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華社哈爾濱1月16日電（記者楊喆、周天翮）臨近春節，在黑龍江省富錦市頭林鎮雙林村，白雪裝點著村莊。「咩……咩……」還未走進脫貧戶焦德順家，便可聽見一聲聲羊叫。「糊塗羊倌」變身脫貧「明白人」
新華社哈爾濱1月16日電（記者楊喆、周天翮）臨近春節，在黑龍江省富錦市頭林鎮雙林村，白雪裝點著村莊。「咩……咩……」還未走進脫貧戶焦德順家，便可聽見一聲聲羊叫。
「現在有不是105隻就是106隻。」焦德順從保溫羊舍中走出來，懷裡抱著一隻小羊。他指著院子裡正在吃食的一群羊憨笑著說，「太多了，我都數不過來了。」
自家羊數不清楚的這位「糊塗羊倌」，實際是個脫貧「明白人」。走進焦德順家屋裡，一幅寫有「脫貧明白人」的錦旗掛在牆上格外顯眼。「這是鎮裡頒發的，算是個榮譽。」焦德順不好意思地笑了。
焦德順過去從未感覺自己是個「明白人」：父母患病，他身欠十多萬元外債，被識別為貧困戶前，生活一度無望。
「以前啥都幹過，賣菜、賣糧、賣水果，都是瞎幹，啥也沒幹成，還欠了很多錢。」坐在炕頭上，焦德順回憶說。
家裡住的房子，年久失修，窗戶透風，焦德順就用塑料布圍上，可最冷的季節裡，屋裡的水缸有時還會凍上。
冬天的嚴寒，也讓焦德順發展養殖時打起「退堂鼓」。「最開始村幹部找我商量養羊，我都怕羊凍死。」焦德順說，害怕賠錢，他一開始只養了16隻羊。
看到這種情況，2016年，駐村工作隊利用扶貧政策，幫助焦德順蓋了一間保溫羊舍，羊有了窩，大大減少了損失。
焦德順家的房子，也得到了改造。如今，儘管室外最低氣溫達到零下20攝氏度，屋裡卻仍然溫暖如春。
「大家這麼幫我，我不幹就說不過去了。」焦德順說，他下定決心要把羊養好，哪怕吃再多的苦。
焦德順告訴記者，最開始也有難的時候。羊生了病，自己不知道怎麼辦，只好找脫貧幫扶人，幫扶人便幫他聯繫獸醫，給羊看病。慢慢地，他也能對症買藥甚至打針了。
最近這些日子，焦德順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羊正在下崽的時期，必須得看著，否則難產就危險了。」焦德順說，他安裝了監控設備，沒事就盯著屏幕觀察羊圈裡的情況。
「脫貧攻堅要『智志雙扶』，焦德順確實認幹，像這樣的，我們也願意幫，越幫越有勁！」雙林村黨支部書記佟福明說。
羊如今成了焦德順家最大的「寶藏」。2019年，焦德順賣了70多隻羊，賺了5萬多元。「家裡這100多隻羊，有的還懷著羊崽，加一起最少也值20萬！」焦德順面帶驕傲。
快過年了，焦德順家豬肉、牛肉等年貨已置辦完畢。「今年過年必須得高興，看著這滿圈的羊就高興！」焦德順說，他還有個「小目標」，那就是再養上100隻母羊，不僅「明明白白」脫貧，更要「明明白白」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