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日下午,晴好的天氣於瞬息間大變,天空中低矮的烏雲迅速漫開,天色暗得像黑夜驟臨,不久便風雨大作。
話說在這個季節,常會出現這種強對流天氣,表現為雷電、大風、冰雹、強降水等惡劣現象。這次就是如此。大雨如注還夾雜著豆大的冰雹,在狂風中四下裡飛濺,橫衝直撞地,那氣勢令人心慌、駭然;不能不擔心地裡的莊稼。
次日,一旦抽出時間來,我和老公便驅車去田間鄉野四處看看。好在,雖經歷了一場疾風驟雨,麥田裡的情形且還尚好。縱然有小部分被風吹倒的麥子,不過還算不上嚴重,概不會影響日後的收割。
時近芒種,正是小麥成熟的季節。眼下,麥色已呈現燦爛的金黃,看那情形不出幾日便能全部歸倉了。而今,挨挨擠擠的麥穗齊整整、沉甸甸,可謂豐收在望。
「田家少閒月,五月人倍忙。夜來南風起,小麥覆隴黃。」眼下正是如此一番景象。
每年的陰曆五月、陽曆六月,田家農人便忙著收忙著種,是一年當中最忙的時候。雖說今年情況有些特殊,仍在閏四月中,但節氣一到,便沒啥可說的,小麥的收割工作仍和往年一樣,如期而至。
適才我們經過城郊時,就已經見識到了收割機忙碌的情景。近城地帶溫度偏高,所以每年它的收割期都要早鄉下幾日,今年同樣如此。
麥收是搶收。所謂「春爭日,夏爭時」,雖說如果收早了麥子沒熟好,會影響收成;但晚了則有熟透了的麥粒自行脫落地裡的危險。所以必須把握好時機進行搶收。
這個時候,最怕下雨,而此時又偏處多雨時節,且急雨居多。雨來得急,便短了農人的準備和防護工作,稍一耽擱便是一劫。
不過,這只是在北方,南方的話就不同了。「時雨及芒種,四野皆插秧」,芒種時節對南方的水田人家而言,是忙著插秧的時刻,所謂「芒種忙,忙著種」;而芒種時節的及時雨,正是插秧的好幫手。
其實,無論是南方還是北方,有經驗的農人總能隨著天氣巧妙應變,將種或收的農事嫻熟地歸置利落。「夏糧顆粒要歸倉,芒種插秧奔小康」,正是此番情景的完美寫照。
總之,芒種的到來,預示著農民們開始了新一輪的農忙。雖說如今和早些年相比,麥收的工作輕鬆多了,但收穫的喜悅卻絲毫不減半分;就連我這閒來遊逛的局外人都為那陣陣麥香所傾倒,只想像不日後的豐收景象就喜不自禁呢。
芒種時節,氣溫顯著升高,預示著盛夏的來臨。儘管天氣炎熱,但仍能讓人心生歡喜。因為幸福生活是忙出來的。忙於耕耘,喜於收穫。說的就是這了。
2020年我們將於6月5日12時58分18秒迎來芒種節氣。其時,自然界螳螂生,鵑始鳴,反舌無聲;而農人也開始了「夏收、夏種、夏管」的「三夏」大忙時節。
家家炊煙美,處處菱歌長。芒種忙,谷嫁種,麥上場。生活就在這一麥一稻之間蔓延無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