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瀨的鳥,就是深瀨自己的化身。他教會了我,攝影也是一種嘆息。
——荒木經惟
鴉,在日文化中,是破壞性的動物和動蕩時代的徵兆,是不吉祥的象徵,深瀨昌久以這樣的照片來傳遞他因十多年失敗的婚姻所造成的那顆絕望,破碎的心……
深瀨昌久(Masahisa Fukase),生於北海道,日本攝影家。他鏡頭裡的鴉抑鬱,沮喪,悲涼,壓抑,孤獨,令人窒息的奇特超自然現象。
深瀨昌久,他的寫真集《鴉》不只是黑白大粗顆粒模糊朦朧的記錄,在他的專題展中曾多次出現過許多彩色的畫面。或許黑白更能體現出深瀨昌久四處流蕩的歷程,與對自我內心的審視和探索,這也是他本人的自傳體小說或者說個人回憶錄。
深瀨昌久:當時我私下的生活忙的不可開交。妻子和我離婚了。六個月後,我重婚。(接下來他給他前妻製作了影集出版,還有他的暗黑傑作《鴉》的開始)
深瀨昌久:那些流鴉,它們本身並不是重點,因為我自己就是其中一隻了。在這個系列的最後一次展覽中,我想要換回我的某些回憶,我回到了曾經居住過十年之久的大樓。也許就像看到一種恐懼的東西,也許就像犯人回到犯罪現場的心境,這樣說並不是因為我犯了什麼罪,而是拍攝行為背後總有著什麼不安的成分。深瀨昌久:我一邊工作,一邊拍照,希望能阻擊一切,從這個意義上,我的作品是關於現在生活的某種復仇劇。
深瀨昌久:明明不是偷了什麼,但對我而言,我無法否認攝影那像偷竊一般的快感。拍照,就是偷竊。那我,應該是個惡人吧。肥大的拍攝欲望從來沒有停下她的腳步,影像的墓地將永不停歇地無限擴大。
深瀨昌久:它們群居,他們在黃昏棲息,然後又在黎明消散。要拍攝群鴉,必須在靜夜,在黃昏與黎明之間。如此之暗的時間裡,測光表搞不準。我一度懷疑能否拍出這極暗之夜中的烏鴉。作為實驗,我於子夜時分在公園拍攝了一次。究竟能拍出什麼,我心裡完全沒有底。我被震住了:這些鳥在空中飛翔,翅膀閃著光,棲在樹上的鳥,眼睛亦發著光,簡直令人目眩
深瀨昌久:死並非目的,亡才是真正含義。而它們使你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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