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大衛·鮑伊 1973 年的專輯 Aladdin Sane 中，其經典的瘦白公爵形象被選定為封面造型。這是大衛·鮑伊自己所寫的第一張專輯，延續了 Ziggy 的妖嬈迷惑，著名的閃電妝由鮑伊的私人化妝師 Pierre La Roche 創作
大衛·鮑伊逝世之時，但凡知道他名字之人無不傷心，與此同時，也引爆了網絡媒體了對其作品的關注。鮑伊的面孔出現在所有的報紙上，他的專輯迅速淹沒了各大排行榜，與他相關的網站同樣人氣飆升。其中之一便是攝影師布萊恩·杜飛（Brian Duffy）的網站，該網站在鮑伊去世後的兩天達到了 5 萬餘次的點擊量，可謂他們之間密切聯繫的體現。杜飛檔案館的負責人克裡斯·杜飛（Chris Duffy）談到，「我們已經完全被索要影像的訴求給淹沒了，」 作為布萊恩的兒子，他在父親 2010 年去世後成為了其作品的管理者，「能夠見證對鮑伊熱愛的湧現，以及他對人們在世界範圍內產生的影響實在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 攝影師布萊恩·杜飛（Brian Duffy），自拍照，1968 年
布萊恩·杜飛與貝利、多諾萬（ David Bailey、Terence Donovan）兩位攝影師在當時被稱為「暗三位一體」（Black Trinity），他們拋開了老一輩攝影人溫和的態度，都是 60 至 70 年代中充滿抱負並且更適應都市生活的時尚攝影師。
引人注目、充滿挑釁以及創造力，杜飛的時尚與人像攝影作品展示了從珍·詩琳普頓（Jean Shrimpton）這樣的頂級模特，到披頭四、威廉·巴勒斯（William burroughs，《裸體午餐》作者）等重要文藝界人士的形象。
▲ 約翰·列儂，杜飛攝，1965 年
▲ 威廉·巴勒斯，杜飛攝，1960 年
杜飛與鮑伊的合作從 1972 年延續到 1980 年，包括著名的 Ziggy Stardust 時期，影片《天降財神》（The Man Who Fell to Earth）的宣傳照，以及 Lodger、Scary Monsters等專輯的宣傳拍攝。然而，杜飛對搖滾肖像的最顯著的貢獻還要數 Aladdin Sane 這張專輯。其充滿戲劇張力的影像被克裡斯·杜飛暱稱為「流行藝術的蒙娜·麗莎」。
▲ 《天降財神》的拍攝現場，墨西哥的白沙，杜飛攝，1975 年1973 年 1 月，專輯 Aladdin Sane 的封面拍攝在鮑伊經紀人託尼·德弗裡斯（Tony Defries）緊急的安排下展開。然而杜飛在僅僅數天的時間內就想出了創意，並且完成了拍攝和後期製作。杜飛事後回憶，當時德弗裡斯意在製作一張「美國無線電公司（RCA）購買歷史上最昂貴的專輯」。不要說這張專輯要花五十鎊，即便是5，000英鎊他們也得全情關注並為之買單。因此，杜飛花投入數天時間來為封面影像進行轉印製作，用他自己的話來講，這是一種「最貴的將彩色正片轉印到紙張上的天才技法」。他選擇了產自瑞士的板材，僅僅因為那是「世界上消費最高的地方」。杜飛同樣也確保了他的製作費用能夠配得上德弗裡斯的高期望值。
克裡斯·杜飛給出了他父親採用轉印法的另一個理由，「布萊恩之前與藝術家艾倫·瓊斯（Allen Jones）拍攝陪耐力年曆的時候採用了一種只有在轉印法中才會應用的噴繪技術，」他解釋道，「因為當時的 C 型印刷機並不夠穩定。」
▲ 專輯 Aladdin Sane 相版，1973 年鮑伊想在影像中融合一道閃電，在拍攝的當天，造型藝術家皮埃爾開始啟用的是一道小閃電的彩繪。「杜飛看到後說到，『不，這樣不對，』於是他畫出了一道貫穿鮑伊面頰的閃電形狀，然後由皮埃爾完成繪製。」
在噴繪過程中，杜飛又指揮藝術家飛利浦·卡索（Philip Castle）在鮑伊的鎖骨上添加水滴符號。「這是一種超現實的手法，象徵了對水的生殖崇拜，表現出性感和情緒的力量。長久以來人們爭論著這這個符號的意義，我認為這是杜飛對這一形象烙上的個人印記。」
▲ 大衛·鮑伊，雙目注視，1973 年
▲ 最終選用的專輯封面
▲ 全身照，1972 年對 Aladdin Sane 專輯的拍攝則完成於數小時內，大部分影像都是近身特寫，不過一些鮑伊身著白色內衣、雌雄莫辯的全身照被噴繪於唱片折頁當中。那張鮑伊閉著雙眼的照片是該唱片封面不落俗套的一個完美選擇。
「在當時，這張封面可謂驚世駭俗之作，」克裡斯提到，「Aladdin Sane 專輯是鮑伊個人形象的一個巨大飛躍，當然 Ziggy Stardust 的形象是這一歷程中的奠基石。Aladdin Sane 相較於其他的時期是如此的凸顯。鮑伊逝世後的第二天，每張報紙上都印著 Aladdin Sane 專輯的封面。如果非要選一張代表鮑伊個人形象的照片，那就是這一張了。」
▲ 當時拍攝的黑白負片
鮑伊與杜飛自 Aladdin Sane 之後又合作了三次，無論是工作還是私下都達到了一種親密無間。「布萊恩總是充滿著爭議，他會說一些煽動性的話語來激發被拍攝的人，我認為鮑伊對此產生了共鳴。他們拋出無數的創意，然後便成功催發出了彼此之間的化學物質。」
▲ 這張罕有的照片被展示在 Scary Monster 拍攝精選集 Five Sessions 中，照片版權為杜飛檔案館所有
▲ 在拍攝專輯 Scary Monster 的化妝間
▲ 躺在拍攝現場的鮑伊Aladdin Sane 的形象對於他們二人的合作是一種永恆的記錄，歷經 43 年依然閃耀驚豔，仍像最初創作時那般日久彌新。
▲ Five Sessions，關於杜飛拍攝鮑伊經歷的書籍，由克裡斯·杜飛與凱文·凱恩撰寫▲ 珍·詩琳普頓（Jean Shrimptin），美國六十年代的超模，1963 年▲ 麥可·凱恩（Michael Caine），演員，1964 年▲ 薩米·戴維斯（Sammy Davis Jnr）和他的愛人梅·布莉特（May Britt ），1960 年▲ 妮娜·西蒙（Nina Simone）和她的女兒，歌手，1965 年▲ 西德尼·波蒂埃（Sidney Poitier），演員，1965 年▲ 簡·柏金（Jane Birkin），演員和歌手，1965 年▲ 麥克·薩勒（Mike Sarne），演員，1962 年▲ 阿耐·雅各布森（Arne Jacobsen），設計師，1965 年▲ 維達·薩森（Vidal Sassoon），設計師，1969 年▲ 彼得（Peter Boxer）和他的愛人瑪麗薩·布倫森（Marisa Berenson ），1968 年▲ 瑞·霍克（Ray Hawkey）。1970 年▲ 冬青樹樂隊（The Hollies Band），1972 年
布萊恩·杜飛
一位才華橫溢的時尚攝影師
撰文 → Fuji Leonard
編輯 → 帕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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