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城陽第三人民醫院重症監護室裡的小張給生活在線打來了求助電話,說自己從六樓墜樓了。這可耽誤不得,記者第一時間趕到了小張身邊。
原來,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那麼疑團究竟能不能解開呢?
中午,記者在城陽第三人民醫院的重症監護室裡,見到了小張,而說起自己為什麼躺在這裡,小張竟渾然不知。
三個人喝了十四瓶啤酒,光小張一個人就吹了四瓶,之後並沒覺得有什麼異樣,大約晚上十一點左右,小張送走了三位好友。小張告訴記者,送走朋友之後的事兒,自己說什麼也記不起來了,第二天一早睜開眼時,人已經在醫院裡。
醫生說,幸好7月1號下午下了一場雨,小張墜落的地方正好是個泥潭,否則這一跌性命難保。只是,大半夜的,好好睡在床上的人,怎麼會從六樓墜落呢?
小張朋友說,7月2號早上,自己上班時發現小張的房東已經在單位門口等著了,是他通告了小張墜樓的事兒。作為第一個到達現場的人,房東那裡會不會了解更多的情況呢?無論記者怎麼敲門或是撥打電話,房東都不肯露面,如今小張的房子已經退了,記者無法到閣樓上一探究竟。
小張到底是怎麼從六樓墜下的?是酒後意識模糊還是另有其他原因?7月2號凌晨,在西黃埠的這座居民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雖然墜樓原因不明,但萬幸,小張已經並沒有大礙,因為這些天小張一直在重症監護室裡,對於墜樓原因的調查,一時難以開展,不過更讓病床上的小張傷心的是,住院半個月了,家人始終沒有露面。
無論是什麼原因的墜樓,小張現在最需要的是家人的溫暖,希望小張的家人看到節目以後能及時出面,給他一點溫暖。
小張是山東泰安人,因為家庭條件不好,初中畢業就開始出來打工,來青島已經六個年頭了,最後一次和家裡聯繫還是一年前的事。提起家人,小張的眼裡有一種莫名的失落,家這個字眼,在他的心裡已經十分遙遠了。小張說,自己還有個妹妹,母親智力上有些缺陷,而父親,和自己的關係始終很緊張。
雖然和家裡關係不是很融洽,但這次畢竟是九死一生,小張沒有想到,得知自己受傷之後,家人的反應會如此冷漠。小張的同事等了一整天,也沒等來小張家人的電話。7月3號,小張已經清醒了,他第一個反應,就是想和家人聯繫一下,可沒想到。小張:我爸接的,就問了問情況,也沒說完,重症監護室,護士也不讓打電話。唯一說的是,我爸問怎麼了,他說怎麼進醫院了,我說從六樓掉下來了。小張的同事:我打了過去他爸爸接的,說他不出這個事兒,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問了他兒子有沒有對象,房子是租的還是買的,傷的怎麼樣沒問過。我覺得很奇怪,誰家的父母不心疼兒子,反倒關心這些其他的事兒。
3號之後,小張的父親就再也聯繫不上了,沒辦法,小張只能將姑姑和其他親戚的電話提供給同事。
十多天過去了,小張的家人始終沒有露面,小張腰部骨折,無法動彈,日常起居都是同事照料,連醫藥費也是自己的工資,加上同事們湊來的錢支付。兒子從六樓墜落,做父母的就一點不擔心嗎?記者通過小張提供的一個鄰居電話,撥了過去,但始終無人接聽。隨後,記者撥通了小張姑姑的電話。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小張的父親竟然不相信,兒子是墜樓受傷的!小張的姑姑說,父子倆關係不好已經很多年了,如今,小張的母親一刻也離不開人照顧,自己心疼侄子想來青島,卻也是無能為力。
這位鄰居始終沒有接聽任何人的電話,小張父親也一直無法聯繫上,墜樓的原因還沒有查明,小張又墜入了對親人的思念之中。小張:有時候是想蒙上被子哭,又想想哭也沒有用,還得解決。醫藥費欠了三千左右,也不是辦法,我也沒錢了,希望能回到家裡去養,或者到姑姑家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