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 Dennis Macejak
撰文 | 小甜點
責編 | 十一月
多年前,我是一名從事科學研究的博士後,首席研究人員問我:如果不從事科學研究,我可能會從事其他的什麼職業呢?那個時候我還沒認真考慮過這個問題,當時只是獨自遐想:建築師?音樂家?或者郵遞員?令人意外的是,經過30年的科學研究後,在疫情COVID-19大流行期間,我選擇離開了科學研究,從事郵遞員的工作。
回想過去的經歷,當我一開始把職業從學術機制研究轉向生物應用技術研究的時候,我為自己的這份職業的轉變而感到自豪,因為當時的我發現生物應用技術的研究能夠對世界產生積極的、可行的影響。我一開始被探索未知和發現新事物的科學研究所吸引,在我博士和博士後的研究工作期間,我主要從事病毒在細胞裡複製的機制研究。但是,當我在生物應用技術公司工作的時候,我意識到我的研究可能會為人類疾病帶來潛在的治療方法。這個份工作主要從事治療骨關節炎和瓣膜手術後再狹窄的基因治療,抗B肝或C肝病毒的治療。隨後,我研發出一種更便宜的HPV疫苗專利。
伴隨著科學工作的繼續,我發現我的研究工作的並沒有給人們帶來實際的幫助。於是,我開始習慣於科學研究的某些虛空的意義。我的第一份生物應用技術工作隨著公司的重新整合而被倒閉,於是我失業了。隨後我在另一家生物應用技術公司工作,但是一年後這家公司破產,我又失業了。接下來,我在學術界找到了一份「高級博士後」的工作,這個職位一直持續到2013年國會提出的「強制減支」的政策,削減了我的項目資金,於是我又雙叒一次失業了。最後,我在一些小型初創公司做了兼職諮詢工作後,我決定我需要一些更實質性、更持久的工作。
這個時候,我覺得我還有很長的一段美好的時光,我想在社會上有所作為,但我無法在科學相關領域找到另一份全職工作。於是,我開始思考幾年前的博士後工作的面試問題——除了科學,我還能做什麼?我還能做出哪些有意義的貢獻呢?
現在,我決定徹底改變工作方式——我在美國郵政總局找一份郵遞員的工作。即使以我適應能力的標準來看,這最後的變化是相當戲劇性的而且有點難以適應。我畢竟以博士學位從事了30年的科學研究,而現在的我卻在這裡給人們送信。我努力保持開放的心態。雖然我很懷念科學研究,但是現在的我想要去四處走走,思考問題。比如,我時常在想:如果在我的第一次生物應用技術工作失業後,我參加了舊金山生物系主任職位的面試,我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
最近,我一直在思考COVID-19大流行和我的職業生涯的關係。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儘管我經歷過病毒學的研究(這無疑是當今大流行的一項重要技能),但是,在我的這個新角色(郵遞員)中,我同樣被社會視為一名重要的工作者。我希望我能通過交付選票、郵遞藥品以及運送支票和帳單來幫助對抗COVID-19大流行。說實話,與我所從事的科學工作相比,我相信我現在的郵遞員工作對人們的生活產生了更直接、更積極的影響。科學研究發現病毒蛋白X和細胞蛋白Y相互作用看上去很有用,但我覺得它不會像郵件那樣影響到大街上的普通人。
原文連結:
https://www.sciencemag.org/careers/2020/09/i-m-scientist-making-difference-during-pandemic-letter-carri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