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霞,我們還是離了吧!男人一旦得上這個病,就意味著不再是一個完整的男人。你還年輕,我不想拖累你,你再考慮考慮吧!」我叫吳娟霞,丈夫昨天再一次和我說起了這個話題。每次聽到丈夫這樣說,我的心裡都在滴血,我知道丈夫是為我好,可是我如果走了兩個孩子怎麼辦?丈夫怎麼辦?這個家不就散了嗎?圖為我在勸慰丈夫。
我知道丈夫心裡的苦,所以我不但藏起了結婚證,在丈夫面前我還儘量笑臉相伴,每天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照顧著丈夫的生活起居。可是我心裡的苦卻沒人知道,恐懼、無奈、悲痛、傷心,無時不在折磨著我,實在忍不住了,我就把自己關在衛生間裡暗自流淚。一邊要在醫院陪護丈夫,一邊要四處借錢,心裡還放心不下家裡的兩個孩子,現在我真的太難了。圖為我一個人無助地坐在醫院走廊的窗前。
我和丈夫楊通遊是在廣東打工時認識的,在得知我們是同鄉後,幹保安的丈夫開始對我照顧有加。當時我幹的是計件工,每天晚上加班。為了晚上接我回出租屋,丈夫經常和同事對調夜班。為了讓我吃一碗熱乎的飯食,丈夫提著飯盒跑兩公裡去買我喜歡吃的雲吞。當我來例假腹痛的時候,他整夜不睡,用熱毛巾給我敷肚子。他帶給我的除了愛情之外,讓我感覺他更多的像一個「父親」。
2013年我們回到老家舉行了婚禮,之後,我生下了女兒和兒子,一家人的生活過得雖不富裕,卻也平淡幸福。為了讓孩子得到好的教育,在兒子出生後,我們在縣城租了房子。丈夫在一家門窗店做安裝工作,我在照顧孩子之餘,在一家美甲店上班。兩個人雖然工資不多,但是看著兩個孩子圍繞在膝前,卻也感到很滿足、很快樂。圖為我和兩個孩子。
然而,這份幸福被半年前丈夫的一次暈倒給突然打破了。2020年6月20日,正在工地幹活的丈夫突然暈倒在地。我接到電話趕到醫院時,丈夫已經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在進入監護室,看到丈夫身上插滿儀器、嘴上扣著氧氣罩子、毫無知覺地躺在那裡的時候,我心痛萬分、驚恐不已。那一刻我好怕,我怕我摯愛的男人就這樣離我而去。
「你是怎麼做妻子的?患者的病這麼嚴重,可不是一天兩天了,難道你們一點都沒察覺?這次算他僥倖撿回了一條命,如果晚來幾分鐘他可能就沒命了。」聽完張醫生的話,我懊悔不及。丈夫確實是在三個月前就出現了頭疼、胸悶、出虛汗的症狀。因為丈夫有頸椎痛的毛病,所以我們都沒當回事,可誰能想到居然會這麼嚴重。
昏迷三個小時後,丈夫醒了過來,但是隨即也被診斷為尿毒症、心力衰竭、多臟器中毒。面對這一結果,我如墜深淵、悲痛萬分,我怎麼都不會想到,一向身體健康的丈夫居然會得上這樣的大病。一個人在衛生間痛哭之後,我決定暫時先瞞著丈夫,只告訴他是腎炎和心臟病。
但是當丈夫走進透析室的那一刻,他立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當時丈夫掙脫我攙扶他的雙手,一個人跑下了樓。當我在醫院的小公園找到他的時候,他的臉上滿是淚痕。看著丈夫失魂落魄的樣子,我再也忍受不住內心的悲痛,抱著他一起哭了起來。我邊哭邊說:「你一定要堅強起來,兩個孩子不能沒有父親,爹媽不能失去兒子,我也不能沒有丈夫。我們後面的路還很長,還要陪著孩子們一起長大。」
可丈夫的治療進行得並不順利,由於心臟和各器官受損嚴重,在透析一個多月後,丈夫再度病情惡化,無奈之下只能轉院到湖南省人民醫院治療。這也是自我們有孩子之後,第一次和他們分離。每次在視頻裡看著兩個孩子哭著叫爸爸媽媽,我的心裡也在滴血,如若不是萬不得已,誰又忍心把兩個孩子扔在家裡不管呢?圖為我手機裡的孩子照片。
在丈夫有病這6個多月裡,我每天晚上都是在半睡半醒間度過的,一閉上眼就會夢見丈夫躺在重症監護室搶救的樣子,就會被噩夢驚醒。而更讓我驚恐的,還是丈夫的病情和高額的治療費用。醫生說丈夫的情況很危急,最好的方法就是儘快進行腎臟移植,但是移植需要近30萬元的費用。圖為我在查詢費用清單。
從丈夫有病到現在,我們已經花去了10多萬元,移植需要的高額費用對於我們這個農村家庭來說,真的是無力承擔。在此,我只能請求好心人來救救我的丈夫,因為兩個孩子不能沒有父親,老人不能沒有兒子,祝福所有看到的好心人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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