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Utopian
(在收到審查員要求刪文的私信後,接著是如圖的「寬慰」信息)
孫大棒說,陶夭夭,我們是貴州人。我是凱裡人,你是貴陽人。
陶夭夭說,沒錯,你曾說過我們是大山的精靈,森林的赤子。
孫大棒說,陶夭夭,你愛大山嗎?
陶夭夭說,我愛,我愛大山腳下淙淙的小溪,堅韌的巖石,甚至…田野裡的牛糞!(不是指你)
孫大棒說,我也愛,我愛大山坡頂美麗的迎春花(是指你),泥土裡的松果,甚至…樹杈間嚇人的黑蜘蛛!
陶夭夭說,我愛大山的露水,陽光,麻雀。
孫大棒說,我愛大山的炊煙,野菌,花鹿。
陶夭夭說,那你為什麼要批評大山???
孫大棒說,我沒有批評大山,我只是稍微吐槽了一下地主,它想讓大山進入偉大的名錄,為了綠得更完美,便給樹塗上綠漆。
陶夭夭說,春夏秋冬,草木枯榮,我們只要順其自然,讓樹自由幸福地生長,難道這樣就不算偉大嗎?
孫大棒說,所謂的大山偉大實際上就是地主偉大,他們要看得見的偉大,你的那種偉大很難被看見。沒有什麼比永遠綠意盎然更為顯眼的功勳了。
陶夭夭說,但…如果一棵樹偏不願意綠得這麼假呢?我想地主會給它打電話,善意溫柔地勸導一番,如果伴隨著被砍伐的陰影,那一定是樹忘恩負義的臆想。
孫大棒說,他會說,「不必感到害怕,你完全可以自由,持續地正能量生長。」
陶夭夭說,他為什麼總盯著那棵樹?
孫大棒說,那棵樹的不合作會影響整個大山的偉大。
陶夭夭說,又扯回來了,誰來定義偉大?誰又來定義正能量?
孫大棒說,誰來定義自由?誰又來定義持續?
陶夭夭嘆了一口氣說,好詞盡被地主搶去了。
孫大棒說,陶夭夭,你愛大山嗎?
陶夭夭說,我愛。但我愛的是大山本身,不是它偉大的名頭。
孫大棒說,如果你的堅持,會讓大山的地主排斥你,砍掉你,甚至將你遺忘呢?
陶夭夭說,不怕,要遺忘是他的事,我是大山的精靈,森林的赤子,不是他的。露水記得我,陽光記得,麻雀記得,炊煙記得,野菌記得,花鹿也記得。
(完)
一塊錢買我的火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