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奧地利「馬中紳士」跳芭蕾

　　

　　□王信強
　　維也納西班牙皇家騎術學校馬術表演，與維也納國家歌劇院舞會和維也納新年音樂會一起，被稱為奧地利三大「國粹」。這個騎術學校是當今世界唯一一所堅持傳統純正方式練習並演出古典宮廷馬術的機構，至今已有400多年。表演所用的利比扎馬多次出現在世界影視劇中，其中最有名的是1963年美國迪斯尼拍攝的《白馬奇蹟》。2015年，優雅的利比扎馬騎術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評為「非物質文化遺產」。
　　開往馬術表演的騎術大廳——霍夫堡皇宮途中，導遊開始向我們介紹利比扎馬的情況。利比扎馬為當今世界血統最純正馬種之一。導遊稱，利比扎馬具有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被譽為「馬中紳士」。每年秋天，便有8-10匹4歲小馬從皮波爾育種基地送到騎術學校。從裝鞍、受約束學起，接著是進行各種步法訓練；最後是進行高難度的古典舞步訓練。這一過程為期6年。隨後，進行考試。畢業後方可進行正式古典宮廷騎術表演。整個過程耗時10年。導遊說，騎手在經過十年培訓並考核通過的情況下，方可上崗。經過10年的磨合，人馬之間建立起深厚感情，配合默契，圓滿完成每次演出。
　　11時整，大廳燈光亮起，17位騎手騎著利比扎馬依次入場。騎手個個頭戴雙角帽，身穿棕色燕尾服，手戴白鹿皮手套，腳蹬帶有天鵝頸馬刺的黑色長靴。這身裝束200年未變。白色大馬則披著紅色或綠色鞍褥，佩上「學校馬鞍」，戴上鍍金雙轡。
　　導遊說，從服裝的裝飾上可看出騎手級別。首次出場的是五位騎手和五匹賽馬。騎手牽著長韁，走在馬匹一側，通過牽動韁繩，指揮馬匹做出前進後退、拐彎等動作。節目單介紹這是馬匹最初受訓時的必做內容。接著四名騎手騎馬上場，表演奧林匹克盛裝舞步。悠揚舒緩的古典樂曲聲中，騎手駕馭馬匹，表演慢步、快步、跑步等數十種步法。其間，還穿插雙馬芭蕾。兩匹白馬，舞動身軀，和著節拍，翩翩起舞。
　　利比扎馬最著名的「地面騰越步」,是整場表演的高潮。馬匹入場時，在圓舞曲伴奏聲中，馬匹跳起了「地面騰越步」。先是「前肢起揚」。只見馬匹後肢站立於沙地，前肢抬起，身體呈45度向前傾斜；然後是「直立騰躍」，後肢直立於地面，前肢舉在胸前，兩條後腿支撐連續跳躍；隨即又是「騰越後踢」，馬匹飛躍空中，前肢收至身體下方，騰空至最高點時後肢向後踢，亮出錚亮後蹄；之後是「騰越收肢」，類似「騰越後踢」。高難度舞蹈動作之中，騎手不動聲色，雙腿自然下垂，雙手拉韁，腰背挺直，穩穩地坐在馬鞍之上，神態優美，令人嘆為觀止。
　　壓軸戲是「四對方陣」。八匹白馬同時上陣，兩匹一組，排成方陣。踩著旋律酣暢的圓舞曲節拍，白馬相對起舞。時而小跑，時而慢跑，時而正步，時而踏步，時而又後退，利比扎白馬跳起了芭蕾。突然，只見馬匹停下，抬起前肢，用後肢急速旋轉360度。這就是極為有名的「皮魯埃特旋轉」。八位騎手，朝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向觀眾脫帽彎腰，表示感謝。場上掌聲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