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著我來到你說的那間遇到高人的囚室。
一進去你就喊道:叔,叔,我們又見面了。
袁今夏,就這麼一會兒工夫,你就叔都叫上啦,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了。
你口中的高人回你:丫頭,挺守信用的啊。
你嘚瑟的說:那是當然了,我袁今夏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又開始給我們兩個互相介紹。
「大人,這位就是我之前跟您說的前輩」
「丐叔,您知不知道這位是誰啊」
「不認識」
你又開始得意了:他就是錦衣衛指揮使陸廷的兒子陸繹。
「喲,那就是我的親孫兒啊」
我回道:這親戚可不能亂認,我可不想憑空多出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堂爺爺來。
「你爹是陸廷?」
「怎麼了?」
「你是他兒子,親兒子?」
你回他:如假包換,我們大人,在京城官家公子哥的名號,那也是響噹噹的。
「哎呦喂,小夥兒長這麼大了」
我問道: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我是你堂孫兒。
他回問說:證據?老夫會編個瞎話忽悠你嗎?還是你陸家大少爺瞧不上我這個窮親戚啊。
你安慰他:叔,叔,您先別生氣啊。大人絕對不會是這個意思。又轉過來跟我說:大人,您倒是說句話呀?
袁今夏啊,如果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連問都不會問了,你還要我說什麼?
看著你這祈求般的眼神看著我,還是不忍心不理你,只好反問你:我莫名其妙多了個親戚,難道就不應該求證一下嗎?
他答話說:應該求證,我見過你小時候,你叫陸繹,字文淵,而且你那個胳膊上還有一顆痣,對不對。果然是錦衣衛,做事情就如石慶數馬一般,這點倒是和你那心狠手辣的爹有幾分相似。
聽到他這麼說,我不禁嗤笑一聲。
他問我:說你爹心狠手辣,不生氣吧?
我只道:你說的是實話,我有什麼好生氣的,不過,這個爺爺我是不會叫的。
他說:叫爺爺都把我叫老了,我還這麼年輕,丫頭叫我叔,那你也叫我叔吧。我就不跟你計較了。怎麼樣,我看你哪兒都好,不過你這長相——
你打斷他:長相?怎麼了?我們大人長得挺俊的啊!好多小姑娘都日夜思慕我們大人呢。
聽到你這麼說,我心想:你還知道我長得俊啊,好多小姑娘思慕我,你自己不也是個小姑娘嗎,怎麼碰到我,你就變成榆木了,再說我再多小姑娘思慕我有什麼用,我要的只是你一個。
他質疑你說:那是你們女人家的看法,依我看啊,這男人還是要長得英武一點比較好,背宜圓厚,腹宜突坦。這才像個男人,就得像我這樣,才叫爺們。
你還真挺他說的標準開始在我身上觀察起來——
我沒理你們,直接問他道:倭寇為什麼要把你困在這兒?
我仔細觀察著他,他慢慢講述:那個倭寇頭子,知道我師從於醫藥世家,懂得各種草藥,所以就把我抓過來,替他們培養藍玉簪。
我問道:倭寇頭子,可是東洋人?
他回:不是,聽他們的口音,像是江浙的,你也知道,沿海一帶的倭寇本就魚龍混雜,其中漢人也佔了不少。
我只道:這藍玉簪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他提出:這樣,我可以告訴你,你幫我把這枷鎖打開,我帶你去看。
我還沒回應他,你就帶著撒嬌的神情跟我說:大人,現在只有您能救他。
袁今夏,我怕是栽在你手裡了,也只有你能這麼不費吹灰之力的讓我做事了。上前幫他把枷鎖打開。
你立馬拍掌叫道:大人厲害。
知道我厲害就好。讓他帶我們去看藍玉簪。
來到藍玉簪的培養地,你好奇的想去觸摸,他提示你不要亂動,你急忙躲到我身後,若是其他人躲我身後,我只會覺得不耐煩,但是你這連貫的動作,卻讓我心理很受用。
他給我們講解藍玉簪,說道斷腸草毒性強,十步只能就可以喪命。
你緊張的連忙拉著我胳膊把我往後拉著說:大人大人,離遠一點。
今夏,你不知道你這些下意識的動作,讓我知道原來你是如此緊張我,我心裡有多溫暖。
他繼續給我們講述藍玉簪的培養飼料,培育環境,你可真是一個好奇心重的人,走近伸手去碰,一聽有毒又立馬躲回我身後。
按他說的這些,我直接說:如果我猜的沒錯,這藍玉簪跟失常的狂人有關吧?
他點頭承認了。
你質問他道:叔,您竟然替倭寇研製毒藥。
他解釋說:本來花是沒有毒的,只是提煉之後的才是倭寇想要的。
我問他:這些東西有什麼作用?
他告訴說可以使人失去理智,麻痺人的大腦,這就是那些失常的狂人症狀了。
我繼續問:倭寇怎麼會知道藍玉簪會有這用處?
他告訴說是之前無意中被倭寇發現的,是個意外,他也是不得已才到這裡培養藍玉簪的。
你氣憤的說他是在助紂為虐,又安慰道:不過我也理解了,不是每個人都願意犧牲小我保全大我的,您這留了一手,也算是將功折罪吧。
他說:為了以防萬一,我們要將這些與藍玉簪有關的東西通通毀掉,免得他們再拿此物害人。
此時,來了兩個倭寇,我留下一個活口審問,他們身上又出現了之前看到的令牌。
我問道:又是這個令牌,這個圖騰代表了什麼?
眼看他想服毒自殺,你一腳踢開他手上的毒藥,說道:想死,沒那麼容易。
你這個舉動倒是讓我有點意外的,猶記得上次在官船上我動手審訊截取生辰綱的沙修竹時,你被嚇得一臉蒼白震驚的躲到了楊嶽的身後。而此時你開始幫忙一起審問了。
我想那個時候你應該很怕我的吧,也是,錦衣衛給人的印象就是心狠手辣,你之前都跟楊嶽叫我陸閻王的。最近一段時間這個稱呼都不曾出現在你口中了,發覺你現在不再那麼怕我、開始依賴、關心我了,我還是很開心的。
我繼續審問道:既然你不想說,現在藤梯被你們毀了,我們暫時也回不去,那不如,就讓我好好跟你玩玩。
拔劍一刀下去折磨的倭寇痛不欲生。
我繼續道:你不想說,我們就繼續,直到你想說為止,嗯?
倭寇承受不住,開口說:那腰牌上刻的是舟幽靈。
你問他:舟幽靈?那是什麼?
「舟幽靈是東瀛的一個傳說,大當家的將它刻成我們的圖騰就是想讓我們也成為舟幽靈一樣,稱霸海域」
我問道:大當家,你說的可是毛海峰?
「是,就是他」
我疑問道:毛海峰也來了揚州?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大當家的行蹤不定除了他貼身的幾個人知道,我們真的不知道他的下落」
我問說:那些馬是如何上山的?
「在密林深處還有一條小路,是以備不時出山之用」
你說:想得倒是挺周全,大人,我們得趕緊回去把實情告訴村民。
來到剛到來時的井口處,尋找出路。
你驚呼道:大人,您看,我沒騙您吧,這些石碑真的會自己挪動的。
正仔細觀察動靜時,謝霄從井口掉了下來,順手把他救下。井口卻被上面封了。
他一副酒剛醒的樣子,囔囔的喊:頭也疼,屁股也疼。
你告訴說:還好大人替你擋了一下。
他疑問:什麼意思啊
你說道:大人救了你的命,不然你早摔死了。
他疑惑道:這裡是哪裡,發生了什麼?
你教訓告訴說他沒有警覺性,只顧喝酒,都被人設計陷害沉井了。
他一邊抱怨說族長不安好心,一邊誇自己命大。
你打斷他說:不是你命大,是陸大人救了你一名。
他不情不願的跟我道謝:謝了。
聽著幾次三番的跟他強調是我救了他的命。今夏,你可能自己都沒有發現,我出現在你口中的頻次越發的多了,真的只是依賴我嗎?
不過我也懶得理他這個沒腦子的,都不知道他這個樣子這麼多年是怎麼在江湖上混過來的。
他急吼吼的跟你說:你看看他什麼態度啊。
你阻止到說:行了行了,沒事就好,我們現在要想想怎麼出去才行。
他二貨道:當然是從井口了,那兒,我們順著鐵鏈爬上去不就能出去了嗎。
這下連丐叔都看不過去了,說他:你是不是傻啊,你沒看見井口被封了。
他急眼的說:你誰啊你,平日裡今夏打我就算了,你個破乞丐也來打我。
你對他說道:這位是我和陸大人在井底救下的高人,你稱他丐叔便是。
你繼續說道:這些倭寇都能直來直去,說明這個井,肯定有通往外面的密道。咱們分頭找找。
我按照牆壁上面的畫,結合《道德經》、《水經注》推斷退潮期,海眼便是安全離開的出口。
通過找到了海眼和泉眼的機關,一時之間無法確定那個才是海眼,我捉摸了下,向來不喜歡多做解釋,確定後未多加解釋告訴你們是這邊,便跳了下去。
你沒有猶豫便也跟上了我,今夏,你不知道這樣完全信任我的樣子,讓我很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