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每三壽
罌粟,
製取鴉片的主要原料,
一年生草本植物,
花果期3-11月份,
罌粟籽,
含有對健康有益的油脂,
廣泛用於世界各地的沙拉中。
01
每當絢爛華美的罌粟花脫落之際,
印度中央邦(Madhya Pradesh)
便迎來了開始收穫的季節。
一片片罌粟地裡,
滿是搖曳的果實,
可當地農民卻高興不起來。
因為每年的這個時候,
還未等收穫,
都會有一大批「會飛的癮君子」,
捷足先登,
集體侵襲這裡,
連偷帶搶,
大搞破壞。
農民損失慘重、叫苦不迭,
而罪魁禍首,
就是下面這位,
已對鴉片成癮的鸚鵡。
罌粟花凋謝後,
便會結成蒴果,
長成的蒴果壁體中有一種乳白色的汁,
用薄刀片在飽滿的果實上劃上兩三下,
乳白色的罌粟漿液便流出來。
四五個小時後,
罌粟漿逐漸發黑變硬,
再用刀輕輕刮下半凝固狀態的煙膏,
這就是生鴉片。
生鴉片加工後得到嗎啡,
再經過複雜的轉化後,
就變成了海洛因。
告訴印度新聞網站NDTV:
一顆蒴果大約才產20-25克的鴉片,
而鸚鵡每天要造訪30-40次,
這些才會滿足。
為了保護罌粟,
農民只能日夜看守,
但鸚鵡的來襲,
讓他們防不勝防。
有人拍攝到,
一些鸚鵡撕咬未成熟的罌粟豆莢,
(富含鴉片的牛奶就生長在那裡)
而另一些則用喙和爪子,
剪斷莖上的罌粟豆莢,
帶著完整的罌粟豆莢飛走。
一些鸚鵡甚至訓練自己,
當它們降落時,
不會發出尖叫,
像忍者一樣俯衝而出。
研究人員還觀察到了很滑稽的一個畫面,
一些鸚鵡吸食鴉片後,
會一頭撞到樹上,
然後忽忽悠悠,
迷迷糊糊地躺在地裡,
只能等麻醉作用消失後,
才起身飛走了。
為此農民也煞費腦筋,
有些人發動了聲戰,
通過擴音器對著鳥兒大喊,
或者放鞭炮,
企圖嚇跑它們,
然而這些努力,
並沒有什麼卵用。
農民還告訴NDTV,
印度中央邦的地區官員,
忽視幫助控制鸚鵡的請求,
讓罌粟種植者自生自滅。
在印度中央邦,
鸚鵡集體侵襲罌粟種植區,
幾乎每年都會發生,
已經成了一種慣例。
事實上,
除了印度中央邦,
地球上的每一片罌粟種植區都會有類似的遭遇。
毒品上癮的不止人類,
不止鸚鵡,
動物界還有很多「癮君子」,
也同樣自甘墮落。
02
澳大利亞的沙袋鼠(Wallaby)
嗑起藥來,
一個比一個瘋狂。
澳大利亞種植了地球近半數的合法罌粟,
當地的罌粟種植者,
不僅要防不法分子偷盜,
還要防沙袋鼠進犯。
沙袋鼠問題,
甚至成了安全會議上的重要議題。
這種小型袋鼠會偷偷溜進罌粟地,
縱情享用一頓,
只是大餐結束後,
它就這樣了:
澳大利亞的塔斯馬尼亞島上,
一名叫做班尼特的男子,
發現自己家養的袋鼠有這種異常行為,
他聯繫當地的農民了解情況,
事實也證明,
袋鼠是偷吃了罌粟,
失去了方向,
開始原地打轉,
東撞西撞。
於是罌粟田裡,
便出現了農民口中認為的「外星人造訪」,
而形成的怪圈。
03
除了沙袋鼠,
澳大利亞的嗑藥大軍裡還有綿羊。
一農場主介紹說,
啃食了罌粟果的綿羊,
就像人喝醉了酒,
會飄~
很興奮,
而且它們只會對含有效成分的罌粟果下手,
其他莖稈,
很明顯的視而不見。
說起羊嗑藥,
落基山脈的大角羊(BighornSheep)
也不能落下,
它們攀上懸崖,
只為尋找一種能讓它們愉悅的致幻地衣。
這種地衣生長在巖石表面,
很難刮下來,
可就算將牙齒磨短,
將牙齦磕壞了,
它們都在所不惜,
難怪叫致幻地衣。
04
動物界的「吸毒」明星不止這幾個,
下面再簡單介紹幾種:
「靈魂出竅」的毒蠅傘
關於聖誕節的起源,
其中一個說法是這樣的:
北極圈附近,
有一個古老民族,
薩滿巫師會在特殊的日子裡,
穿上白色斑點的紅衣服,
駕著雪橇,
在馴鹿的指引下,
去松樹底下,
尋找大自然賜予的一種最神聖的禮物——毒蠅傘。
晾曬後的毒蠅傘,
巫師會挨家挨戶地送給人們享用。
人們認為食用了毒蠅傘,
會靈魂出竅,
從而拉近徒與「神」的距離。
白色斑點的紅蘑菇,
白色斑點的紅衣服,
馴鹿+雪橇+大雪+松樹,
外加送禮物...
與聖誕節如出一轍。
毒蠅傘(毒性,微不足道)已知至少含有兩種神經刺激物質:
蠅蕈素(muscimol)和鵝膏蕈氨酸(ibotenic acid)
在西伯利亞的神話傳說中,
聖誕老人駕著馴鹿雪橇,
可以直接飛上天,
大概就是馴鹿和人一起吃了毒蠅傘,
一起產生了毒性幻覺吧。
在尋找這種神奇蘑菇方面,
馴鹿總是勝過人類,
大雪封山的時候,
為了獲得快感,
牧民會等著喝剛吃過毒蠅傘的馴鹿的噓噓,
即獲得了同樣的致幻效果,
還多了一份暖暖。
噁心嘔吐的美洲豹
在南美雨林中,
生長著一種能夠致幻的藤本植物——卡皮木
當地的巫醫習慣用它製作迷幻藥,
叫它「死藤水」。
美洲豹很喜歡吃卡皮木,
吃過之後,
它們會變得特別嗨皮,
在地上歡樂的打滾,
和其他動物開心的玩耍。
舔到淚流滿面的"舔狗"
1935年,
澳大利亞昆士蘭州引進了百餘只甘蔗蟾蜍,
來對付甘蔗甲蟲。
五十年後,
這些蟾蜍成為了澳洲大陸的統治者,
甘蔗蟾蜍的皮膚,
會不斷分泌微量的致幻劑——蟾毒色胺(5-HO-DMT)和5-Meo-DMT
這種致幻劑極容易上癮,
而狗狗們都有個好習慣,
看到的東西都得上去舔一舔,
就是這一舔,
舔狗們飄飄欲仙,
從此欲罷不能,
有的遁入空門,
有的翻著白眼癱倒在地。
...
這種毒素與海洛因和大麻同類,
可想對狗子們的危害,
為此澳洲還專門成立了狗"戒毒所",
毒癮嚴重的,
直接上夾板,
一般正常療法就是用假蟾蜍塗上芥末,
興致衝衝地去舔,
舔過卻淚流滿面。
與吸毒相比,
酗酒成癮的動物也不少,
大象、猴子、螞蟻、果蠅、蜜蜂等等都會沉迷於酒精帶來的快樂。
南非大象,
在放縱的食用甜美的馬魯拉樹果實,
果實在腸道中會發酵出酒精,
然後大象醉倒在地。
非洲土生土長的長尾猴,
跟隨人類來到了加勒比海島嶼上。
300年來,
習慣了甘蔗汁發酵產生的酒精,
因此狡猾的當地人,
可以通過給猴子混合朗姆酒和糖漿,
來輕鬆地控制它們。
人類和動物,
哪個最先開始吸毒?
真說不好,
等到食物斷貨的季節,
這些動物也會現出戒毒的不適反應,
但下一年,
他們還是會前赴後繼地追尋,
成癮反應和人類相似。
而真正令人堪憂的是,
許多動物盯上人類的成癮物質,
比大自然更為強烈的刺激,
動物園內有的黑猩猩竟然有了菸癮。
為啥?
你肯定能想到,
沒有素質的遊客亂扔菸頭,
更惡劣的遊客還故意把煙點著,
再扔過去,
看黑猩猩抽菸。
就覺得很有趣?!
「看看我們都幹了什麼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