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吉原篇中,神樂第一次開啟了夜兔之血暴走的模式。暴走後的神樂的力量比平時相比簡直雲泥,在敏捷度和力量上,都展現了極強的攻擊力。但因為失去了理智,因此顯得非常暴力也野蠻。在神樂順著自己的本能要將阿伏兔殺死之際,新吧唧拼命攔住了她。在神樂暴走時,阿伏兔說:「因為太過害怕會殺人,無意識中抑制夜兔能力的枷鎖,在夥伴面臨危機時,就和理性一起被解開了。」沒有理性的神樂,似乎是和神威沒有區別的。她嗜血,因為暴力的戰鬥而感到快樂。
「神樂由我來保護。我要保護,我們所信賴的神樂。不是夜兔,不管什麼哥哥妹妹。就是那個冒失、任性、有點讓人害怕,但是非常溫柔的女孩子。我要保護,我們最重要的同伴。」同伴之間的信任,無關對方變成什麼樣子,無論你是暴走後的神樂,還是平時總是和阿銀一起反向吐槽我的神樂,還是比任何普通女孩子都能吃的神樂,再或者因為怪力老是闖禍的神樂,都是屬於我們萬事屋的神樂。保護這樣的行為,可能在一般意義上來講述,在身份上應該是強者對於弱者。在這裡的保護,神樂和新吧唧之間的保護是雙向的。當被踩在腳下的神樂,看到新吧唧在瀕死的危急時刻,喚醒了夜兔之血,解開了束縛,開啟了暴走模式。即便在這種暴走模式下,神樂已經被戰鬥的意識所控,但在客觀上仍是為了保護新吧唧。
同樣新吧唧也是懂得神樂的,他知道她並不喜歡這種模式的她,他知道她的本質是個溫柔善良的小姑娘,如果因為暴走而殺人,在清醒之後一定是無比痛恨自己的。因此,新吧唧攔住了神樂的行動,他要保護神樂,保護神樂的意志。
阿伏兔曾經挑釁神樂:「若是和這種一無是處的人待在一起,可是浪費了這一流的才能。」神樂回應:「我說了不準拿我和你們相提並論,和聽任夜兔之血徘徊於戰場的你們相比,我是自己決定自己的戰場。不是血,而是靈魂。為了自己想保護的東西而站在戰場上,要是來妨礙我的話,不管是同族還是大哥還是什麼貨色,我都要把他宰了。」「以血之名戰鬥的哥哥,和以靈魂之名戰鬥的妹妹。」在這裡,相對於動漫中前期的神樂,她已經有所成長,不是那個不懂事的小女孩,她已經知道「同伴」和「保護」的意義,她知道長久以來,她也是被大家所保護的,也知道大家為什麼要保護自己。
在萬事屋的日日夜夜相處中,阿銀就像這個篇章中的日輪一樣,是萬事屋的太陽,是整個「銀魂」的太陽。即便身體裡流淌著無法割捨的夜兔之血,但仍不會被天生的暴力所控制。神威的戰鬥從來和血有關,他是戰場上的修羅,要變得強大必須見血,相對而言,神樂是非常幸運的。她來到地球上和她朝夕相處的人們溫暖、善良、不畏困難、有自己的武士道和信念、有對自己命運的選擇和堅持、有自己的尊崇和等待、有不可被打破的原則和堅韌。這些在此處學會的東西,也正是神樂用來保護自己的東西,也是神樂需要保護並珍惜的東西。因為這裡的大家的靈魂,在包容和保護她的靈魂,在教她學會什麼是真正的靈魂,什麼是真正的戰鬥。「為了自己想保護的東西站在戰場上」,而非,為了滿足自己的屠殺欲望而站在戰場上。
最後當神樂的意志被新吧唧喚醒時,神樂更加清晰地認知到,自己需要的是「強到不輸給任何人,也不輸給自己。」此次的暴走,雖然使用的是原本的夜兔之血的力量。但是這樣的力量,就像是借用了別人的力量一樣。或者說,當她還無法把控這份力量時,變成「野獸」的她,就像她所厭惡的其他夜兔族的成員一樣,殘忍而暴力。因為有本質上的「分別心」,所以也是為了證明,靈魂的戰鬥比血的戰鬥更具正確的意味。真正強大的夜兔,也擁有最大的理智,不會被嗜血的感覺所侵佔身體。並且在這次事件中,她更加清楚,如果自己不變得強大,那麼將永遠無法挽回自己的哥哥,無法拯救哥哥扭曲的性格。
人只有在最危機的關頭,才會知道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對自己有多重要。就像只有夜晚的吉原,將永遠第一選擇來保護被視作太陽的日輪。流淌在身體裡的血液是無法被替換的,但自己人生的選擇將由自己來負責。也像阿伏兔所說,人生就是接連不斷的選擇題,要人們一直不斷地進行選擇。神樂選擇的強大,是為了保護自己重要的東西。神威選擇的強大,是為了得到更加強大的自己。看起來似乎不太一樣的選擇,看起來會相互對立的存在,實質上,也都遵循了個人的生存之道。神樂的生存方式將永遠在萬事屋的庇護下,更加溫暖和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