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言歸正傳,唐炯親信打聽到,當日職守的禁衛軍中有人在深夜見唐煜衝出營地,跑向林中。
有人證,加上之前薛勝衣服藥之後的時間計算,雖不能說服所有人,唐煜是被人所害,但皇上信了。
高林中傳了皇上了口諭,「楚王唐煜,暫回自己營帳,閉門思過。」
唐煜伸了個懶腰,走出,拎過沈箏的後衣領,「王妃,活幹的不錯。回去,本王定有重賞。」
沈箏暗想了一番封賞,突然破有覺悟道,「為殿下分憂,是妾身榮幸。」
唐煜隨即嗤了一聲,「看來本王平日沒白寵你。」這話說的肆無忌憚,一點都不含蓄。
剛剛撩完沈箏,那邊安玉琳得了消息,顧不得平日的端莊,衝唐煜飛撲而來。
唐煜面色一冷,機緊地拉過衛子申護在胸前,衛子申低頭,閉眼,與安玉琳撞了個滿懷。
長長的靜默過後,唐煜聲音清冷響起,「安玉琳企圖謀害本王,衛子申將她嚴家看管,待回府後再做決斷。」
「是!殿下!」衛子申長處一口氣。
「憑什麼?」安玉琳心頭恨,不甘心,憋嘴,似要流淚。
唐煜拽住沈箏,一心在她眼淚沒掉下來前逃離。
沈箏偷笑,被唐煜強行拖進營帳,「殿下,你至於嗎?」
唐煜將她的手拉過來,「你摸摸,被她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沈箏凝眉一笑,「你夠了。」
「不夠,怎麼會夠呢?白白浪費的半年的光陰,你得賠!」唐煜打定主意,今晚要她一併還回來。
半夜,沈箏偷偷起身,穿好衣衫,「一會我得去看看,這事不能聲張。」
唐煜哎嘆,慵懶靠在床頭,「本王還沒……」
沈箏抓起蘋果丟過去,白他一眼,「你行了,這裡是營帳,又不是寢宮。」轉身,抬腿離開。
唐煜看著她的背影,她外出辦事,自己在家裡侯著,怎麼有些本末倒置呢?吃軟飯?但,感覺還不錯。
2
據唐煜所說,裴貴妃死時,面色安詳,毫無痛苦之色,按理說,身體中劍,流血,定會有痛苦的表情。
沈箏心中有疑,往存放屍體處走去。
裴貴妃屍體雖被放入存放獵物的冷庫中,帶已有些腐壞了,勉強能看出容貌,眉宇間帶著一股子英氣。
從傷口來看,確實是被劍刺入的,可刺入的並不深,也不見在什麼要害上。
沈箏問一旁公公,道。「誰第一個發現屍體的?」
「應該是殿下,娘娘身邊的宮女早上才進來。」公公答。
「刺殺的劍哪來的?」沈箏繼續問。
「娘娘平日喜歡舞劍,陛下便準娘娘隨身帶劍。」公公答。
沈箏檢查了裴貴妃的雙手,「她是左撇子?」
「是!」公公接著答。
沈箏鞠躬道謝,「煩請公公帶我去見見宮女。另外這把劍在何處,可否拿給我一看?」
公公引著沈箏出來,「出事後顧大人就命人將裴貴妃的營帳給封了,劍應該還在裡面。至於那個宮女,瘋了。」
沈箏心想,這倒是乾淨了,不記得的不記得了,瘋了的瘋了。罷了,自己還是去看看裴貴妃的營帳。
營帳中的擺放並不複雜,從中也能看的出,裴貴妃習慣用左手,地上有血,血流的不多,於是推倒了她剛剛流血過多的死因。
溫瑞清被薛勝衣從床上拎起來,一同進了營帳,對沈箏抱怨道,「你用我用的挺順手?」
沈箏不與他廢話,指著地上的血,「這個出血量不會死吧!」
「嗯!」溫瑞清邊說也學著沈箏四下查看起來。
他隨手拿起一個錦盒,打開,「這個是什麼?藥丸?」
沈箏回頭奇怪地看著他,「都不知道是什麼就放嘴裡,不怕被毒死?」
溫瑞清聞了聞,「孫仙少女膏。」
「嗯?」沈箏不解。
「就是所謂的永葆青春的東西,騙人的。」溫瑞清繼續查看起來,角落裡放著一盆水,他用手指蘸了蘸,又放進嘴裡舔了舔,「絲瓜汁!都壞了!」
沈箏見了一咧嘴,「幹嘛用的。」
「洗臉。這宮裡的女人真講究。」溫瑞清搖了搖頭,「好好的東西就這麼糟蹋了。」
沈箏突然拿起一條聞了聞,有一股淡淡的香氣,「這是什麼味道?」
溫瑞清對手巾用力吸了吸鼻子,「洋金花。」他捏了捏額頭,從懷裡不知拿出什麼藥又吸了吸,「時間久了,藥效差了很多,但還有殘留。」
「這個我知道,是一種迷藥,也就是說,她是被人迷暈後,再用什麼特殊方法毒死的,那一劍只是表象?」沈箏將手巾收好。
溫瑞清思索了一下,「你再去查一次屍體,仔細點,看看身上有沒有什麼被扎的痕跡,若是被毒針所扎,針孔處會有黑點。」
沈箏擺擺手,「不可能查的出了,屍體已經開始腐敗。」
雖然這樣說,沈箏心裡瞭然,真相自己慢慢浮現出來。
3
沈箏決定再次詢問安玉琳,她不明白,這麼一個複雜的藥,安玉琳從哪得來。
安玉琳被看管著,安吉章不急,唐煜應該只是嚇唬嚇唬她的。
沈箏撩簾而進,「王妃,我知道你無心害殿下,但殿下此時正在火頭上,若無證據證明王妃無辜,恐殿下會有修妻之念。」
安玉琳聽了,身子一陣,「沈箏,你別以為得了殿下恩寵就能肆無忌憚,要知道沒有我們安家,殿下什麼都不是!」
「嗯……」沈箏裝出人畜無害的樣子,「王妃所言極是,這麼說,沒了安家,我與什麼都不是的殿下就能雙宿雙飛呢?」
「你什麼意思?」安玉琳捂了捂胸口,其中深意,她突然明白過來,「你想如何?」
「你的要打哪來的?」沈箏問。
「什麼藥?」安玉琳心中一百個不願意配合,但此時再不學聰明,她那些年的書就算白讀了,轉而,陪著笑臉,回,「梅偌弄來的。」
「梅偌?就你身邊那個?」沈箏往外看了看,沒見著人。「人呢?」問道。
「不知道!」安玉琳答。
沈箏默念,希望這個梅偌還活著。轉身離開,進了一旁傭人的營帳。
裡面住了兩個婢女,都是伺候安玉琳的婢女,應該說整個楚王府只帶了兩個婢女,沒有帶公公。
「娘娘!」兩個婢女上面施禮,梅偌道,「娘娘,你若有事,喚我們過去便是。」
「哎!殿下雖被放出來,但這事沒了,恐哪日陛下一生氣,殿下變庶民,哪還有王妃。大家都一樣,何必講究那麼多呢?」沈箏擺出一副親民的坐派。
兩個婢女相互對看一眼,不知這位主子打的什麼主意,不敢多言。
沈箏毫不客氣地坐在床邊,「隨便聊聊,梅偌,你的藥哪來的?」
梅偌一慌,眼神飄忽了一下,「買……買的,是王妃讓奴婢買的。」
「哦!」沈箏的眼睛在營帳裡轉了一圈,「挺好,藥的作用不錯。」
梅偌忙跪下,「娘娘,娘娘奴婢知錯了。」
沈箏眸色一沉,落在架子上掛著的貼身內衣上,好熟悉的面料,無意中將某些事聯繫起來,咄咄逼人道,「饒命?殿下是我夫君,你害了我的夫君,你覺得我會饒你?」
梅偌往前跪著爬幾步,「娘娘,我是……」
「住口!」沈箏突地起身,「既然你承認藥是你買的,自然脫不了干係,薛勝衣,拿下。」
梅偌急了,「奴婢是王妃的人,要抓我,也得是王妃抓。」
「你挺瞧不起我的?」沈箏上去就是一巴掌,極其囂張跋扈,「殿下平日寵你家王妃,還是我,你應該明白。」
安玉琳不知何時跑來,大喊道,「沈箏,你算什麼,敢打我的人?」
「你算什麼?給殿下下藥,殿下應治你的罪。你覺得能逃掉?這個時候不給自己找個替罪羊,想親自上?」沈箏笑得詭異,目光從梅偌臉上划過。
安玉琳領悟,直指梅偌「你給了本妃什麼藥?」
梅偌更是驚慌,,「娘娘您派奴婢去買的藥。」
「住口,本妃只讓你尋些助興的藥,何時讓你買那種歹毒之藥。」安玉琳不讓她繼續辯駁,上去一巴掌,打在另半邊臉上。
沈箏心道,很好,狗咬狗一嘴毛,隨即對薛勝衣使了眼色,他馬上將人押下,沈箏吩咐道,「薛勝衣,既然藥是從她這齣的,給我好好審,別讓她汙了王妃的清譽。」
「是!娘娘!」薛勝衣將人直接丟到衛子申的營帳裡。
沈箏隨手取了那件貼身衣服藏好,走了。經確認,這塊衣料為宮中之物,與那日船上自殺宮女身上衣料為同類。
這就壞了,按理說,梅偌是安府上陪嫁丫鬟,那麼,她是在安府被收買的還是在王府?
還有這個唐煉,手夠長的。
衛子申審人從來不手軟,將梅偌綁在椅子上便是一頓鞭子,「我問你,藥是誰給你的?」
梅偌咬了咬牙,什麼都不肯說。
「不說?」衛子申抽出匕首,「不說,我就一根根砍斷你得手指,要不要試試?」
「衛副總管,奴婢真的就是隨便買來的。奴婢真的不知這藥會……」梅偌苦苦哀求著。
「好,告訴我,在哪個集市哪個攤位買的?」衛子申邊問邊擦著手裡的匕首。
「奴婢,奴婢不記得了……」梅偌將手緊緊握成拳。
沈箏不緊不慢地進來,將內衣丟在她的面前,「你的?」
梅偌沒有答話。
沈箏繼續問道,「藥是來自廣睿王府對嗎?他們允諾你什麼呢?銀子?」
梅偌還是一聲不吭。
「那就是威脅。什麼?家人?」沈箏看向薛勝衣,「有辦法馬上查她的家人嗎?」
「卑職這就去安排。」薛勝衣出門。
「我告訴你,藥是你給安玉琳的,經了你的手,你覺得安家會放過你嗎?還有唐煉,他會放過你嗎?皇城中從來都不缺孤魂野鬼,多你一個又如何?」沈箏拿過衛子申手裡的匕首,割開她的繩子。
梅偌不由地開始抽泣,沈箏說的沒說,無論是替罪還是滅口,甚至唐煜為了息事寧人都有可能殺了自己。
這一哭把衛子申給哭煩了,用力一拍桌子,「娘娘問你話,聽不懂嗎?」
「娘娘,求你救我,救我的弟弟。」梅偌被鎮住,恍然。
沈箏嘆氣,「從頭說。」
梅偌慢慢地解開自己的衣服,身上露出了大大小小的傷疤,有燙傷,有咬傷。沈箏與衛子申均是一驚。
「娘娘,奴婢雖為安家的丫鬟,但是三年前,廣睿王來王府,看中了我,我本以為是好事,可……」
梅偌又哭上了。
沈箏沒了耐心,催促道,「可什麼?你接著說。」
「他將奴婢帶到一個地方,那裡面的人每次都會折磨我……」
稍加喘息,梅偌接著說,「後來,我想離開,他卻將奴婢的弟弟帶走,他才十四歲。」
「豈有此理!」衛子申又一拍桌子,「他還是人嗎?」
「你為什麼會有這樣布料的衣服?」沈箏壓制住內心的憤怒,冷靜地問道。
梅偌回道,「半年前,廣睿王……」
「所以,你身上的新傷是唐煉弄的?」沈箏問道。
梅偌點點頭,「前陣子他一開心就賞了我和其他幾個宮女同樣的衣服。」
沈箏嘆了口氣,「安玉琳呢?她不知道?」
「奴婢只說是廣睿王弄的。安家其實背地裡也在討好廣睿王。他們樂見我受到廣睿王的喜愛。」梅偌說罷重重給沈箏磕了一頭,「求娘娘救我,救我弟弟。」
沈箏扭過頭,心中有憐憫,「姐姐,你替她處理下傷口。」
走出了營帳,她深深出了口氣,真沒想到還有這種事情,那唐煉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收買宮女,收買公公?難不成真想造反。
邊想,邊回去找唐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