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林徽因曾寫道:愛上一座城,是因為城中住著某個喜歡的人,其實不然,愛上一座城,也許是為城裡的一道生動風景,或是為一段青梅往事,為一座熟悉老宅。又或許,僅僅為的只是這座城,有時候不需要任何理由,沒有前因,無關風月,只是愛了。想想也是,感情是這個世上最無道理的事,愛了就是愛了吧,擇一人深愛,等一人終老。這一生,遇見你之前,我走過了千山,曾經是一個人的浩浩蕩蕩,當生命的路口遇上了你,歲月中便有了兩個人的地老天荒。也是因為遇見了你,今生,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找座喜歡的城,光陰靜好,共度餘生。
紅塵繾綣,我這一生只為等一人,總想,尋覓的那個人就在塵世的某個角落,而你就是我等的那個人,因為,即使你不是我的眼,卻仿佛可以一眼就看見我的滄桑。是啊,人活一輩子,忙忙碌碌,不過是為了一份踏實和安穩。而我這一路的尋找,也是為了想找一個可以與自己並肩攜手的伴侶,一個可以說盡良辰美景賞心樂事的愛人,就像錢鍾書對楊絳說的情話一樣:「沒遇到你之前,我沒想過結婚,遇見了你,結婚這事我沒想過是別人。」這種不懼時光流轉,在歲月的沉澱下歷久彌香的感情,無疑是生活中最美的風景。因為這,我也一直喜歡沈從文的這樣的一段話:我行過許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數的雲,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卻只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我知道,人生際遇無數,遇見一個喜歡的人不容易,可我還是想要遇見你,想要和你一起認真地老去;想要告訴你,世界那麼大,我只在乎你。「因為是你,所以是你,遇見了,就是你!」無論是富貴貧窮,無論是疾病健康,無論生活如何的坎坷曲折,無論世事如何的顛沛流離,今生今世,只要有你踣在我的身邊,就什麼都不怕了。
如果說,初見,驚豔,再見,便是愛上,那麼我們之間就是一眼萬年。還記得那天,又是一季煙雨朦朧時,我們又一次在小巷裡相遇。我們不約而同地彼此相視一笑,那曾知道你一笑傾國,再笑傾城,之中,我們未曾諳熟,彼此早已相懂,就那樣兩兩相望,無言卻亦溫暖。仿佛有一種默契,有一種心有靈犀讓我們明白彼此的心意。於是我牽起了你的手,走出雨巷,來到綬溪水邊。知道嗎,那時的我是很愛你的,我以為你也是愛我,這種愛就是擇一人過一生的態度。所以,我為你許下了將來,將那愛情中不多的激情放大到了一生的長度。後來,我才發現,你愛的只是愛情的本身,有我沒我其實都是一樣,只是換個主角的問題。就像你喜歡煙花瞬間點亮星夜的感動,我卻以為你是喜歡我陪你看煙花時的爛漫。如今,我依然想著你,但我不敢再說愛你,因為,愛一個人,我還是擇一人過一生的態度。這一生很長,那些綿綿情話,驚喜浪漫,我只想與愛的人慢慢長談。
都說:真正的愛是沒有理由,只緣於內心的悸動,於是千萬次的回眸,一心一意地等待,只為了一個你。其實人生,就是由一段又一段的等待,拼接而成的。比如等一片花落,等一方月圓,等一人歸來,等一縷塵緣。還記得,那個夏天綬溪公園裡的最後一次等你,三生石畔,謂之彼岸,那年彼岸花開,花開葉落,奈何彼岸的盡頭,你終究是未來。這才知道,原來有些人大概就只能是這樣吧,她的存在,只是註定了與我們同走一段路,然後便要分道揚鑣、漸行漸遠。或許,一個人離開的理由可以多種多樣,而我能做的就只有接受,並真誠的祝福對方自此鵬程萬裡,前程似錦,願只願,你的生活可以從此得心應手,可以等到一人來,為你錦上添花。
時光匆匆,不知不覺間又到了一年的歲未,在即將迎來新年的時刻,曾經多麼希望,我們可以一起看盡世間的萬水千山,領略各國的風土人情,吃遍每座城市的美食,打卡每一座城市的地標,可以一起自駕川藏線,漫無目的的閒逛,所有一切的一切,我只是想與你,在最好的時間,給自己的人生留下美好的回憶,僅此而已。嘆只嘆這是一個薄情的世界,又有多少愛可以重來,又有多少人值得等待。很多人很多時候,因為擇一城,愛一人,結果是一不小心就白了頭,又或許中途彼此就不再相愛。想想也罷,這個年代,愛情,對於每個人來說,從來都是奢侈品,只是孤獨似乎都是不可戰勝,明明想一人可以灑脫而活,卻逃不過夜晚裡的孤寂讓人心生絲絲的寒意。
這個冬天,我終是知道了,有的人,擇一城只為等一回,終一生只為愛一人。哪怕這世界上好看的人很多,可最讓我動心的人還是你。因為心裡有你,所以不眷戀遠方,最想去的地方是有你的地方,最想回的家是和你一起組成的家。因為心裡有你,所以不貪心未來,只想過好當下的每一分每一秒,你若不鬆手,我便一直在。知道嗎?生活本來不美,但有了你,有了愛,世間萬物瞬間便生出了光輝,只要想到這世間還有這樣一個你,不管你現在與我是否相識,或是我兩從未謀面,我便充滿了勇氣。我可以慢慢地走,慢慢地等,等你走進我的視線,等愛意在心中盛滿,我便向你飛奔而去,和你一起去瞧瞧幸福的模樣。
張愛玲說過的一句話: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無涯的荒野裡,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正巧趕上了,那也沒有什麼別的可說,唯有輕輕地問句:「哦,你也在這裡嗎?」其實,不管從前是否經歷過分別和感傷,都已然是過去的篇章了,人生要往前走,日子要往前看,要相信,所有遇見的皆有因由,所有經歷的皆要感恩,一生之中,會有這樣的一個人,願意為你拒絕所有的曖昧和喜歡,為你摒棄其他的好感和溫暖,只對你好,只願你安。而在遇到這個人之前,我希望,你能夠坦然地做更好的自己,不為他人而將就,也不為生活而委屈。等到對的那個人找到你,給你最踏實的歸屬感,彼此珍惜,在平淡流年中相濡以沫,一起經歷世事浮華,笑看生活滄桑。
文/螢火蟲