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原著:在齊衡面前,一眾女子爭先恐後,為何明蘭卻淡漠疏離?
文/無計讀書
《如夢令·昨夜雨疏風驟》裡,宋代著名女詞人李清照是這樣寫的: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捲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那是在一個雨點稀疏風兒急驟的夜晚,顯然李清照有諸多的思緒無法言表,但是無論結果如何,海棠依然如初,春夏依然交替,沒有什麼煩惱是過不去的。向前望去,總是盛滿希望和光明。
我們的生活也總是如此,不論這趟旅途中經歷過什麼,又或者遇到了什麼。太陽總是照常升起的,美好和明天也依舊不會辜負的如期而至。
齊衡,此人生來就是天之驕子,家世顯貴,俊美出眾,溫潤如玉。待人寬厚隨和,一副溫和性,不需要爹娘打罵鞭策,便自覺自愿的熱愛學習。上進穩重,笑語晏晏,談吐清雅,甚至連守寡二十八年的房媽媽也開始表情軟化了許多。
齊衡開心的時候,他的微笑便是可以綻放在人們的心坎裡。笑的那樣迴腸盪氣,秀美的眉目舒展,光彩耀目,仿若顧愷之的魏晉風雅畫那般恣意、美好,使得壽安堂的小丫環們迷倒一片。
這樣的美男子,少之又少。人世哪得幾回聞啊!故而人見皆傾心。單純天真的如蘭,相貌才情俱佳的墨蘭,還有一眾丫環們無不為其暗許芳心,浮想聯翩。
唯獨盛明蘭,難得的一股清流,清醒也通透。縱使盛老太太有意試探,丹橘的一片為小姐著想的赤城之心,明蘭卻依舊不為所動。她清楚地記得:齊衡是公侯之後,顯貴之子,更況母親還是陛下欽點的平寧郡主,地位何等尊貴!而自己不過是個知州的庶女,上有嫡姐和出挑的庶姐,想也不會輪到自己,若是這般無謂親近,別到時候,也只會徒惹麻煩。
明蘭清醒的背後,因為她不是一個一心攀高枝的庶女。只因為她是一個清醒功利的現代人,她有著那最基本的自我認知。她從一開始就清楚明白地知道,那齊衡和她一不沾親二不帶故,三更不可能會娶她,更何況是在這禮教森嚴的古代。難道兩人還能發展一段純潔的『友誼』不成?哪怕是當了她姐夫,她也得避嫌,怎麼想都想不出和齊衡這小子交好的必要性,反而處處都充滿了危險,布滿了危機。一個鬧不好惹著了那兩個春心萌動的姐姐,那才真真是要命了。
就像是對丹橘說的那樣。也像是在告訴自己。明蘭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輕聲說道:「我們做姑娘家的名聲最為重要,便是幾句風言風語就可是要了命的。我又是這麼個身份,不過是靠著老太太的恩德才能活得這般體面,不論是為著自己還是為著恩慈的老太太,舉止行為當尤要謹慎守禮,一言一行縱算不能為老太太爭光,那也不能為她抹黑!」
明蘭心中不止自己,更有老太太。她不光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定位,也更是為維護盛老太太的名聲而出發。避開齊衡,或許會失去榮華富貴,會得不到尊貴的地位,或許,還會失去更多。可喜歡齊衡,必會冒著得罪兩位姐姐的風險,冒著丟失姑娘家名聲的尊嚴,更甚,冒著失去盛府順遂安逸生活的危險。
可能波及家人,得罪家人,甚至,齊衡那樣優秀的男子,又如何會如何看得上自己?退一萬步來講,縱然自己足夠幸運,在一眾女子中,脫穎而出,那又如何入得了平寧郡主的法眼?聰慧如她,她才不會使自己陷入如此這般的境地。在這樣禮教森嚴、尊卑有別的過去,她一定是將自己的安全放於首位的。
就連盛老太太睜開眼睛,翻了一頁佛經,也止不住的讚嘆:「老爺名字起得好,她這般見事明白,仔細思量,小心避嫌,當得起一個『明』字。」
盛明蘭,從名字開始,就已寫滿了明智。加之現代生活的歷練,她從一開始,就滿是克制。作為一個內心充滿明智的現代人,她很明了,像齊衡這樣一個從小就受到正統教育的公侯子弟,從小就受到父母耳提面命的好兒子,光耀門楣,顯揚赫赫,幾乎是齊衡本能的理念。縱使他心心念念的是那襲竹布棉衫。這種衣服穿著最是自由舒適。只可惜他的身份是決不允許。即便鮮衣怒馬的少年郎走進明蘭的心裡。但是他們之間的身份差距太過於懸殊,他們的愛情也終究無法走入婚姻。擋在他們之間的是永遠也邁不過去的鴻溝,是銀河般星星點點的難以跨越……
明蘭想要的,是從一而終,是真的愛,就是對祖母這般,無關榮華富貴,無關家庭,甚至無關丈夫,這些,她統統都可以不要。而齊衡,一個一生順遂的,始終意氣風發的少年,是做不到這些的。
萬言萬當,不如一默。明蘭一定是看到更多,了解更多,才選擇了不看,不說,不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