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我們坐在夜空下說著彼此美好夢想,那天,夜很深,雲很厚,風很大,而我們的夢想,很小很小……
我該怎麼訴說,我似乎忘記了曾經的一切,包括那些很小很小的夢想。當偶然的一次,我看到了痕的籤名「夢想就是用來破滅的,只有在夢裡,才能想……」只是一瞬間的想法,我覺得痕是個哲學家,他的哲理,我很明了……
我已經不記得是從哪裡聽來的一個寓言:
這世界上有一種鳥,它們沒有腳,並且一生只能落地一次,也就是它們性命完結的時刻。所以無腳鳥只有選擇飛翔,沒有停歇的飛翔。它們一邊寂寞地扇動翅膀,一邊悽厲地歌唱,唱出傳說裡最絕望的歌聲。
另一種鳥,叫荊棘鳥。它們同樣渴望永生的歌唱。為此,它們在黑夜飛進森林的深處,找到那一棵世間最隱秘的音樂樹。然後,讓樹上最尖銳的一根荊棘插進自己柔弱的胸口,伴隨著鮮血奄奄地流出,荊棘鳥便唱出了生命裡唯一一次的歌,那即是傳說裡最悽美的歌。
始終沒有對他們說,等我有一天累了,不想再走了,我會停留在某個地方,找個最平凡的人嫁了,也許我們之前不會有愛情,可我要的只是一個避風的港口,能夠讓我疲憊的時候依靠,在我感覺寒冷的時候能夠給我一個溫暖的懷抱。
或許,或許根本就沒人知道我在說什麼,誰在乎呢。我不停的行走,像是那隻無腳的鳥一般,沒有人會明白,我最終的幻想也破滅了,我的停留,只是宣判死亡的方式。
這是一場賭局,對手是一個巫師,他用最惡毒的咒語禁錮了我,禁錮了我一生的幸福……
他說他會娶她,可是她已經不想嫁了。張愛玲說,我愛你,與你無關。其實她錯了,你愛我,那個人是我,怎麼會沒有關係,「愛」這種東西,要的不只是曾經。是要有回應的。愛我?愛我什麼?什麼都沒有了,你還會站在那裡嗎?每個人都有自私的一面,我開始慢慢展露那些罪惡……
安靜的看著一部部下檔電影,你不懂,我不懂,他不懂。或許,等我像那個女子一樣,當我不再呼吸,當我看不刺眼的陽光,當我感覺不到海水的冰涼,當我,再也再也無法感知一切,當我變成了那具殭屍,我也許可以做你的殭屍新娘。我不再懼怕什麼,那個時候,我將放下一切,安靜的等你為我許下承諾……
蠟燭灼燒 我不覺痛楚
利刃割過 也依然如故
聽著她的心跳 好像音符
而我的心兒 早已入土
可如今的它 如此的痛苦
誰來告訴我 這不是虛無
為何我的眼淚 還是流個不停
蠟燭灼燒 我不覺痛楚
酷熱嚴寒 也依然如故
我的心 還是陣陣悸痛
早已粉碎 不再跳動
如今的它 如此痛苦
我的生命之花 早已枯萎
只有我的眼淚 還是流個不停
我用千年的等待,等來了一句你的承諾,我以為那是對我的承諾,當月光照亮了你的眼睛,我才發現,原來,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我的「我以為」……
我早已死去,不再呼吸,沒有感知。你悻悻地我問,死去的心還會再破碎一次嗎?
我開始沉默,你靜靜的看著我化為塵土,親愛的,不要害怕,一切都將隨風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