴掌把我打在地上,她們尖銳的爪尖從我的後背划過,我能感覺到我在流血。


那些雄獅在遠處輕蔑地看著,他們沒有動手,因為他們根本瞧不起我這個小不點,我甚至都不值得他們站起來。


然而我知道,一旦雄獅動手,他們就會直接殺了我。


所以我儘可能地露出屈服求饒的姿態,把身子放低,趴在地上,眼睛也不敢直視她們,希望可以躲過一劫。

等到她們走了,我才發現,我有一顆牙被打斷了。


這就是我跟她們的初次見面。


我總結了一下,她們的態度大概是這樣的:她們可以打我,但是我可以留下來。


我把這種情況理解為:有希望,繼續爭取!

· 03 ·

「孤獨者」


從那以後,挨打就是我生活的全部。


他們吃肉,我想要蹭一點肉渣吃,我就會挨打;


我離他們休息的地方太近了,就會挨打;


我太靠近他們的孩子了,就會挨打;


有時候甚至我什麼都不做,也會挨打。


他們用行動告訴我:你是個累贅,你是個廢物。


我就趴在地上,低頭承認:對,我是個累贅,我是個廢物。


我身上的傷疤,癒合了又裂開,裂開了又癒合。


這也有好處:挨打得多了,也就不覺得疼了。


就這樣,我堅持了好幾周,好幾個月,堅持了1年,堅持了2年。


2年後,我終於學會了自己捕食,每一口吃的都靠自己辛苦捕獵得來。在我這個年紀的雄獅,這是絕無僅有的,多數男孩還在等著媽媽帶回晚餐。

如今,我從一頭弱小的幼崽,變成了少年。我現在已經完全從死亡線上脫離出來了。


我曾經希望有一口肉吃,能活下來,能被一個獅群接受——我做到了。


我曾經希望自己可以捕到獵物,誰也不用依靠,自己可以養活自己——我也做到了。


但是有一個希望,恐怕永遠也實現不了。

△ 那些跟我沒有血緣的弟弟妹妹,總是纏著他們的媽媽

就是我沒有媽媽,我沒有兄弟姐妹,我永遠是個孤獨者。


在過去的兩年裡,沒有哪只母獅跟我親切地蹭一下臉,沒有哪個小獅子過來跟我玩耍。我就像一個陰影,活在陰影裡。我的眼神裡永遠帶著一絲憂鬱。


我根本沒有過「童年」這個東西。


現在,我已經長大了,鬃毛都一拃長了,早已經不想要玩耍。過去的已經過去,再也改變不了了。

「金髮男孩」


就在我準備離開這個獅群,獨立生活的時候,命運跟我開了個玩笑。


我發現那5頭雄獅裡僅剩的2頭,也就是我所「寄生」的那個群體的首領,最近走得跟我越來越近了。有的時候,他們竟然不跟母獅在一起,反而跑來跟我待在一起。


我還發現,他們眼睛裡的傲慢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含糊的神情,我幾乎可以把它理解為尊重。


等到他們真的走近我,我才慢慢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我驚訝地發現,我心目中的這些魁梧的大傢伙,竟然比我要瘦小,他們的胳膊比我細,他們的腰也比我細。


而我在他們眼裡,已經是一頭高大健壯的金髮雄獅了。


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靠撿拾碎肉活下來的我,會長成這個樣子。或許是前幾年我自己捕食的經歷鍛鍊了我,讓我比那些嬌生慣養、等著媽媽餵食的傢伙,更加肌肉發達,更加魁梧高大。


但我不知道的是,此刻,這個獅群的領地邊界,正遭受外來雄獅的侵犯。5頭年輕雄獅組成的「羅拉克斯特聯盟」,正威脅著老獅王的領土。


這個獅群的成員不是別人,正是我「養父」的親兒子。如今,那些不肖子們殺回來了,想要霸佔老爸的地盤。


所以,他倆想起來還有我這個「養子」,擺出一副「養父」加「兄弟」的嘴臉。因為他們知道:他們老了,他們缺人,他們需要我。


說起來可笑,我這個「棄兒」如今竟然要去打退他們的親兒子;我從這個群體的「廢物」,一下要變成這個群體的「保護者」。

這件事的背後藏著巨大的風險,我可能變成「養父」的替死鬼。而我如今已經有獨立生活的能力了,離開他們,我自己可以活得很好。


但這也是我的機會,我可以當上首領,變成獅子王。


接受,還是不接受呢?


當時,我毫不客氣地接受了這個新的地位,第一次在這片領地發出宣示權威的吼叫,意思是:我來了!


那一年,我5歲。我有了自己的名字:馬庫魯(Makulu)。意思是「巨大」。


5歲的我早早就挑起大梁,領著兩位「養父」,去抗擊那個「不肖子聯盟」,我們成功了——老天照顧我們,那些「不肖子」的心裡,還殘存著對父輩的畏懼,再加上我這個強勁的對手,他們撤退了。


後來,我們又去北境抵抗一位名叫「疤臉」的對手,他的鼻子邊上,有個很大的肉瘤。那個「疤臉」有個兄弟,叫做「泰森」,因為他的一隻胳膊腫得像個拳擊手套。他們都不是好對付的傢伙。

「五個弟弟」


不幸的是,這一次,我們這1小2老的組合,最終失敗了。1年後,「疤臉」掌握了局面,馬上要南下接管這個地區。接管的意思就是:殺光所有的孩子,佔有所有的女眷。


更不幸的是,我的兩位「養父」在這時病死了,雖然他們從沒有養育過我,但是如果當年沒有他們的默許,我也活不到今天。他們在我最脆弱的幼年幫了我,我也在他們最脆弱的老年幫了他們,我們扯平了。

現在,我讓母獅自己來決定今後的出路。她們最後是這樣分配的:沒有孩子的留在這裡,接受新首領的接管;有孩子的跟我走,逃亡異鄉。


這樣,我在6歲的時候,名副其實地成為了獅群的首領,接管了一個支離破碎、危在旦夕的「家」。


這個「家」的成員,包括那些曾經暴打我的母獅,還有她們和我的「養父」的後代。我感謝當年她們沒有打死我,如今她們的死活也要依靠我。我們也算是扯平了。


在那些後代當中,有5隻是雄性。他們算是我的5個弟弟,只不過沒什麼血緣關係;我算是他們的大哥,之不過論起年齡來,倒像是他們的父親。


我們就是這麼奇怪的組合。然而就是這個奇怪的組合,將來會改變這裡的一切。


將來,人們會按照排名次序叫他們:「拉斯塔」(Rasta)、「漂亮男孩」(Pretty Boy)、「禿尾巴」(Dreadlocks)、「卷尾」(Kinky Tail)和「T先生」(Mr.T)。


將來,圍繞著他們幾個,還會有無數糾纏不清的故事。

然而,現在他們什麼都不是,他們是「無名之輩」。我們一起逃亡,浪跡天涯。

「一個想法」


作為首領,我要給家人找一塊安身立命的地方。我找到了。感謝老天,「疤臉」被其他對手絆住,停止了南下,給了我們一絲喘息的機會。


安定下來之後,一個曾經困擾我多年的問題,如今又開始困擾我:飢餓。


我們沒有足夠的母獅去打獵。弟弟們太小,幫不上什麼忙,可是胃口倒是很大。


你可能聽說過,雄獅不自己捕獵,都是等著吃母獅的獵物。但是我卑賤的童年讓我沒有那個資格,我4歲的時候就開始獨自捕獵野牛,我早就習慣了自己捕獵。沒想到,這個本領卻在這裡派上了用場。


我親自出手去打獵,或者跟母獅配合,她們有速度,我有力量。這樣,我們可以捕到更大的獵物,比如一噸重的非洲野水牛。


我們的口糧問題,就是這樣,靠著我硬撐了下來。

飢餓的危機終於解決了。牛肉讓我快樂,讓母獅欣慰,讓我的5個弟弟迅速長大。不久後,他們就再也不是當年那些毛都沒長齊的小不點了。


這時候,我領著最年長的兩個弟弟,「拉斯塔」和「漂亮男孩」,去周邊探路,我們開始是往南走,希望能開闢出一塊更大的地盤。


很快我就發現,形勢很嚴峻。「疤臉」和「泰森」依然佔據著我們以前生活的地方,我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南下;那群「不肖子聯盟」也在周圍逡巡,他們的力量也日益膨脹。


遇到任何一方,硬碰硬的話,碎的肯定是我們。


怎麼辦呢?我想,利用他們兩大聯盟之間的競爭,我們正好保存實力。畢竟弟弟們還年輕,有的是機會。於是我立即決定結束探路之旅,不再冒險,領著兩位弟弟從南方撤回來。


事實證明我是對的。跟我預測的一樣,「疤臉」聯盟和「不肖子」聯盟之間果然爆發了激烈的爭鬥,雙方都想滅掉對方,結果都損失慘重。


這時候,我的戰術是「挑軟柿子捏」。我認為應該捨棄東部和南部,一路往西攻打「倫多洛茲」地區,那裡守備單薄。

我怎麼知道的?我在流浪的童年時期,去過好多地方,所以我認識路,也了解那裡的大概情況。


我帶領大家過去,結果一舉成功,對手外強中乾,竟然棄家逃跑了。


就這樣,整整1年過去了。我們從動蕩裡逃出來,終於保存了實力,獲得了安穩。


或許日子可以這麼一直過下去。直到有一天,我們6個去河邊喝水。

喝完以後,我望著我的五個弟弟。


在我的腦海裡,開始出現一個想法,一個情理之中又非常大膽的想法。

「勝利,勝利,勝利」


我的這個想法是:離開現在的這個獅群去開疆拓土,佔據更大的領地,獲得更大的成功。


這也意味著要拋棄現在的安穩,到底值不值得呢?到底我們會成功還是失敗呢?


說實話,我當時沒怎麼考慮失敗的問題,他們5個年輕氣盛,更是不會多想。


因為我們是獅子,我們不考慮失敗。


8歲那年,我領著5個弟弟,正式離開原來的群體,出去闖蕩天下。我們6個決心:要麼死在外面,要麼掀起風浪。

△ 我們一起打天下的時候:最前面的是我,後面是老四、老二和老三

我的思路還是一樣的:避開強敵,一路往西打,集中力量先攻擊實力較弱的地區。


首先遇到了「沙河獅群」和「渥太華獅群」。本來我想以壓倒性的數量一戰取勝,結果對方搞遊擊戰,不跟我們硬碰硬,但是不斷騷擾我們,試圖讓我們放棄。後來我才找到一個機會,跟對方的獅王一對一決鬥,我贏了,對方重傷逃跑。


然後我們遇到「塞姆格威獅群」,我指揮了戰鬥,我們又贏了,對方逃跑。這一仗打得很好,也非常重要,首先,這是個母獅多的群體,佔有她們非常有利;其次,佔有這個地方就意味著我們在西部已經站穩腳跟了。


我們開始休養生息。現在5個弟弟個個身強力壯,母獅又多,我們吃得也很好,頓頓牛肉。

西部落腳以後,我的野心開始膨脹。


不久後,我決定掉頭往東打。我們實力足夠強了,我們要打回老家去。


先是遇到了「查拉拉獅群」,領頭的雄獅叫「洛奇」,我們跟他發生激烈衝突,果斷地殺死了他。我們佔領了他的領地,消滅了他的6個後代。


緊接著,我們遇到「庫哈馬獅群」,這又是一個大獅群,2隻首領,9隻雌獅,20多隻幼獅。我指揮大家猛攻對方,對方1隻首領戰死,另一隻逃跑,我們消滅了大部分幼獅。


我們遇到「卡斯爾頓獅群」,有22名成員,我方勝,對方有16名成員死。


我們遇到「賽姆萬尼亞獅群」,有10名成員,我方勝,對方全軍覆沒。

一般情況下,我們在戰鬥中是這樣分工的。我負責決定打還是不打,怎麼個打法,在打的時候指揮戰鬥。


弟弟們鬥志高昂,負責動手打,尤其是老五和老六,總是一起衝在前面。這樣,在徵戰的過程當中,我也逐漸了解了弟弟們的脾氣秉性。

老二「拉斯塔」(Rasta),從小跟我闖蕩過一陣子,性格平和安靜。按歲數排輩,他應該是除了我之外的老大,但是他不是,弟弟們不服他。


老三「漂亮男孩」(Pretty Boy),跟老二是雙胞胎。我一直以為他除了長得好看,再也沒什麼優點了。不過後來的事證明我錯了,這是後話。


老四「禿尾巴」,他尾巴尖上的那一撮毛沒有了,他也因為髮型的關係叫「髒辮兒」(Dreadlocks)。他從來就沒有把二哥三哥放在眼裡,更瞧不上兩位弟弟,性格霸氣,只有我能管得了他。我不在的時候,他就自詡為老大。

老五「卷尾」(Kinky Tail),他的尾巴有一截是彎的,伸不直。他做事很積極,十分自信,戰鬥勇猛。他和老六是最佳搭檔,從小關係就最好。


老六「T先生」(Mr.T),頭有點禿,髮際線很高。他也叫「撒旦」,因為他殺掉的獅子實在是太多了,比哥哥們都多。他脾氣火爆,爭強好勝,膽子很大,從不服輸。在跟老五的小團夥裡,他才是說了算的。我對老六的感情很複雜,比前面任何一個弟弟都複雜,這也是後話了。

過去,他們都是我的累贅;現在,他們是我的盟友。我要依靠他們,打下更大的江山。


但是,我孤僻的性格也讓弟弟們非常疏遠我。我知道,他們5個尊敬我,怕我,簡直拿我當父親看待,但沒有一個真正算是我的朋友。


我仍然是孤獨的。

「一個國,一個家,一個王」


就這樣,我們努力了2年,南徵北戰,各個擊破,終於打下了薩比沙的大部分地區。哪怕是東邊的克魯格地區有敵人來犯,也都被我們打回去了。


從來沒有什麼獅子能做到這樣的大一統。

過去的薩比沙,曾經有很多的國,很多的家,很多的王。現在的薩比沙,只有一個國,只有一個家,只有一個王。那個王就是我,那個流浪兒,那個孤獨者,那個逃亡懦夫。


由此,我也得到了一個新的名字:「恩格拉拉裡克」(Ngalalalekha),意思就是「萬獅之王」。


現在的我,掌握著600多平方公裡的土地,所有那些平原、河流、沙灘和樹林,無數的雌獅和無數的獵物。

我的權力強盛到了頂點。我自己很快也有了孩子。


我的責任也增長到了頂點。我不能老在一個地方待著,我要不停地巡視領地,標記氣味,大聲吼叫,我的每根神經都是繃著的。

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在孩子這個問題上,我們兄弟間的矛盾越來越大——誰都想要佔有母獅,可發情母獅只有那麼多;誰都想要孩子,但交配權屬於老大。


老六和老三曾經為此狠狠地打過一架:

而「二把手」老四幹得更絕,他和幾頭母獅背著我,偷偷組建起了一個小家庭。他在獅群裡搞了個獅群。

這一切,我都選擇了原諒。我已經有那麼多孩子,其他的就裝作看不見好了。


我知道,只有我們6個在一起,我們才會強大,一旦我們分裂,我們就要滅亡。


他們願意打架,我不在的時候可以隨便打;他們願意搞小家庭,我不在的時候就隨便搞。但是,等到我們需要巡邏的時候,需要保衛領土的時候,我要求我們幾個在一起,指南向南,指北向北。


這就是我當了這麼多年首領的法寶:該寬容就寬容、該嚴格就嚴格。


面對敵人,我們非常兇猛,甚至是殘暴,我們會殺光他們全家;但是面對自己人,我選擇寬容——血緣上沒有關係的兄弟,應該被生活磨練成親兄弟。


但是,可能有一位不這麼想,那就是年紀最小的老六「T先生」。

「兩個國,兩個家,兩個王」


老六和我的矛盾由來已久。


他排行最小,幹什麼都排在後面,交配更是沒他的份兒,但他之前的確立功最多,脾氣也最火爆,又事事爭強好勝。

在老六的頭上,還有那個「小霸王」老四,老四自視甚高,是瞧不起老六的。老六從小就被老四壓制,一直沒能翻身。


只有老五「卷尾」是他的好兄弟,他倆永遠在一起,形影不離。


不管是誰讓他壓抑,誰讓他反感,誰讓他傷心,老六都會把這筆帳記到我的頭上,因為我是老大,我是那個「萬獅之王」。


過去,「殺死敵人」這件事把我們湊合地捆綁在一起,可是現在沒有敵人了。我知道他肯定有忍不了的那一天,我以為老六會爆發,我等著他爆發。


結果,他讓我大吃一驚:他要離開。老五也要跟著他離開。


離開?去哪兒?去東部。他倆要在東部佔領一塊屬於自己的地方。那裡的事情我無權幹涉,我這裡的事情他們也不再過問。


獅子的世界裡沒有「分家」二字,你如果要分家,你就是敵人了。


但是,我再次選擇了寬容——你們要走,隨你們去吧。於是第一例「分家事件」誕生了。


就這樣,我們默認平分領土:我領著老二、老三、老四管西邊,老六領著老五管東邊,互不幹涉。

好好的一個大一統王國,僅僅過了1年,就分裂成了兩個。


他倆曾經是我最得力的手下,當然也是危險的對手。他倆走後,我心裡的確輕鬆了不少,但也像是少了一塊東西。


是的,我的確當上了獅子王,但我還是那個孤獨者,我註定要孤獨一輩子。

「兒子,還是弟弟?」


如果以為桀驁不馴的老六出走,我就能安下心來,那你就錯了。


剩下來的幾位,也不是省油的燈。我不知道他們背地裡在算盤什麼,但是我知道,他們一直在騷擾或者排擠我的孩子,尤其是我的兒子們。


我的弟弟們,個個都是好戰士,但都不是好叔叔。


如果要繼續把這個「萬獅之王」當下去,維護領土,擊退外敵,我需要弟弟;如果想要把這個「萬獅之王」當得有價值、有意義,就要傳宗接代,那麼我就需要兒子。


一方面是弟弟,一方面是兒子。該怎麼選擇?我不知道。


有一次,我的5個小兒子決定集體大逃亡,原因是我的弟弟虐待他們。我從此再也沒有見過他們,多半是客死異鄉了。


除了其中一個最瘦最小最弱的,他竟然回來了。


這個無依無靠的傢伙,就這麼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

有些母獅和她們的孩子也是一樣,嫉妒心太強,好像這個小傢伙就該死在外面似的。她們攻擊他,虐待他。


這一幕讓我脊背發涼,我衝過去,朝她們大吼,一次次地趕走她們。


看著這個小傢伙,我想起了當年的自己,我當年開始流浪天涯的時候,就是這個年紀。在我心裡,他不僅是兒子,可能也是朋友。


我讓他跟我一起吃東西,但是不讓母獅和其他小獅子湊過來。他矮小、虛弱,小口小口地撕咬下可憐的肉絲。

我希望這個小傢伙能活下去。因為他讓我覺得,我幾乎有一個真正的朋友了。


但是3個月以後,小不點死掉了。他太虛弱,最後死在了食物的旁邊,都沒有力氣張嘴去吃。


那一年,我12歲,我又一次陷入了孤獨。

「歸來者」


命運就是一個笑話。我們這個分裂的王國,竟然比以前還要強盛。


心高氣傲的老六「T先生」領著自信滿滿的老五「卷尾」走後,他們在東部地區非常努力地開疆拓土,領土竟然又擴大了。他倆迎接著一批又一批的挑戰,但是沒有獅群能贏得了他們:「新高爾夫聯盟」2兄弟來了,挑戰失敗;「土倫」3兄弟來了,又挑戰失敗……

△ 老六和老五,自負的老六走在前面,自信的老五跟在後面

有時候,我在這裡都能聽到老六老五的吼叫,說明他倆已經靠近我們的邊界,也說明他倆勢頭正盛。我吼叫回去,讓他倆也能聽見。我不知道這算是溝通,還是示威。


然後就什麼也聽不見了,這就是我跟兩位弟弟唯一的聯繫。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東西南北的年輕力量蜂起,又一個大混戰的局面慢慢形成了。


對我威脅最大的,是一個叫做「塞拉提」的聯盟,他們有 5個成員,非常年輕,非常強大,非常野心勃勃,就跟我們6兄弟當年一模一樣。


我自私地希望,對方能從東邊打過來,這樣老六和老五就會成為我的「擋箭牌」,而且他倆的組合是不敗的聯盟,一旦他們贏了,我可以以逸待勞,坐享其成。


事實又一次證明了我的正確。「塞拉提聯盟」進攻了東部領地,老六老五果然堅決抵抗,成功地殺死了對方的頭領。

△ 塞拉提聯盟的大哥被老六和老五殺了,只剩下了4個

但是我萬萬沒想到:有一天,老六「T先生」竟然回來了。


他回來的原因很簡單:在對抗「塞拉提聯盟」的過程中,他最好的兄弟、他的摯友,老五「卷尾」已經戰死了。老五死前,被對方咬斷了脊椎骨,癱在地上,血流成河。


我一直認為老六和老五的組合是不敗的聯盟,那次他倆為什麼失手,我一輩子都想不明白。


總之,如今老六回來了,沒有了那種桀驁不馴,很客氣,很恭敬——他親眼看到老五悲慘的死,他已經崩潰了。


問題是:我是歡迎,還是不歡迎呢?


那個時候,我們都已經不再年輕,我也的確需要新的力量,加固防線。老六要回來,可以說是正好。


所以又一次,我選擇了寬容:你當年要走,我放你走;你如今要回來,我讓你回來。


歲月不饒人,等到老二和老四死掉以後,就只剩下了我們三個:我已經將近14歲,老三已經12歲,最年輕的老六也10歲了。只不過他不服老,他覺得自己還年輕。


你經常會看到這樣可笑的一幕:我們三個老頭子,還在巡視領地。

△ 我們三個在巡視領地的途中小憩,

右邊是老六,中間是老三,左邊是我


不過,老六回來以後,形勢的確出現了好轉。強悍的老六從崩潰裡走出來,震懾了年輕的對手,我們贏了好幾次,他們暫時不敢輕舉妄動。

「大結局」


從崩潰裡走出來的老六,又變成了我認識的那個老六,那個自負的、心高氣傲的、桀驁不馴的「T先生」。我果然沒看錯。

但是,老六又一次突破了我的想像。不光是那個「T先生」回來了,那個無情的殺手「撒旦」也回來了。老六趁我不在的時候,開始屠殺我剩下的孩子。


等到我發現的時候,我的孩子已經沒有了——兒子都死了,女兒逃走了,沒有了。


老六這是在告訴我;現在你不是老大了,我才是老大,我才是「萬獅之王」。他想當這個王,不知道想了多久。或許,從一開始打天下的時候,他就在想這件事。


那時的我,是個風燭殘年的糟老頭子,滿臉是疤,滿身是傷,走路都顫顫巍巍。我又能怎麼辦?我看看老三,老三不置可否,這件事跟他沒關係。


我最後一次選擇了寬容:你想要這個王位,我給你。


那一天,「篡位者」老六當上了「獅子王」。


但是沒過幾年,命運又一次捉弄了我們。那個殺死老五的「塞拉提」聯盟,又殺回來了。他們在別處遇到了強敵,輾轉不靈,只有我們這裡可以做突破口。他們想試一試。而且,他們不是別人,他們就是多年前我那些「養父」的後代的後代。似乎冥冥之中,我奪走的,終究還是要還回去。


在一次遭遇戰中,我們被圍困,年邁的老三以命相搏,身負重傷,我們才得以脫險。那時候我才明白,老三不光有漂亮臉蛋,還有一顆雄獅的心。

不久後,「塞拉提」聯盟又發動一輪更大規模的進攻,而且我們已經被他們摸透了底細,形勢十分危急。


我已經垂垂老矣,甚至都無力逃跑,更別說是戰鬥。老三重傷之後康復了,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再也不能打仗了。


我們的全部希望都在老六身上。這個時候,如果老六棄我們而逃,我們就死定了;如果老六能冒死一戰,我們還有機會。


老六會怎麼做呢?苟活,還是戰死?他會怎麼選擇呢?


我相信,失去了最好的兄弟老五之後,他不會逃跑第二次。


果然,他選擇戰鬥。


說到底,他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老六,從不服輸,從不後退,從不害怕。


死亡來了,他選擇直視對方。


就在那一天,我們都聽到了混亂而恐怖的吼聲,那是一把年紀的老六在以一敵四,跟正當壯年的對手拼命。他在那裡堅強地抵抗,給了我們逃生的機會。

不久後,老六的後背被咬爛,後半身全是血,躺在草叢裡,斷了氣。他可怕的吼叫聲似乎還在四周迴響。這就是他這個末代獅王的結局。我當年養大了他,救了他一命;他如今保護了我,救了我一命。我們算是扯平了。


但是他的死也表示,我親手打造的這個王朝,延續了6年,到此結束了。

回想老六的一生,我對他既愛又恨。


我承認,老六從來都比我勇敢。或許他真的能當一個好國王,但是一切已經不能重來。


我和老三逃出困境以後,我們兩個糟老頭子開始了新的流浪生活,相依為命。天意如此,我從流浪當中來,最後又回到了流浪當中去。


從此以後,我的世界裡沒有權力,沒有爭鬥,沒有妻子和孩子,只剩下老三。

但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當我的生命快要結束的時候,我才驚訝地發現:


我終於不再孤獨了。


我找到了真正的朋友。

獅子版「權力的遊戲」


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後來輾轉四方之後,老獅王「恩格拉拉裡克」和它唯一的朋友、唯一在世的兄弟「漂亮男孩」一起在自然保護區的南部落了腳。


有人看到消瘦的老獅王為了躲避敵人的追蹤,甚至走到了馬路上。飛馳的汽車在它的身旁穿梭,而它則平靜地行走在車輛當中,盡力保持著最後的尊嚴。

再後來,它們就不知去向,也沒有人再見過它們。


這就是整個故事的結局。跟溫情脈脈的動畫片不同,這才是一代「獅子王」的終場謝幕。


唯一讓人欣慰的是,老獅王的孩子並沒有被老六「T先生」全部殺光,有幾個孩子逃過劫難,最後生存了下來。

其實這個故事離我們並不遙遠,恩格拉拉裡克加入收養它的獅群的那一年,是2000年。距離現在也就不到20年。現在這樣的故事,依然不斷在非洲大草原上演。只不過獅王的名字在不斷轉換而已。


看完這個故事,我突然發現:獅子的世界,跟人類的世界可能並沒有什麼不同——


有童年時候的寄人籬下,也有稱王稱霸之後的揚眉吐氣;


有骨肉情深的兄弟之情,也有不共戴天的嫉妒和仇恨;


有溫柔仁義的父親和國王,也有陰謀篡位的野心家;


有打江山時候的同心同德,也有坐江山時候的各懷鬼胎;


有一統六國的不朽功業,也有強大王國的一朝瓦解;


而這一切都圍繞著一個核心詞彙:權力。

雖然主角不同,但情節何其相似,這的確是一場「權力的遊戲」。


我想起了曾經讀過的一本書,叫《權力的48法則》。這本書為想要獲得權力的人,總結了48條指導行動的原則。


要不惜代價,引人注目;


要用行動取勝,不要靠辯論爭輸贏;


要徹底除掉你的敵人,不要讓他死灰復燃;


可以因為大膽犯錯,但是可以用更大膽的舉措來挽回;


要變得不可揣摩,高深莫測,讓別人戰戰兢兢;


不要相信你的朋友,要利用你的敵人。

我可以把這些話,全部套用在上面的故事裡,套用在故事裡那些忽起忽滅的生命頭上。我簡直不知道這裡說的是獅子,還是人。


那麼,我們之間的區別,到底是什麼呢?或許只是:我們能更好地控制自己。


更好地控制自己,意味著我們能發明出道德和法律,甚至在將來發明出比道德和法律更好的東西,在人性的粗糙樹幹上,再嫁接上新的枝條。


但是,更好地控制自己,也可能意味著,我們在追求權力的路上,變得更會隱藏意圖、裝瘋賣傻、聲東擊西、爾虞我詐,在動物般的原始慾念上,再敷一層薄薄的糖衣。


美劇《權力的遊戲》裡,宗教領袖「大麻雀」講過這麼一段話:


「窮人令我們厭惡,因為他們就是我們,剝去光鮮外表的我們。他們讓我們知道,沒有錦衣華服的自己是什麼模樣,沒有香水的自己是什麼味道。」

我想把這段話改兩個字,把窮人改成動物:


「動物令我們厭惡,因為他們就是我們,剝去光鮮外表的我們。他們讓我們知道,沒有錦衣華服的自己是什麼模樣,沒有香水的自己是什麼味道。」


回顧故事裡那些獅子的某些行為,殺嬰、滅門、同類相食,這些的確令人髮指、令人厭惡。然而當我們翻開史書,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在權力的世界裡,不是動物很像我們,而是我們很接近動物。


也恰恰是因為這一點,我們必須全力以赴地去超越。


德國哲學家尼採在《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這本書裡寫道:「人是一條不潔的河流。要能容納不潔的河流而不至於汙濁,人必須是大海。」


人怎麼能成為大海呢?


我覺得只有通過「人性」二字,時刻想著存人性、去獸性,才能成為大海,稀釋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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